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疤哥你能不能解決。
刀疤臉特不耐煩的那種把我推開,說:“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子,還學人家黑澀會叫人打架。”
我也聽不懂刀疤這是在罵我還是在罵龍行他們,總之他是準備好動手了。
龍行他們一看見我叫的是社會上的人,馬上也慫了,但他們畢竟有這么多號人,所以也沒有人逃走。
龍行說:“怕什么,反正我們人這么多,就算是社會上的人一樣干死他們。”
刀疤臉不懈的從面包車上拿出了幾根棒球棒,另外四個也一人拿了一根。
話都沒多說刀疤臉就直接沖了進去,上去就直接踹倒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人。
龍行帶過來那些人都是狐假虎威,估計沒想到刀疤他們真的敢動手,所以刀疤一上去他們馬上就松了,扔了手里的家伙就往山下跑。
有了第一個人的帶頭,很快越來越多的人也都跟著他們跑了,龍行嘶吼著攔都攔不住,最后還沒開打呢就已經(jīng)剩下了沒幾個。
其中一個人顫顫巍巍的問龍行:“龍哥,這么下去肯定打不過啊,要不我們還是跑吧。”
龍行上去就給他踹了一腳說:“誰跑我他媽回去弄死他!”
龍行本來也特別能打,愣是提著刀和其中一個人打了半天,最后在刀疤幾個人的圍攻之下還是被干倒在了地上。
刀疤最后拎著龍行扔到了我腳下,沒錯,是直接拎著扔過來的。
龍行特不甘心的指著我說:“林楓,我早晚弄死你……”
不過龍行這話根本就沒有說完,刀疤馬上就又給了他一腳,直接把龍行踹的直吐。
刀疤說:“人現(xiàn)在我給你搞定了,你看你怎么解決吧,是弄死還是廢了。”
刀疤這話一說完龍行馬上就慫了,大喊著不要啊,伴隨著一塊兒的還有一股特別難聞的尿騷味兒,龍行直接就尿了一褲子。
我當時也愣了,我本來就只是想教訓龍行一頓就算了,我們兩個之間說到底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是就這么廢了,真的是太狠了一點兒。
我說:“疤哥,他畢竟還是學生,要是就這么廢了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兒,我就是想讓他以后都不再找我的麻煩了就行。”
龍行也連忙抱著我的大腿求我:“楓哥饒命啊,只要你繞了我這一次,以后做牛做馬,不管你讓干什么我都聽你的。”
刀疤說這個好辦,然后提著刀就蹲在了龍行面前。
蹭的一聲,刀疤直接把刀插進了龍行面前的那一塊兒地上,距離龍行的臉只不過一個手指的距離。龍行嚇的閉著眼睛根本就不敢睜開,臉上都是豆大的汗水,我心里也們的咯噔了一下。
“以后都不再找他的麻煩你能不能做到?”刀疤問。龍行連忙點頭說能,絕對能。刀疤點點頭說那就好,這一次先放你一馬,要是有下次的話……
話沒說完刀疤就把刀從地上抽了出來,砍在了一邊兒的一顆大樹上,刀直接砍進去了一半,松手之后刀依舊死死的固定在樹上。行瞬間抽搐了一下,接著整個人直接蜷縮成了一團。我也是下一次的渾身一縮,往后退了一步。
刀疤臉用手拍著龍行的臉說記住沒?龍行連連點頭哭著說記住了。事情解決了,刀疤臉站起來的時候我連忙給刀疤臉送煙,刀疤臉也不要,上車之后他們就開著車走了。
陸帆說陳王找他還有點兒事兒,就先走了。最后就只剩下我和阿迪王力我們幾個。我看王力和阿迪他們兩個還都是一臉驚魂未定的,估計剛才也給他們兩個嚇的不輕。橫的怕不要命的,刀疤臉應該就屬于這種不要命的類型。
阿迪問我這人是從哪兒找來的,實在是太帥了,幾下子就把這么多人都給解決了。
我說:“我之前就說了是讓你們過來看戲的,你們現(xiàn)在信了吧。”
阿迪和王力都點頭說:“信了。”
我捏著鼻子蹲在龍行面前說:“龍哥啊,下一次再找人記得早點兒靠譜的,不然的話你看看你這一次被坑成什么樣子了,真難聞。”
下山的時候龍行還一直都跟著我們仨,我不耐煩的說:“你一直跟著我干啥。”
龍行說:“楓哥,我以后跟你混了。”
我說你服不服,龍行說服了,這一次真的服了。
我說:“服了也不行,回去把衣服換了再說,一身尿騷味兒騷哄哄的差點兒沒把我給熏死。”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那一群人看見我們幾個好好的回來了感覺都特別意外,紛紛在一旁指指點點的。
我們班那菜逼男看見我還特嘚瑟的說:“喲,活著回來啦,龍哥竟然沒有打死你們。”
我上去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腳說:“滾你大爺?shù)模?rdquo;
菜逼男爬起來就準備打我,剛好這個時候龍行從走廊里走過來了。菜逼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不停的揮手喊龍行:“龍哥救我。”說完還瞪著我說:“你完了,等會兒龍哥過來會弄死你的。”
龍行過來問菜逼男咋啦,菜逼男說:“龍哥,林楓這廢物剛才打我。”
沒等菜逼男說完龍行上去就給了菜逼男一巴掌:“廢你麻痹,叫楓哥。”
“可是斌哥……”菜逼男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壓根都不敢相信龍行的話。龍行脾氣暴,上去又給了菜逼男一巴掌:“以后記住了,這是楓哥,和斌哥一樣都叫哥聽到?jīng)]有。”
菜逼男特恐懼的點頭說楓哥。末了龍行還給我遞了根煙,我雖然不抽煙,但是當時也接下來了。
如果說在二高,鄒陽是我的一號敵人兼情敵,而劉斌是我的二號敵人的話,那么龍行就是我的三號敵人,現(xiàn)在三號敵人已經(jīng)收服了,就剩下最后兩個了。
這個消息傳得很快,那些看到龍行主動給我遞煙叫我楓哥的人都特別詫異的看著我,接著就是各種情書各種送。
林珂還問我是真的假的,我說絕對是如假包換,這下子你和大胸姐再出去的話就不用再擔心被他騷擾了。
楊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遠遠的比林珂要淡定的多。不過也難怪,人家身邊兒最次都是年紀老大,更是有董濟源這個學校老大在身后。
楊帆說讓我小心一點兒最近,畢竟樹大招風,站得越高,窺視你位置的人就越多。
果然,當天下午,好多天沒有回過學校的劉斌就來找我,問我是什么意思。
我說一切都是龍行自愿的,我還能把刀架在龍行脖子上逼著龍行不成?
當時給劉斌氣得不輕,劉斌說我最好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不該做,不然的話他隨時都能弄死我。
我也惱了,我說:“你他媽你以為你是誰啊,弄死我,我們之間的事兒還沒完呢,想來我隨時奉陪。”
接下來的幾天,劉斌就開始各種找事兒,我也沒搭理他,我們兩個之間,早就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完全不可談和的地步。
時間,在悄然之中不斷流逝。
不知不覺,初冬的第一場雪,就已經(jīng)悄然落下。
整整一夜,我都激動的站在窗前,看著這原本灰色的土地被雪花覆蓋的雪白,心里止不住的興奮。
大半夜的把我王力和阿迪他們全部都從床上給弄了下來,把之前給楊帆寫情書的初稿也都拿了出來,清一色的放在桌子上。
他倆問我干啥,我說疊飛機,明天有用。
一個通宵,我們三個晝夜未眠,一直都在那用情書疊飛機。
從第一次給楊帆寫情書,一直到現(xiàn)在,一共一百天,整整一百封情書,一份都不拉的被我們三個折成了紙飛機。
第二天一大早,拿著這一百個紙飛機,我們三個扛了一輛破自行車頂著鵝毛大雪把自行車抬到了教學樓的樓頂,正對著大操場。
我按照電腦上說的那種方法,把所有的東西都安裝好,然后上去試騎了一下,一切都剛剛好。
而等會兒騎自行車這個任務,就交給阿迪了。
初冬的雪,并沒有寒冬那樣寒氣逼人,而這也正好是每一年的第一場雪,多少人一直期待著的這一天。所以一下課,就有無數(shù)人紛紛從教室里跑了出來,沖到操場里面去玩兒雪。
我和楊帆也不例外,一起走在學校操場上,全然不顧空中的鵝毛大雪依舊在不斷的紛飛著。
楊帆用手接著一個個雪花,她說雪,是她最喜歡的一種東西。雪沒有雨水的渾濁,也沒有冰塊兒的冰冷。它象征著純潔,永遠不可玷污,你即便是拿到了他,它也會在短時間之中笑容,純潔,而又遠遠不可侵犯。
我說還有更漂亮的東西給你看。
什么?楊帆問我。
我把之前準備好的短信給阿迪發(fā)了過去,接著我就和楊帆看向了教學樓樓頂?shù)姆较颉?/p>
不多時,便有一架架白色的紙飛機從教學樓的樓頂飛了下來,分別在空中不斷的旋轉著,紛紛飄散在學校各處。夾雜著雪花,這些飛機此時嫣然是一幅別樣美。
楊帆問我說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紙飛機?
我笑了笑說你還記得我是什么時候開始給你寫情書的嗎?
楊帆沒有說話,我接著說:“一百天以前,那一天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從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也就是那一天開始,我開始給你寫情書。這一百天,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給你寫的情書重來都沒有間斷過,即便是我被人打進了醫(yī)院,我也都一直堅持著給你寫情書,沒有人送,見不到你,我就一直積攢著,等到見到你的時候再送。一天,一次都沒有間斷過。每一封情書都有著你最喜歡張國榮的歌詞。每一封都是最初寫的那一張,寫好之后,我才敢重新謄抄,送給你,現(xiàn)在,這一百封情書都在這里。”
“每一個紙飛機,都是一封情書他們都從天上飛下,代表著你來到我的身邊。”
我清楚的看到楊帆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次,臉上的表情也微微的變化了起來。
這一刻,我完全無視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無視了周圍所有人,仿佛這個時間之中,只有我和楊帆兩個人一樣。
“每一封情書里都表達了我對你的愛。”我說,“你說雪是你最喜歡的東西,因為它最純潔,所以我選擇了在今天給你表白,我等了這么久,內心,像是雪已經(jīng)純潔,紙飛機的愛,我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