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寧卉兒說不出話來,這讓她氣惱極了,肘關(guān)節(jié)用力向后攻擊,南宮君逸后退一步,緊貼著墻,躲開了她的攻擊。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寧卉兒一腳踢了上來,南宮君逸捉住她的腳,“老婆,沒穿衣服還敢抬腿,現(xiàn)在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可是都看到了。”
“你混蛋,誰是你老婆。”寧卉兒單腳根本站不穩(wěn),掙扎的時候,腳底一滑,眼看要摔倒了,南宮君逸趕緊松開她的腳,將她攬入懷中,“剛受了驚,再摔一跤,真怕你摔傻了。”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寧卉兒掙脫他的懷抱,速度很快地扯過浴巾,背過身去把自己包了起來。
“又不是沒看過,現(xiàn)在才想到遮起來,你們女人真矯情。”南宮君逸一臉戲弄的表情,這讓寧卉兒抓狂地恨不得上前撕爛他那張得意的俊臉。
寧卉兒懶得理他,她現(xiàn)在擔(dān)心地是,如果讓人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洗澡間里,不知道鎮(zhèn)上的人,會不會抓她去浸豬籠。
“你給我聽著,我不是你老婆,你再纏著我,我就報警,告你性騷擾。還有,你怎么來的,就怎么滾,千萬不要讓人看見。”寧卉兒壓低聲音說道。
“老婆,我們舉行了婚禮,你就是我老婆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不會離開你的。”南宮君逸上前抱住了她,然后用堅毅的下巴蹭了蹭她。
靠,一個大男人,這是在撒嬌嗎?
“你給我死開,有多遠(yuǎn)給我滾多遠(yuǎn)。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老婆,夢里舉行婚禮不算,你趕緊給我滾。”寧卉兒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簡直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些話。
“姐,你洗好了嗎,你在跟誰說話?”門外傳來寧雪兒的聲音。
“我……我唱歌呢,沒說話。我馬上洗完出來了,你把衣服拿去晾上吧。”寧卉兒故作鎮(zhèn)定地回應(yīng)道。
“老婆……”
“滾。”寧卉兒低吼一聲,就算他在山上給她指了個路,在池塘救了她一命,她也不想以身相許。
開口老婆,閉口老婆,還真當(dāng)她是他老婆,想抱就抱,想摸就摸,想看就看啊。
夢里舉行的婚禮根本就不能作數(shù),他居然還賴上她了,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做了什么夢?
“唉,那個南宮……”寧卉兒一回頭,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
剛才他還在這里的,還跟她說話,轉(zhuǎn)眼人就沒了,洗澡間的門還關(guān)著,人呢?
“南宮君逸,記住你老公的名字。”南宮君逸穿墻而過,出現(xiàn)在寧卉兒的面前。
“你你你……”寧卉兒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了,他會穿墻,從墻里穿過來的,“啊,有鬼……唔……”南宮君逸吻上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盡數(shù)吞沒。
將她吻得滿臉通紅,暈乎乎地,才放開她。
南宮君逸目光溫和地看著她,輕聲說:“我們是夫妻,舉行過婚禮,在地府遞交過通婚文書。以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寧卉兒聽了他的話,簡直目瞪口呆,“什么通婚文書,什么地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人對不對,你剛才表演的是魔術(shù)對不對?我要瘋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那不是夢,是真的,你媽拿著你的生辰八字,通過靈媒,把你嫁給我了。”南宮君逸解釋道。
“什么?”寧卉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說靈媒?
南宮君逸走上前,扶著她的雙肩,溫柔地說:“老婆,以后我會陪著你,保護(hù)你,像今天那樣救你。”
寧卉兒伸手一把打掉扶在她肩上的手,他的手冷得跟冰塊似的,她好不容易洗熱水澡暖和一點兒。
“我不需要你保護(hù),你告訴我,靈媒是什么?我是人,我不需要靈媒。”寧卉兒情緒很激動,他會穿墻,會突然消失,還會千里傳音,她早該想到,他不簡單。
南宮君逸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老婆,我在世的時候,沒有結(jié)過婚,生前還是死后,我都只有你一個老婆。”
他是鬼,他是鬼,他是鬼,此時寧卉兒腦子里只有這三個字,眼前的男人是鬼,靈媒拿著她的生辰八字,把她嫁給了一只鬼。
他就站在她面前,她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她心里怕的要命,她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上了一只鬼。
寧卉兒看著南宮君逸,她暗暗給自己鼓氣,不能害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
她定了定心神,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老婆,我也從來沒有答應(yīng)要嫁給你。你給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再敢出來嚇我,我就找個道士,收了你。”
“老婆,我不會害你,我是來幫你的。”南宮君逸伸手想碰她,她立即嚇得大聲尖叫:“別碰我,我不需要幫助,你快走吧,重新再找一個老婆去。”
“我跟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南宮君逸見她這么害怕,也是一臉地?zé)o奈。
“結(jié)了婚可以離的嘛。”寧卉兒激動地沖他嚷嚷道。
“離不了,要不,換你妹妹,當(dāng)時靈媒極力推薦你妹妹。”南宮君逸故意說道。
寧卉兒一聽,慌了,“不,不要,求你放過我妹妹吧,你找別的人去。”
“你媽已經(jīng)把錢收了,你哥拿錢去付了房子的首付,肯定沒錢退給我。不是你,就只能是你妹妹,你選吧。”南宮君逸還真不是故意威脅她。
“我媽?你是說王翠花?”寧卉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老婆,那個水鬼,今晚還會來找你。如果害怕就喊老公,我馬上來救你。”南宮君逸說完,人就消失了。
“哎……”寧卉兒還想說什么,南宮君逸人已經(jīng)消失了。
寧卉兒洗完澡,拿掃帚掃干凈里面的水,然后就把洗澡間的門鎖上了,回房送鑰匙的時候,正好被王翠花看見了。
“你翻我抽屜干嘛呢?”王翠花兇巴巴地吼道。
寧卉兒沒理她,把鑰匙往抽屜一扔,“爸,我回房吹頭發(fā)去了。”
“你給我站住,我怎么知道你沒偷我東西?”王翠花趕緊打開抽屜,翻開盒子,看見寧卉兒下午給她的三千塊錢還在,松了一口氣。
“你有完沒完,孩子身上濕透了,拿鑰匙洗個澡,你大驚小怪嚷嚷什么?”寧德生氣地吼了王翠花一句。
寧卉兒上前,一把奪過盒子,將三千塊錢搶了過來,“以后我爸不用你管了,這錢我不給了。”
王翠花向來是見錢眼開,敢跟她搶錢,她能讓寧卉兒好過嗎?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寧卉兒的頭發(fā),寧卉兒把盒子往寧德躺的床上一扔,也去揪王翠花的頭發(fā),兩個人扭打成一團(tuán)。
寧德眼看寧卉兒已經(jīng)被身形彪悍的王翠花按到地上了,急地大叫,“王翠花,你這個潑婦,快放開卉兒。”
寧雪兒在院子里晾衣服,聽到屋里聲音趕緊過來了,一進(jìn)門就看見王翠花把寧卉兒按在地上打,她趕緊上前去拉,被王翠花用力一把推倒在地。
“媽,求你放了姐姐吧。”寧雪兒嚇得哭了起來,“姐,你快跟媽認(rèn)個錯。”
“小賤蹄子,賺幾個錢就跟老娘得瑟,我今天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王翠花對寧卉兒是又打又掐。
寧德把兩個女兒當(dāng)成眼珠般疼,看見王翠花這么打?qū)幓軆?,急得從床上掉了下來?ldquo;爸……”寧雪兒哭著大叫一聲。
寧卉兒看見寧德從床上掉下來了,也哭了起來,“爸……”
王翠花又是一耳光扇在寧卉兒的臉上,“小賤蹄子,你當(dāng)老娘喜歡在你們家啊。這日子老娘過夠了,守著一個癱子,還有你們兩個賠錢貨,就知道讀書管家里要錢。”
“你給我滾,滾……”寧德坐在地上,指著門口沖在王翠花吼道。
王翠花一把搶過床上的三千塊錢,打開衣柜,把她的換洗衣服一卷,頭也不回地走了。
寧雪兒抱著寧德嚎啕大哭,寧卉兒也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寧德伸出手,扯了扯寧卉兒的衣袖,“卉兒,別哭,都怪爸沒用,讓你們受委屈了。”
“爸……”寧雪兒抱著寧德的胳膊,想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卻根本使不上勁兒。
寧卉兒用力擦了一把眼淚,幫著寧雪兒一起將寧德扶到了床上,寧雪兒見寧卉兒頭發(fā)還是濕的,趕緊拿了干毛巾過來幫寧卉兒擦頭發(fā)。
“卉兒……”寧德感覺寧卉兒一直低著頭,有些不對勁兒,“卉兒,她打傷你了?哪兒疼,告訴爸,不行就去看醫(yī)生。”
“爸……”寧卉兒再也忍不住,抱著寧德的胳膊委屈地哭了起來,“爸,我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出什么事了?”寧德一下子慌了。
“姐,出什么事了?”寧雪兒也是一臉的忐忑。
“雪兒,你把屋里收拾一下,明天一早,送爸去姑姑家。”寧卉兒含淚道。
寧雪兒點點頭,趕緊去收拾了,王翠花拿錢走了,寧德腿受傷,沒人照顧也不行。
待寧雪兒走了,房間里只剩下寧卉兒和寧德的時候,寧卉兒把王翠花給她和寧雪兒配陰婚的事,告訴了寧德。
“爸,我該怎么辦,那個鬼找來了。說王翠花收了他十萬塊錢,那錢王翠花的兒子已經(jīng)買房子花掉了。”寧卉兒哭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