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響的比較突兀,我們都被莫名的嚇了一跳,因為隧道很空,那一聲“滴滴”的鳴笛聲,在隧道里面就像是巨型的擴音喇叭一樣回蕩。首先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莫方,他端著槍,沖齙牙六和松鼠打了一個眼色,非常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支洞。
其余的人見他們都動了之后,也相繼動了起來,我自然不能自己呆在這了,趕緊麻溜的跟了上去。隧道不長,盡管我們走的有些慢,可沒出幾分鐘就走了隧道,剛一出來,竟然看到了一排綠皮子!
這隧道的外面,是一個大型的停車庫,滿滿當當?shù)耐7胖惠v又一輛的綠皮子。要說這停車庫也是頗為奇怪,只因為它所在的位置不太對勁。其它的有一些問題倒是不難以理解,首先這停車庫面積非常大,試想一下能停下幾十輛綠皮子的地方那得有多大!再者,按照當年的工程兵水準,想在山腹中掏空一片區(qū)域作為停車庫也確實不難辦到。可奇怪就奇怪在,這些綠皮子是怎么開進來的?難不成是從那個曾經(jīng)往出呼呼冒血水的大型隧道開進來的?這壓根就說不通,因為光別的不說,剛才走的支洞,明顯不夠寬,連一輛綠皮子的寬度都不夠。
而且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那條我們進來的大型隧道,是建立在梯田嶺子的半山腰上,這些綠皮子難道會飛天不成,從山下飛進了那條隧道里面?
想想這都不可能!
我就想不通了,為毛這地方這么多怪事。從小到大,還沒這么死過腦細胞,我皺著眉頭思索著這些,跟著莫方他們往前走??斓揭惠v綠皮子跟前的時候,從一個方位傳來了二叔的聲音:“你們可算過來了,我真想在摁一下喇叭!”
扒拉著脖子朝著那邊看去,只見一輛綠皮子打開了車門,二叔從上面爬了下來,朝我們招了招手,說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點東西,應該有點用處。”
我一看到他,就沖他吼道:“叔,你搞毛啊,不會用對講機說一聲啊!害得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我的對講機丟了,那些變異人追我的時候掉在了地上,沒有時間撿!”二叔回了我這么一句。
等我們到了跟前,二叔從登山包里拿出一個幾乎發(fā)了黃的日記本,繼續(xù)說道:“你們應該看到了那條隧道口的兩具骸骨了吧,這玩意是從其中一個的口袋里找到的,我大概翻了翻,里面記載了一些當年的事情。我給你們敘述一遍,你們聽聽,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門道來。”
接下來二叔就開始了漫長的敘述,首先寫日記的這個人叫王玉柱,他當年寫日記的時候,已經(jīng)來到這地方后不知道有多久了,他像是預料到了將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當時他非常擔心能不能活著從這地方出去,所以盡管有保密條例約束,他仍然冒著風險寫了這本日子,想著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情,期望以后有人來能看到這本日記,幫他收一下尸。按照他日記里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筆記載,他們來的時候,這里其實原本就是天然的一個山洞,根本無需要怎么開鑿,只是再次進行了一些加固工作,同時進行了一些隧道改建的工程。由于所有的地方幾乎都是現(xiàn)成的,就像是一個毛坯房子,他們當個裝修隊的角色兒過來裝修一下子。所以完成的相對較快速,而后在完成這些工作之后,本應該從這里撤退。
但上頭的撤退命令卻遲遲沒有到來,在他們等了一段時間之后,等來的卻是一封秘密電報。電報的內(nèi)容是,讓他們繼續(xù)開鑿這里,疏通一些“關鍵點”的地方。在他們疏通的過程中,一部分穿著新軍服的后援部隊到來,那些人給他們帶來了補給以及一些他們完全就看不懂甚至連見都沒見過的大型設備,還有三塊巨型的石頭。
緊接著還讓他們修建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地方,當然作為一個工程兵,他看不出那些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不過有幾個地方,他倒是能說的上來一二,其中有指揮部區(qū)域,這個區(qū)域被他們稱之為基地區(qū)。這個區(qū)域自從修建完畢以后,就很少能有人進去,基本進去的都是新來的后援部隊當中的一部分人。而其它的人,被派往別的地方繼續(xù)進行著加固和改建,由于這個時候,整個工程組都被徹底拆開,而且重新簽署了保密條例,所以其它工程組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不怎么了解了。
但是單單他這個工程小組,所改造出來的地方,特別像是一個醫(yī)療點,更準確的說,更像是一個科研機構的秘密實驗室。
這時候二叔停下了敘述,停頓了幾秒,扭頭朝著我們左邊的一個方位看去,繼續(xù)開口說道:“從日記的位置上來看,似乎那個實驗室,就在這停車庫的左邊。應該是有一條很小的支洞,可以從這個停車庫進入到那個實驗室里面。”
二叔掏出煙,自顧自的抽了兩口,繼續(xù)開始了敘述。
當時王鐵柱他們建造完實驗室,按理說已經(jīng)沒有他們什么事情了,可是從“基地”那邊下來一條命令,把他們從工程小組,調(diào)到了實驗小組的隊伍里頭,讓這幫工程兵負責實驗小組人員的保衛(wèi)工作。
這讓他非常不理解,又感到疑惑。不過索性的是,接下來他們還算是清閑,除了在實驗室內(nèi)外巡巡邏,站站崗,也沒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伤鞠氩坏?,當有一天二十幾個人拖著一個個軍用的黑皮密封箱子從“基地”跑進實驗室之后,一切都開始變得有些怪異了。
別的不說,那些在實驗室中站崗的人全部被趕出了實驗室,當然包括王玉柱本人。
而且過了不到十幾個小時,從實驗室里面走出七八個人,抬著一個蓋著臉的尸體走進了一條隧道里面。
沒多長時間,就能那隧道里頭,先是傳出來一陣兒的槍響,然后又是幾聲特別凄慘的慘叫聲。不大一會兒,四個人從那隧道里面,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緊接著從實驗室跑出來二十來個人,其中幾個還提著二戰(zhàn)時候繳獲鬼子得來的軍刀。這幫人二話不說直接沖進了隧道,很快又都退了出來。那些提著軍刀的,刀上沾滿了血,還正一滴滴的正順著刀背滑落到刀尖,最后掉在了地上,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又一個的血珠子!
而早先那四個人,被人帶入實驗室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按照王玉柱的分析,估計是被控制和隔離了。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整個實驗室和隧道區(qū)域被“基地”來的一些人嚴密封鎖。那段時間鬧的人心惶惶,直到有一天,從實驗室里面?zhèn)鞒鰜順屄暎罅康?ldquo;基地”人員沖進了實驗室,而后又逃了出來。
那一天,開始大混亂。一種渾身長著細長毛發(fā)的漆黑怪物,從實驗室里面竄了出來,見人就咬,后來從“基地”出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無懼于那些怪物,人人手中拿著一把日本軍刀,砍那些怪物就像是砍菜一樣,一刀一個,全把腦袋砍飛了。
從這件事件后,實驗室被全面封閉了起來。
那十幾個人也退回了“基地”,大家都在開始變得意志松動,有一種馬上逃離這里的心思,在這種極度煎熬的狀態(tài)下,一天又一天的度過。
日記到這里,算是差不多結束了。我從二叔的手里拿過那本日子,仔細看了一遍,大體的意思都差不多,只是結尾的時候,王玉柱提到了一個詞,這個詞讓我心里為之一緊,因為這個詞,正是“人體科學”!
日記中的原話是這樣寫的,“我聽到那十幾個人在一次竊竊私語中,提到了人體科學這個詞匯,我不太懂這講的是什么,但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其中一人,我在報紙上見過,似乎是著名的病毒學家許樹教授。我想不通這些人到底在這里做著什么,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和當年的鬼子731差不多一個性質。”
當我看完這日記,抬頭一看,幾乎沒人說話。二叔正在默默的抽著煙,莫方他們則是在勘察著四周。我沉思了一下,似乎已經(jīng)差不多快想通了整個來龍去脈。就在這個時候,二叔突然打破了沉默,對我說道:“你帶著幾個人,去找找那個實驗室,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二叔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了一些蒙圈,便問道:“讓我?guī)ш牐?rdquo;
“是,必須你帶隊。這本日記里提到了人體科學,這是你的領域,我們所有人都插不上手,最多也就是輔助你。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必須由你自己去搞這個事情。我們會在這里繼續(xù)勘察,以期望看看能不能找到廖峰的一點訊息,包括調(diào)查一下這里其它的一些講不通的地方。”二叔言罷,讓莫方指派了幾個人跟著我,這幾個人除了齙牙六,其它的我一概不認識。
我想了想,也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
按照日記里面的記載,招呼了一聲齙牙六他們,朝著實驗室大概的位置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