什么,馬鳴羽死了!
我嚇得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瞬間睡意全無,整個人冒出一身冷汗。
昨晚起來尿尿還見著他來著,怎么好端端的,就忽然死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直接朝著小樹林跑去。
那里已經(jīng)聚了不少人,好在現(xiàn)在事情并沒有傳開,沒有造成像昨天那樣轟動。
但是明顯看到場上的學生臉上都帶著恐懼,已經(jīng)沒幾個人敢圍觀,都躲得遠遠的,甚至有人剛進了小樹林看一眼,就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
我進去一看,頓時如遭雷擊,只覺得一股強烈的恐懼感襲來,讓我不禁毛骨悚然。
只見馬鳴羽身無衣物的躺在地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身上沒有絲毫傷痕,死法竟然和昨天的王強一模一樣。
這就是大家恐懼的原因,連續(xù)兩天死人,而且死狀一模一樣,誰遇著這樣的事情不害怕。
我看著馬鳴羽,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就這樣死了,昨晚我還見著他來著,這才過去幾個小時,人怎么就沒了。
此時我不禁有些后悔,要是昨晚偷偷跟著他,或許就能救他一命。
夜大叔說得對,生死有命,人的命運早就注定,根本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也沒人能輕易去更改。
或許,馬鳴羽命該如此。
現(xiàn)場殘存著陰森的鬼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這一切預示,有惡靈作怪。
我敢肯定,一定是有惡鬼害死了王強和馬鳴羽,他們絕不是自殺,而是謀殺,來自惡鬼的謀殺。
看來夜大叔的擔憂是對的,寂平嶺上的萬鬼鎮(zhèn)魂陣被王道士破壞后,惡靈就從山上下來害人,縣城不會太平了。
我又在附近轉(zhuǎn)了幾圈,細細尋找有沒有遺留下什么蛛絲馬跡,就算是惡鬼害人,也該會有一些痕跡留下。
然而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或許就算是有殘留的痕跡,也被那些四處趕來的同學破壞掉了。
昨晚見到馬鳴羽時,我能肯定那個時候他并沒有被鬼纏身,所以人應該是清醒的,只要弄清楚他為何半夜來這里,或許就能有所收獲。
可惜現(xiàn)場沒有半點證據(jù),我看到有老師趕來,也只好無奈的離去。
這事雖然與我無關(guān),但是麻煩卻找上門。
在剛上完第一節(jié)早課的時候,班主任就來找我,讓我去辦公室一趟。
但是來到辦公室后,卻發(fā)現(xiàn)一男一女兩個年輕警察坐在里面,顯然這才是班主任找我的原因。
“石浩,這兩位警官有事情想找你了解情況,你一定要實話實說,好好配合。”班主任說完這句話后,就關(guān)上門,出了辦公室。
我有些懵,警察怎么無緣無故找上我。
“這位同學不用害怕,我們只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女警察示意我坐下,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
但看到她的笑容后,我卻覺得頭皮發(fā)麻,她越笑得燦爛,我心越慌。
因為開口的女警官正是陸穎雪,被這母老虎盯上,哪有什么好事。
別看她此刻笑容滿面,誰知道心里打什么算盤,倒是一旁的男警官不錯,雖然繃著張死人臉,但還是滿讓人安心的。
“警官,請問你想了解些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我對著男警察誠懇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喊我來問話,但我問心無愧,倒也不懼怕。
男警察清了清嗓子,厲聲喝道:“馬鳴羽你認識吧,他死了你知道吧。”
說這話的時候,男警察犀利的眼神盯著我的臉龐,讓我莫名有一絲緊張,這態(tài)度怎么感覺像把我當疑犯了。
“認識,也聽說他死了。”我小心翼翼回答。
“聽說?你早上不是親自去看過他的尸體嗎,還在小樹林轉(zhuǎn)了好幾圈。而且昨天也是一樣,你查看了王強的尸體,也在小樹林停留了一段時間。”男警官的話語咄咄逼人。
“我只是好奇,覺得他們的死有古怪。”說古怪的時候,我特意向陸穎雪使個眼色,暗示這與鬼怪有關(guān)。
陸穎雪親自經(jīng)歷過鬼玩偶事件,應該能懂我話中的含義。
顯然,她聽懂了,神情一變。然后莫名瞥了我一眼,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別滑頭,老實交代。還有昨晚半夜有人看見你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你有何解釋。”
我瞪著眼珠望著陸穎雪,這母老虎分明是想要坑我,這節(jié)奏分明故意把我當嫌疑犯了,不由沒好氣的說道:“尿尿。”
居然知道我昨晚去過操場附近,想必是昨晚上廁所的時候被人撞到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多嘴把我扯出來。
“注意你的態(tài)度。”男警察的聲音高了幾度,出言叱喝我,“那個時間段就是馬鳴羽的死亡時間,你又在案發(fā)現(xiàn)場出現(xiàn),你當我們是白癡嗎,會相信你是去尿尿。”
我無言以對,事實上就是去尿尿,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經(jīng)過我們調(diào)查,昨天你和馬鳴羽發(fā)生了斗毆,而且你還將他打傷。傍晚的時候,你們又在飯?zhí)瞄T口發(fā)生過激烈爭執(zhí)。你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殺害馬鳴羽的兇手。”
男警官噴出一大堆話來,不停逼問我,根本就不給我反駁的機會,幾乎是恨不得直接定我的罪。
一旁的陸穎雪張開嘴巴,有些震驚的看著男警察,出口道:“小馬,你是不是太武斷了,石浩不可能是兇手。”
我頓時傻眼了,感情這是要將屎盆子往我腦袋扣啊,我沒得罪你啊,干嘛要這樣誣陷我。
先前還覺得這男警察可靠,看來我眼瞎了,此人壓根就是把我當兇手。
“警官,說話可是得講證據(jù)。馬鳴羽和王強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口,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他們是被人謀殺的。昨天你們不是說王強是自殺的嗎,怎么不說馬鳴羽也是自殺的。”
我忍不住開口反駁,可不回任由他拿捏。
這屎盆子真讓他給扣上了,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
“還想狡辯,老老實實將這兩天你的一切活動交代清楚。”男警官逼問。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前天晚上,我和夜余可是把王道士給干掉了,我也算殺人兇手,這事可咋整。
當然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說出來,我略過此事,將其它事情都交代清楚,自認并沒有什么破綻。
但是男警察不好糊弄,似乎發(fā)現(xiàn)我臉上的遲疑,臉上露出了冷笑,顯然已經(jīng)確定我有問題。
陸穎雪見到事情弄成這樣,知道再這樣下去對我十分不利,連忙開口為我解圍:“石浩同學,謝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你可以走了,有需要我們會再聯(lián)系你。”
說完,也不理會男警官的反應,飛快拉著我送出辦公室。
在門外,我聽到了她和男警察的爭吵,那男警察責怪陸穎雪那么快就放走我,說只要多給他一點時間,就能讓我招供。
招供你大爺啊,小爺我根本就沒犯事,不對,是根本就沒殺王強和馬鳴羽,你是想栽贓陷害嗎。
我看這男警察倒是與馬鳴羽有些相似,莫非有什么關(guān)系不成,不然為何要這樣對我。
回到教室后,全班同學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他們都知道我是被警察叫去問話的,眼中莫名多了一絲恐懼。
大家都知道,我和馬鳴羽有沖突,而且又能輕易打倒馬鳴羽,這要是說真殺了馬鳴羽,也不是沒有可能。
看著周圍人的目光,我暗自嘆了一口氣,以前他們都認為我懦弱,經(jīng)常欺負我,竟沒想到也會有怕我的一天。
好幾個以前欺負過我的同學不約而同前來向我道歉,幾乎都是滿臉驚恐的懇請我原諒,讓我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近幾年國內(nèi)報紙經(jīng)常報道,校園內(nèi)因為欺凌同學,反被殺害、毒死的事情常有發(fā)生,估計他們也懷疑是我殺了馬鳴羽,怕我報復他們。
這算什么回事,難道我就那么像變態(tài)殺人狂魔嗎?
“石浩,我挺你。就算馬鳴羽真是你干掉的,也是為民除害,是英雄。”鄰桌一個四眼男生向我豎起大拇指。
他叫黃斌,因為說話有些娘娘腔,被馬鳴羽當眾羞辱過幾次,所以得知馬鳴羽死了,可高興得很。
而且,昨天我被馬鳴羽打的時候,暗中開口讓我逃的也是他。
這就是慫貨間的惺惺相惜吧,其實班里就我和他的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他倒是沒在怕我。
“誒,黃斌,我想靜靜。”
我扶著額頭,不愿意搭理黃斌,謝謝你支持我,可能不能默默支持就行,這樣在同學們面前開口,分明就是想讓所有人認定是我殺的人。
這一天我都不知道怎么過的,到處都是異樣的眼光,很多同學遇到我都自動避讓三米,甚至無人敢與我對視。
嗎的,看來真的要將那害人的惡靈揪出來滅掉,否則都將我當兇手,確實讓人難受。
可是,我沒有任何頭緒,不知道從何著手。
晚上睡覺前,黃斌忽然來到宿舍找我,張口就莫名說了一句:“石浩你別多想,我真的和苗雪茹沒有半點關(guān)系。所謂朋友妻不可欺,我是萬萬不敢對苗嫂子有任何想法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和苗雪茹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她什么時候就成你嫂子了。
況且,就算有關(guān)系,怎么跟你扯上關(guān)系,瞧你這模樣,難不成還能被苗雪茹相中不成。
“石浩,也不知道這是咋地了,我真被?;瓷狭耍臀壹s會。”黃斌哭喪著臉,從口袋掏出一個粉紅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