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子上出事了?!??!
莫方的這句話還在我腦海回蕩,二叔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問莫方:“怎么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就知道廖峰那會兒跟我說去嶺子上一趟。我尋思著,這么長時間了,怎么也該回來了。就想著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回來沒有,要是還沒動身,就讓他回來吃飯??烧l曾想,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壓根就打不通!”莫方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jié)n,接著說:“嶺子那邊的人,好像也失去了聯(lián)系,我給好幾個人打電話也都是不在服務區(qū)。這肯定出事了,我們得趕緊去一趟!”
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自打進這餐廳以后,就沒有看到過獨眼龍。
二叔現(xiàn)在眉頭緊皺著,眼睛微瞇,像是在思索著什么。而后,他對我們說:“莫方,你去招呼人手,把我們在這里的人都叫來,帶上裝備,還有別忘了家伙兒!大侄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記住跟緊我,聽到?jīng)]有?”
我“哦”了一聲,跟著二叔就往出走。到了大院一看,的確是少了一輛吉普,現(xiàn)在就剩下一輛了。莫方的行動能力特別強,沒有幾分鐘的時間,我們的人算是到齊了。不過很快又從大院外面開來幾輛吉普車,車上都坐著人。莫方給了我一臺對講機,說這玩意不要弄丟了,不僅僅是用來聯(lián)絡,必要的時候還能報一下方位喊個救命。如果真是遇到了特別危機的情況,一定要先用對講機呼叫他們,還有就是注意千萬不能走丟和獨自行動。
看他說的怪嚇人的,我也就放在心上了。這個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處于傍晚時分,眼看著就要天黑了。二叔和莫方在跟其它人交代著一些什么,又過了幾分鐘,所有車的車燈都亮了起來。我又被塞上了一輛吉普,車子發(fā)動,并且開動了起來。由于車隊領(lǐng)頭的司機去過那地方,所以路線特熟,在加上事態(tài)有點嚴重,司機開的也快,我看過邁速表,時速80開的。路程其實沒有多長時間,我估計最多也就是個二十分鐘的樣子。
在一片很大的梯田嶺子下方,車隊停了下來。因為前方確實也沒有路了。我們相繼下車,從車上取了裝備,一些人甚至拎著自動步槍,這也讓我再次對二叔和這些人的身份再次產(chǎn)生了懷疑和遐想。
不過現(xiàn)在實在無法多想什么,我們在一個有點小胖的司機帶領(lǐng)下,朝著那條隧道往上爬。梯田,梯田,說白了就是像梯子一樣的麥田地。所以本身這嶺子就不算是陡峭,我們爬的也都不慢,沒多長時間就看到了一條已經(jīng)被破壞倒在地上的鐵絲網(wǎng)。真的是有年頭了,鐵絲都生銹屁的了。意識到可能要快到了,二叔招呼了大家一聲,加快了速度。沒多大會兒,就看到了一些建筑物。這時天色漸暗,我們都打起了手電筒,通過手電的光束,能看到很多建筑其實已經(jīng)被拆的都看不出是啥玩意了,幾乎都變成了殘垣斷壁。穿過這一片建筑廢墟,遠遠地就看到了一條隧道的巨大洞口!
“應該就是這了。”二叔停了下來,手上拿著一張照片,手電晃動的照射著隧道的洞口,對我們說道:“繼續(xù)行進!”
大家再次動了起來,快到洞口的時候,走在前面的松鼠,回頭對我們喊道:“快看,那應該是廖峰他們扎的帳篷。”
松鼠的用手中的手電筒,徑直照向一個方位,通過光束,的確是看到了幾個帳篷。
天色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jīng)全暗了下來。即便是我知道周圍有很多人,可是漆黑的四周,卻讓我產(chǎn)生一種壓迫感,在加上這地方又是異??諘纾欠N排山倒海而來的恐懼就慢慢襲上了心頭。在不遠處的麥田里,不時的有一些怪聲發(fā)出來,也不清楚到底是蟲子在叫,還是什么別的東西。
二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媽了個巴子的,一定是出事了!”
“咋的了,叔?”我跟著二叔身后,一口氣兒跑到了帳篷前面。這時,二叔指著一個還沒有完全扎好的帳篷對我說:“這帳篷明顯是剛剛扎了一半,扎帳篷的人因為遇到了其它的事情,中止了繼續(xù)扎,而且事情一定非常緊急!”
我用手電照射著周圍的幾個帳篷,看樣子的確像是剛剛扎起來不久。二叔指的那個帳篷,也確實就扎了一半,歪歪扭扭的斜在那。如果真如二叔說的,扎帳篷的這人遇到了一件非常緊急的事件,不得不停下來,那么會是什么事情呢?
這個我想不通,但是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很危急,甚至情況已經(jīng)相當之嚴重。一邊琢磨,一邊看著這幾個帳篷,突然我看到在其中兩個帳篷的中間,像是有什么東西!
出于疑惑,我徑直走了過去,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那東西黑漆漆的,且有很多的毛發(fā)。難道是個動物?可是看個頭也并不大,跟個西瓜似的,又圓又黑的,這會是什么動物?
我沒敢繼續(xù)往前,回頭喊了一嗓子:“二叔,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玩意!”
“正忙著呢!”二叔沒過來,大聲回了我一句,我尋著聲音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正和莫方他們勘察那個還沒扎好的帳篷。
這時我發(fā)現(xiàn)齙牙六離我挺近,就招呼了他兩聲,齙牙六沖我笑笑,端著槍,嘴里吊著一支煙走了過來,問:“啥事???”
把胳膊一抬,我用手指著那黑漆漆的東西,對齙牙六說:“你看,這玩意是不是動物?”
“哎呦,沒準就是個石頭!等我過去瞅瞅。”齙牙六走完,就朝著那黑漆漆的東西走了過去,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走到了那東西的近前,不過卻突然停住了。轉(zhuǎn)過身,對我說:“叫你二叔過來,快!”
看他這個樣子,我心里也是突然咯噔一下子,疑惑過疑惑,還是強拉硬拽的把二叔“請”了過來。
見我二叔過來了,齙牙六急忙后退了幾步,回頭沖我們說:“這東西,像是個人頭!?。?rdquo;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心里就是一緊,問:“真的假的,我幼兒園都沒有畢業(yè),你可不要嚇我!”
可能是我說的有些逗比,二叔一下就樂了,笑著說道:“管它真的假的,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我心想也是,就跟著二叔往那邊走。走到齙牙六的位置時,基本上已經(jīng)看的很清楚了。那東西,大半部分被周圍的草蓋住了。僅僅露出來一小部分,但光從這一小部分上看到就讓我后背已經(jīng)冒了一層冷汗。在白色手電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很多細長的黑漆漆的毛發(fā),有一截明顯人類的黑色耳朵露在了毛發(fā)的外面。其它的部位都被那些細長的毛發(fā)給擋住了,還能看到的,是半張發(fā)紫黑的嘴唇。這他娘的,明顯就是一個人頭!
我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幾乎都打著顫,扭頭對二叔說道:“叔,這看起來還真像是個人頭……”
“管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我先給丫來一梭子!”齙牙六說完,端起槍來,一拉槍栓,“砰砰”就是兩槍!快的我們都反應不過來,更別說阻止了。緊接著就聽到后方莫方喊了一嗓子:“媽的,剛才誰打的槍?!警備,警備!”
在莫方話音剛落的時候,那東西被子彈打中,滾動了幾下,雖然有很多地方還是被細長的毛發(fā)遮蓋著,但大部分都漏了出來,已經(jīng)可以辨認的很清楚。那的確是一個頭,不過并不是人頭,而是一個大猩猩的頭,被人非常整齊的砍斷了脖子部位。還有一些白色的蟲子在脖子斷口的肉里面蠕動著,看起來不僅惡心,還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媽的,誰打的槍?!誰?”莫方又吼了一嗓子,既憤怒又有些緊張的聲音從后方傳了過來。
齙牙六大笑了兩聲,回頭喊道:“剛才我放的槍,這邊發(fā)現(xiàn)一個大猩猩的腦袋,不過看起來像是被人割斷的,哎呦呦,還真是慘喲。”
“你他媽的嚇死我了,弄的老子還以為是敵襲!”后方又傳來了莫方的喊聲,不過從聲音上聽卻沒有什么好氣兒。
二叔回頭看了一眼齙牙六,罵道:“你他娘的就不能給我省點心?”
齙牙六摸了摸后腦勺,訕訕的笑了笑,道:“那你說咋整嘛,咱們?nèi)齻€誰也不敢過去,我可不得就用槍子看看嘛……”
“行了行了,別扯皮了。”二叔說完就轉(zhuǎn)身往回走。
我沖齙牙六笑笑,道:“多大點事兒,是吧!”
齙牙六抽了口煙,沖我努努嘴,那意思明顯是同意我的說法。我剛想繼續(xù)說點啥逗個悶子,齙牙六猛地推了我一把,誰能想到會發(fā)生這突然的變故,我也沒啥防備,被推了一個結(jié)實,身體頓時就是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wěn)住不讓自己摔倒,剛想罵丫的是不是有病,就感覺身后像是有什么東西,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