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咔嚓的骨頭碎裂聲,王道士的胸口凹了進(jìn)去,肋骨不知道碎了幾根,血水不停的從嘴角涌出。
王道士滿臉痛苦之色,死死盯著夜余,滿臉惡毒,似乎不相信夜余敢下這么重的手。
“就憑你也想威脅我,老子是嚇大的。別說是你,就算是劉老拐親自來,在我面前也得裝孫子。讓老子磕頭認(rèn)錯,你真是嫌命長”
夜余看著王道士,滿臉蔑視。
“你認(rèn)識我們門主?那你可知道我們門主的手段,他老人家最恨別人叫他劉老拐,只要你放過我,我就當(dāng)沒聽見,此事一筆勾銷,我們可以化干戈為玉帛。”王道士終于服軟。
夜余瞥了一眼王道士,淡淡說道:“那你可知道劉老拐以前并不叫劉老拐,而是被人打斷腿后,才成了劉老拐。而打斷他一條腿的人,正是我。當(dāng)年要不是他苦苦哀求我手下留情,就不會是斷一條腿那么簡單,只怕三條腿都得讓我打斷。”
王道士聽了這番話后,臉色駭然,身體居然在顫抖,說話都哆嗦,“你……難道你……你就是當(dāng)年的夜閻王?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嗎。當(dāng)初幾乎整個黑白兩道都在追殺你,你怎么還能活下來。”
他望著夜余,如同見到厲鬼惡魔一般,眼睛中流露著巨大的恐懼。
我看著王道士的表情變化,心中無比好奇,單單一個名號,就能讓他聞風(fēng)喪膽,夜大叔真的有那么恐怖。
“夜閻王!倒是好久沒人這么稱呼我。”夜云眼中閃過一抹懷念,但是神情很冷漠,似乎回憶并不是很美好,自嘲道:“我可是活閻王,誰能殺我。老子要是不想死,地獄也不敢收我。”
聽了夜余的話語,我倒是沒感覺到他有任何狂妄之意,而是展現(xiàn)出一股強(qiáng)大的自信,這是擁有強(qiáng)大實力的一種表現(xiàn)。
難道夜余真的如此牛掰,被黑白兩道追殺而全身而退,那么,這也應(yīng)該就是他為什么會躲在這個小縣城的原因,原來是為了避禍。
我很好奇,夜大叔當(dāng)年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會落到如此的下場,而他又擁有怎樣可怕的實力,被人稱為夜閻王。
該不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吧!
夜余走到王道士身邊,冷冷問道:“告訴我,蓬門為何要打寂平嶺那座古墓的主意,劉老拐不會是得了老年癡呆,忘記這座墓穴是動不得的。還有你們籌劃了多久,進(jìn)行到哪一步?”
得知夜余是夜閻王后,王道士就如同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可還想討價還價,想要用情報換一條活路。
“你是選擇乖乖告訴我,還是等我抽出你的生魂慢慢拷問。”夜余根本不給王道士討價的余地。
我眼皮直跳,這就是夜閻王的恐怖嗎?落在他手里死并不可怕,死后靈魂還受他掌控,這才是最可怕的。
以前我一直奇怪夜余太冷酷,不近人情,看來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對我可是夠好的了。
王道士身為道士,自然清楚魂魄落入別人手中的恐怖,頓時面若死灰,將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原來整件事情都是蓬門門主劉老拐下令做的,說是有一位來頭極大的老前輩出了大價錢,要劉老拐盜取寂平嶺古墓內(nèi)的一件東西。
至于是什么東西,王道士也不清楚。
而他們籌謀這件事已經(jīng)有很久,小寡婦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就是利用小寡婦的特殊命格,來破除古墓的萬鬼鎮(zhèn)魂陣。
如今那守墓的大陣已經(jīng)被破壞,可以準(zhǔn)備挖掘古墓,蓬門已經(jīng)在調(diào)動人手,很快就會有大批高手前來盜挖古墓。
“真的好算計,居然利用奎陰尸配合聚陰穴來吸收萬鬼鎮(zhèn)魂陣的力量??蛇@守墓陣法一旦被破除,萬鬼沒了約束,寂平嶺上的兇靈,可就可以下山作惡,如此一來,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你們?yōu)榱艘患核接谷蛔龀鲞@等事情,就不怕報應(yīng)。”
夜余臉色陰沉,殺意漸濃。
我也是大驚失色,寂平嶺上可是有數(shù)不清的鬼怪,原來一直受大陣所困,只能在山上作惡,如果讓它們下山,后果不堪想象。
這么一來,只怕整個縣城地界都不會太平,鬼怪橫行,不知道會造成多少殺孽。
王道士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待夜余動手,選擇自己了斷,自刎身亡。
“夜大叔,蓬門不會也打那陰陽菩提的主意吧,那可是我小姐姐的東西。”我并不關(guān)心蓬門盜挖古墓,心中就只想著陰陽菩提。
“你小子,就惦記你小姐姐。”夜余狠狠瞪了我一眼,“怪不得最近縣城內(nèi)烏煙瘴氣的,原來是萬鬼下山,不知道會鬧出什么動靜。你小心些,別輕易招惹鬼怪。”
“我不怕,有小姐姐保護(hù)著我呢。”我望著身旁的小姐姐,沒有絲毫擔(dān)憂。心里只希望能盡快得到陰陽菩提,好給小姐姐滋養(yǎng)靈體,讓她可以自由自在行走在陽光下。
小姐姐眉毛彎彎,甜甜的笑著,輕輕點著頭,證明她會好好保護(hù)我。
夜余見到我們這樣子,頓時也沒了脾氣,叮囑我勤練五禽戲,只有掌握五禽戲的精髓,才有保命的資本。
然后,他找了個麻包,將王道士裝上帶出門,處理尸體去了。
我和小姐姐則負(fù)責(zé)清理地上的血跡,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內(nèi)心五味雜陳。下定決心要變得更加強(qiáng)大,不但要保護(hù)自己,也要保護(hù)好小姐姐,身為一個男人,總不能一直靠小姐姐庇護(hù)。
收拾完畢,我和小姐姐窩在沙發(fā)上說了一會話,然后又瞇了一會,天色就亮了。
夜余還沒回來,想必是出到縣城外處理尸體,只有扔到野外才不擔(dān)心被人發(fā)覺。
我打算回學(xué)校,班主任只批了我一天假,今天要是不見我回去,可不知道會怎樣修理我,所以我還是得乖乖回去上課。
小姐姐有些不舍,晚上她可以隨意出現(xiàn),但白天就只能呆在長命鎖里。
我摸了下她的額頭,哄道:“小姐姐,等拿到陰陽菩提,你就可以不用害怕太陽,就不用一直躲在長命鎖里,可以一直出來陪我。”
小姐姐乖巧的點點頭,身體化為一道白光,回到了長命鎖中。
我離開店鋪,出門找了輛摩的,趕回學(xué)校。
剛進(jìn)校門,一個神色慌亂的少女撞到我身上,差些沒把我撞倒。
“對不起,”少女精神恍惚,有些心不在焉,急忙向我道歉,然后望了我一眼后,驚呼:“石浩!”
我一看,原來是同班的苗雪茹,她可是學(xué)校的校花,平日里無比高冷,想不到也有迷糊的一面。
“苗雪茹同學(xué),沒關(guān)系的。”我并不介意,打了招呼后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雖然是同班同學(xué),但是我們并沒有交集,同窗三年,似乎也沒說過幾句話。
苗雪茹可是出了名的冰雪女神,而我沉默寡言,所以即便是同學(xué),也幾乎和陌生人差不多。
苗雪茹跟上了我,說道:“石浩,你昨天是不是請假了。這個月你都請了好幾天假,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幫忙。”
我有些受寵若驚,?;ň谷魂P(guān)心我,還主動和我說話。不過我很快明白過來,自己想多了,我們都是前往教室,她應(yīng)該是怕尷尬而找的話題吧。
“嗯。”我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嘴笨,一向不知道如何和女生交談。
“快要高考了,你打算報考哪所大學(xué),什么專業(yè)?”苗雪茹又問,似乎很想知道。
“還不知道。”我搖搖頭,心中還沒有任何打算,等高考完知道大概成績再考慮也不遲。
“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苗雪茹忽然冒出這一句,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我。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然后醒覺應(yīng)該是自己寡言的原因,對方誤會我愛答不理吧。
“沒有啊,你可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誰會討厭你。”我不得不解釋。
面前的苗雪茹一頭柔軟的長發(fā),圓圓的鵝蛋臉潔白無瑕,臉頰暈紅,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誰會討厭這樣可愛的女孩。
不對,我不由瞇著眼睛,兩眼落在她的臉龐上。
苗雪茹的肌膚呈現(xiàn)出的是一種不正常的紅潤,我隱隱能看到一層淡淡的血光彌漫在她的臉龐,這種氣息讓我感覺到不安。
我揉揉眼睛,確認(rèn)沒有看錯,真的是一層兇光,甚至能嗅到隱隱的血腥味道。
怎么回事?我止不住嗅了嗅鼻子。
“你,你在干嘛?”苗雪茹頓時漲紅了臉,連忙后退幾步。
被一個男生這么盯著看,還被輕佻的嗅味道,這誰受的了。
我才發(fā)覺自己這種行為很變態(tài),尷尬的撓著頭發(fā),說道:“感覺你和平常不一樣,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石浩,平日見你滿正經(jīng)的,原來也油嘴滑舌的。”苗雪茹以為我是夸她,臉蛋更紅了。
“我見你臉色不太好,最近有沒有碰到什么事情。比如說很奇怪的事,或者行為怪異的人?”我試著了解,血光纏身,這可不是好事情。
要是苗雪茹真遇到了什么臟東西,我就幫她一把,畢竟是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