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于浩怎么可能喜歡我!”
今天我才和于浩見了面,他那冷漠的眼神我到現在都沒忘記,他怎么可能還是當年的他,一定是唐玲玲胡說。
“哈哈……胡說,也只有你這個傻子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我當年偷聽到養(yǎng)母和他的對話,我也不知道于浩那只傻鳥為了不讓養(yǎng)母欺負你,而選擇默默守護,難到這么多年你都沒發(fā)現于浩都一直在你身邊,可惜你卻水性楊花,愛上了唐晨。”
唐玲玲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我微微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唐玲玲,你胡說,一定是你胡說,對吧。”
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于浩他怎么可以這樣,為什么那么傻,不告訴我一切,為什么要選著默默承受,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斷搖頭,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商屏崃釁s不打算放過我,她猛的一掌將我推翻在地:“我胡說,我可是當年親耳聽見他和媽咪的談話。他要不是為了守護你,怎么會心甘情愿屈居在仲哥手底下這么多年,可惜他卻等來了你的背叛,王珞,你真的太不知廉恥了。”
她的話好像千萬把利劍不停的戳刺著我那顆受傷的心,我目光渙散的癱坐在地上。于浩,為什么你這么多年都不告訴啊,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嗎?
難怪今天我看見他微微抬起右手,又放了回去,原來他是怕和我見面惹怒養(yǎng)母,對我不利。
“怎么?心痛嗎?明天我能讓你更痛,我要讓你嘗嘗同時失去兩個男人的滋味。”
說完她還在我的大腿上踹了一腳,才緩緩的離開房間??晌衣犕晁脑捲谝驳ú幌聛?,七上八下。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定不能讓自己成為唐晨和于浩的軟肋,必須想辦法出去。
收拾好眼淚,我在房間上下打量,可看了半天也找不到出口。房門我又不敢敲,也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把手,時間一分一秒在我漫無目的需找中度過,轉眼過了兩個小時。
房門再次被打開,我被無情的拖拽了到了另一個房間,當我一進房間我就看見了唐晨。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唐晨就是他們目標之一,那下一個一定就是于浩。
“東哥,我們之間的事,你何必牽扯一個女人!”唐晨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著東哥。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事,但我知道東哥一定是想用我威脅唐晨為他做一些事,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我覺得我很對不起唐晨,這一刻我竟然拖了他們后腿。
“哎……晨老弟,話也不能這么說,沒有她我怎么請的動你!”
東哥的話讓我覺得惡心,尤其是看見他那排大黑牙,我甚至感覺到了想吐。我看著唐晨,一直微微搖頭,讓他不要答應,我想告訴他就算他答應了東哥,東哥也不會放過我。他還想用我威脅于浩。
唐晨眉頭緊蹙:“你想讓我做什么?”
看著唐晨,我的心好痛,他怎么能那么傻,我明明告訴他,我和他不可能,他為什么還要去答應東哥:“唐晨,你不能答應?”
我鼓足了勇氣,開了口,可是東哥并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對著唐晨說:“明天外圍很大,我要你贏……”
“明天是仲哥和你開的賭局,你讓我贏,是想讓我得罪仲哥?”
“沒錯,后面的不用我多說,我相信你知道該怎么說怎么做!”
“你想要我的命?”
“至于仲哥怎么處理你,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
他們的對話猶如五雷轟頂。唐晨剛剛還提到了命,讓我現在就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我也顧不得害怕,直接掙脫鉗住我大手的人:“唐晨,別聽他的,他騙你的,他還會利用我威脅于浩,你千萬不能答應他!”
我話剛說完就被剛剛鉗住手臂的那人一腳踹翻在地,上前就搙住我的頭發(fā),緊跟著就是幾個耳光落了下來。我被打的七葷八素,臉頰傳來一陣劇痛。我蜷縮在一團,用手捂著頭,不在敢有絲毫的言語。
唐晨忍不住,上前和剛剛打我的男人扭打在一起。我趕忙將身子蜷縮到了墻角,用余光觀察這一切。
“東哥……”突然,一大波的小混混闖了進來。東哥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那群小混混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唐晨將那剛剛毆打我的男人打倒在地,他用手若無其事的擦拭著嘴角的鮮血。我的心好痛,看著唐晨,我的眼淚在一次傾巢而出。
唐晨走過來,一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后為我擦拭這臉頰上的淚水:“別怕,有我在呢?”
他說話的口氣很溫柔,我的心卻在顫抖。唐晨,你為什么要那么傻,為了我這樣,你覺得真的值得嗎?我忍著眼淚開了口:“你?是個什么東西,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我會等著于浩來救我。”
他臉上出現了兩秒的僵持,然后笑了笑:“你是在擔心我對嗎?”
望著他的臉,我強逼著自己忍住眼淚:“我為什么要擔心你,你要出面救我,只會加深于浩對我的誤會,讓我們越走越遠。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
唐晨,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更本不想讓你踏入這趟渾水,只要你沒事就好。
“你就那么在乎他?”唐晨開始嘶吼,我能看見他太陽穴上凸出的青筋,我知道我這樣說很傷他的心,可我真的不想拉他下水,把他至于危險之中。至于于浩,我會在想辦法,先能救一個是一個。
唐晨突然冷笑一聲,然后轉過身對著東哥說:“好,我答應你,你放了她!”
他的話在我耳畔想起,猶如晴天霹靂。我以為我都那樣說了,他一定會知難而退,可他盡然一口答應了東哥。
“唐晨,你瘋了?”顧不得其他,我開始了嘶吼。唐晨根本沒有理會我,而是直接走出了包房。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已消失的背影愣了神。
“小妮子,看來你的確不一般啊,盡然讓兩個男人為了你去死,還都不帶眨眼的!”
東哥的話讓我渾身一顫,我鼓足了勇氣開了口:“你他媽不是男人,盡然用女人去威脅別人!”
這是我第一次開口說臟話,而且還是對著一個KTV大哥。我以為我又會招到一頓毒打,可東哥只是臉上微微愣了一秒,然后沖我笑了笑。
“怎么?你是在懷疑哥的能力,等你利用完了,哥讓你看看哥到底是不是男人!”說完他就笑著走出了KTV。我又被無情的推回了原來那個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還有一盞小臺燈。站在窗口,我望著黑麻麻的天空,猶如我現在的心,根本看不到一點點陽光。我手扶著玻璃窗,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天已經開始微微泛亮。
我想逃,可是外面的防護窗就像如來佛的五指山,根根堅固的豎立在我面前,我又該怎么逃跑呢?
不對,防護窗?我突然腦子一閃,想到了辦法。我快速的跑到床旁邊,用手撕扯著床單,我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只要合理運用床單就能擰彎防護窗的鋼筋。
我顫抖著雙手用力撕拉床單,心跳的比什么的快,我怕被人發(fā)現,到時間沒跑掉,還會讓人一頓毒打。
可這床單也好像故意和我作對似的,不管我怎么用力撕拉,它都紋絲不動。沒辦法,我開始用起了牙齒,一點點的咬著被單,我想咬出一點缺口。
皇天不負有心人,咬的我牙齒都發(fā)麻時,床單終于讓我咬開了一道口子。我趕忙用手順著口子撕拉,很快,床單就讓我撕扯了小條。我怕被人發(fā)現,還特意將撕好的小條塞到了床底下,上面只留了幾根。
憑著記憶,我開始回憶這書上所寫的類容。我將床單小條編成了麻花小辮,一根接著一根。
等我收拾弄好,天也到了晌午。我趴在門上用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甚至還故意踹了幾腳,外面依然一片寂靜。
我慌張的從床底下拿出剛剛準備好的一切,順手拿起了旁邊的掃帚。蹲在窗臺上,開始了手里的動作。
布條在掃帚上旋轉著,剛開始還好覺得很輕松??稍降胶竺嬖匠粤Γ踔聊芨杏X到手上的水泡都給磨了出來。汗水順著我的臉頰一直流到了鎖骨,可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手臂微微顫抖著,我繼續(xù)著手里的工作。
我保證那是我這輩子干過最吃力的活。還好經過我不斷努力防護窗有了一點點松懈,我激動的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汗流浹背的蹲在窗臺上,心里無比歡喜,我成功了,終于成功了。我激動的將身子穿了出去,拳頭一緊,雙腿一蹬,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