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茶幾上的紙團,我遲遲沒有下手,反而是韓鳳,第一個抓起了上面的一個紙團:九班、孫策。
緊接著是韓龍,他也抓起來了一個:十四班、林陽。
此時,春子也從天臺邊緣那邊走了過來,他先是將一大塊鼻屎擦在了我的身上,氣的老子當(dāng)場就跳了起來:一班、張飛翔。
最后,我也彎下了腰,在剩下的兩個紙團中隨便的抽了一個,不過我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而是一直將它死死的捏在手中。
佐龍笑了笑,并沒有在意,而是將最后一個紙團也撿了起來:二十一班,候氏兄弟。
候氏兄弟。
當(dāng)看到佐龍手中的紙團的時候,春子他們幾人都表現(xiàn)出了一絲的詫異:佐龍哥,看來你這次要費點心思了。
佐龍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我這邊:怎么還不看?
我努了努嘴,然后慢慢的將紙團打開,說實話我現(xiàn)在心里挺緊張的,就好像小時候在考試卷子成績下來之后,看自己得了多少分一樣。
十六班、大弟?我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外號真取得不怎么樣。
我剛要把紙團揉成一團,卻發(fā)現(xiàn)后面居然還有字:十七班、魔頭。
我猛地一愣,急忙問佐龍,說為什么我的紙團上會有兩個班級老大的名字。
此時,春子則是一把抓過了我手中的紙條,而韓龍和韓鳳他們也是第一時間朝著春子那邊圍了上去,在確定了我抽到那張紙條上的名字之后,春子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大弟和魔頭,佐龍哥,你居然把他們兩個的名字也寫了上去?這...
很意外嗎?佐龍則是無所謂的一笑:你真以為王闖那幫子人就這么好對付,你們可別忘了,他們可是如今高二屆的王,大弟和魔頭,必得其一,不然這一戰(zhàn)我們必敗。
說完,佐龍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我這邊,道:阿宇,算你手氣背,抽到了這張爛牌,這兩個人,你任選其一吧。
我盯著紙條左看右看,一時間真無從下手,最后我只能夠通過名字來做出自己的選擇,魔頭這個名字霸氣橫生,一看都是不好招惹的主,這樣的人別說讓我去招攬,可能我還沒開口,就被人家給干死了吧。
大弟呢,雖然名字有些奇怪,但看起來還挺溫和的,我這個人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為了一時裝逼冒然去選擇那個幾乎不可能的,還不如選一個機會大一點的。
那我選大弟。說完,我將紙條揉成了一團,然后扔到了一邊。
在我做出選擇后,春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阿宇啊,你抽的這張牌越來越爛了,要是我,情愿選魔頭。
我一陣無語,心想你他媽剛才怎么不說?我現(xiàn)在也是騎虎難下,如果擅自做出改動,那邊可有上百人看著呢,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故作輕松的笑了笑,說這大弟什么來頭,怎么取了個如此奇怪的外號。
韓龍笑嘻嘻的將耳朵湊到了我的面前,解釋道:這個家伙啊,那玩意特別大,為什么呢?因為在高一的時候上游泳課,這家伙雙手雙腳都抽筋了,就是靠那玩意游上岸的。
我一聽,整個人都驚呆了,說這家伙到底得多大啊。
見我居然把這個荒唐的笑話信以為真,一旁的韓鳳他們?nèi)滩蛔【托α似饋恚又鹤訁s是很嚴(yán)肅的看著我說道:佐龍哥這家伙上學(xué)從來沒有認(rèn)真聽過什么課,所以有些字不會寫,他其實不叫大弟。
我一陣無語,說再怎么不聽課也不會連字都寫不成吧,然后問春子:哪個字不會寫?那他叫什么?
帝、帝王的帝,他叫李毅,外號大帝。
臥槽。
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懵逼了,說那家伙是踢足球的?
踢足球?春子一臉的鄙視:那樣的牛人要是進國足豈不是浪費人才?打橄欖球還差不多。
聽著春子的話,我愈發(fā)的感覺情況有些不妙,說實話我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了,大帝啊,這威武霸氣的名字,比那個魔頭聽起來牛逼多了。
好了,就到這里吧。佐龍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然后看向了旁邊那幾名并沒有抽簽的骨干,道:新加入的這些人都交給你們了,記住,我佐龍的軍團,不要垃圾。
那幾名骨干都點了點頭,然后走向了天臺那邊,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部隊上的軍人一樣:新加入的,繞操場跑十五圈,慫的,出局。
十五圈,六千米,聽到這個數(shù)字,就連我心頭也是一顫,這些家伙都是瘋子吧,他們可都是一群普通的學(xué)生,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看來,佐龍這伙人選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嚴(yán)格,也難怪昨天在這里,他會派出足足二十多人對我進行考驗。
很慶幸的是,老子撐過來了,所以,才會有今天在佐龍軍團的地位。
不經(jīng)意間,我轉(zhuǎn)過頭,又看到了王闖他們的那個天臺,讓我吃驚的是,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王闖他們居然一直都站在天臺那邊,注視著我們這邊的一舉一動。
讓我更加震驚的是,此時王闖他們身后沾滿了人,幾乎都快擺滿了整個天臺。
.....
自從我成為了十班老大之后,經(jīng)過我的同意,除了游松之外,包括張捷在內(nèi)的其他幾個舍友都被我逼著換了宿舍,取而代之的是劉飛以及他的幾個核心跟班與我住到了一個寢室。
今晚注定是不太平的一晚,從放學(xué)一直到現(xiàn)在,我們宿舍都充斥著一股痛苦的呻吟聲,最后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吼了一聲,那些家伙終于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劉飛,我們班有多少人經(jīng)過了佐龍他們的考核。”
劉飛猶如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床上,說道:“加上我在內(nèi),只剩下九個人。”
“九個?”我眉頭皺了一下,明顯對這個數(shù)字有些失望,道:“原先一共有十六個,居然只剩下九個了。”
“六千米啊宇哥。”劉飛很無奈的點燃了一支煙,然后又分別給我們幾人一人發(fā)了一支:“佐龍他們真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啊,我們十六個人能夠有九個人撐下來,那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的了,你知道今天新加入的一共五十來人,最后撐下來的只有多少嗎?”
“多少?”
“|二十三個,幾乎有一大半都被淘汰了。”
我呵呵一聲,然后饒有興致的說道:“淘汰的那些,拳頭都是軟的,到時候真干起架來,可能看到王闖那幫人的厲害,轉(zhuǎn)身就跑了,那樣不僅不會給我們增加半點的力量,反而會大大的降低我們這方人的士氣,我很高興你們還有九個能夠撐下來,這足以說明你們?nèi)际蔷ⅰ?rdquo;
聽到我的夸獎,劉飛他們挺高興的,一時間也沒有人再叫喚了,一個個都從床上坐了起來,顯得精神抖擻。
“給我說說十六班的大帝吧。”
提到大帝,整個宿舍突然變得一陣沉默,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一樣,感覺到氣氛的詭異,我的心里也是咯蹬一下,問道:“劉飛你說,這家伙難不成真有那么恐怖?”
劉飛點了點頭,說的有些委婉,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宇哥,你今天的手氣真的不行,唯獨你,抽到了最爛的那一張牌。”
“這句話老子已經(jīng)聽過很多次了,說重點,如果我想招攬那個大帝,有幾成的把握?”
“一成不到。”
“啥?”我含在嘴里的煙當(dāng)場就掉到了地上:“理由呢?”
“因為那個大帝,上學(xué)期差點打敗了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