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女孩一眼便認出了我,稍顯驚訝,但很快便又恢復了冷漠的神情。
她無疑是我見過的女孩當中長的最漂亮的,最起碼在我看來是這樣。
而且,不知道經歷過什么,她不施粉黛的臉上永遠帶著一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我也更寧愿這就是她的性格。
見她居然認識我,男人表現(xiàn)的十分驚訝,但卻依然有一股仿佛得天獨厚般的傲慢氣質,高昂著下巴,根本沒用睜眼看我。
“我不管你和雪兒什么關系,你現(xiàn)在得罪了我,必須給我道歉。”
離東也終于認出了他,不屑的撇撇嘴:“我操,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你這王八蛋啊。”
“你說誰是王八蛋?”男人瞪著他。
“說你,在場的就你長得像,不然還能說誰。”樸路也跟著說道。
曹陽笑了笑:“別鬧啊,以多欺少以為咱們沒本事。這樣吧,我們幾個人里面你隨意挑一個,你能打贏任何一個我們立刻認錯。要是你輸了,我們也不要你認錯,但是這頓打你卻逃不掉了。”
男人目光冰冷的望著他:“你真以為,你們這幾個人能打的過我。”
“不服試試啊。”樸路也跟著叫囂。
“對,就是,帶把的還只靠嘴逞能?”曹陽起哄。
“好了。”我擺了擺手,兩個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這事是我們不對,公共場合大聲喧嘩沒了素質,此事到此為止。”
聽完我的話,幾人都愣了一下,不明白我怎么會忽然就認了慫。
我對他們招了招手:“走吧,我們還有事要辦,不要再耽誤時間。”
幾人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么,起身走出了這個包廂。
見我服軟,男人差點沒把下巴揚到棚頂上去。
我心中冷笑,轉過頭又瞅了眼那個女孩,見她依舊沒有什么表情,也慢慢的轉過身。
“哦,對了。這件事我已經認了錯,你是不是也該為我道歉呢?”我轉過頭看著那個男人。
他顯得有些意外:“道歉,道什么歉?”
我伸出手就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將男人徹底打蒙了,捂著臉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我。
“瞅什么瞅?”離東冷笑了一下,對著他的肚子又是一拳。
“嗚……”男人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根本沒想到我們兩個會忽然出手,被離東一拳打在肚子上,胃部產生痙攣,像是大蝦一樣痛苦的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記住,老子是離東,這些天就在京城待著,有本事找我。”離東撂下了一句狠話,瀟灑的轉過身便走。
“東哥牛逼。”
“打死那王八蛋。”曹陽兩人在一旁不停的起哄。
我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睛十分清澈,像是一汪清泉般令人著迷。
“三年前那件事,我們都沒有忘。你應該明白,我們?yōu)槭裁磿邮帧?rdquo;
女孩看著我,看了許久:“你知不知道,你們已經惹了麻煩?”
“每個人都會惹上麻煩,事情的重點卻在于怕,或不怕,兩個極端。如果有脾氣,可以來找我。”說完話,我對她笑了一下,走到了幾人的身邊。
“我操,果然上過高中,說話都這么有深度。”曹陽笑著對我伸出了個大拇指。
“你可拉倒吧,高考比我還少一分呢,有個屁深度,就是裝逼裝的好。”離東不滿的說道。
出了茶樓,我們五個人直接回到了酒店。
借著離東為曹陽兩人辦理入住手續(xù)的機會,李心怡走到了我身邊。
剛才從茶樓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她一直看著我,好像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你是不是喜歡她?”她問我。
我知道她問的是誰:“為什么這么問?”
“感覺。”李心怡回答。
“你說是就是吧,漂亮的女人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呢。”我說。
李心怡搖搖頭,看向我的目光有些古怪:“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如果喜歡,你就去追求。我能看出來,那個女孩看向你和她身旁的男人目光不同。”
我一怔:“你想多了。”
這時候三人已經走了回來,我們五人一同上樓。
剛進房間,離東就接了酒店前臺打來的電話。沒說上兩句,便匆匆忙忙的下了樓。
很快回來,手中卻已經多了一個長條狀的快遞。
“你?”我驚訝的看著他。
離東對我笑了笑:“我奸不奸?”
“奸!”我說。
曹陽兩人不明白我們的對話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著我與離東。
我接過離東手中的快遞,當那把山河刀從皮箱內露出寒光的剎那,兩個人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這個不是墓穴內的那把刀么?”曹陽說道。
“什么墓穴內的那把刀?”樸路奇怪的看著他。
曹陽將離東在墓穴內用山河刀救我的一幕對他講了出來,聽的樸路不停的咂摸著嘴。
“這刀是古董吧?看著都霸氣,什么時候我們也能有一把。”
“會有機會的。”我說。
“可是,這刀怎么沒有刀鞘?”樸路問道。
原本離東剛才聽曹陽講就是他用山河刀救了我,還有些得意呢,聽他這么說完,立刻正了正神色。
“陳南,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我今兒早聯(lián)系到了一個專門制作和販賣刀具的店鋪,尋思給你做個刀鞘。”
我有些奇怪:“咱們剛來京城,你怎么能聯(lián)系到這種地方?”
離東不屑的將頭轉向了一旁:“真逗,誰還沒幾個網友?”
我又不想說話了。
讓曹陽和樸路等在酒店,我和離東,還有李心怡出了門。
離東給的地址很遠,我們坐上出租車后出租車直接開到了四環(huán)外,在一個叫做舊宮鎮(zhèn)的地方下了車。
下車后他又打了個電話,對方讓我們在原地等等,說是會有人來接我。
“有些古怪啊。”我說。
離東翻了個白眼:“古怪個屁啊,誰還能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賣刀,要的就是這種神秘感。”
我根本懶得理他,瞅了眼身旁的李心怡:“如果一會兒有事,要小心一些。”
李心怡沒說什么,對我點了點頭。
不多時,一個大概十六七歲,長相秀氣的女孩走到我們身旁。
她并沒有直接對我們開口,而是站在一旁觀察了我們好一會兒,才走到了離東面前:“你是,花心兒大蘿卜?”
離東一怔:“你是一抹憂傷?不對,你不二十了,怎么看起來這么???”
女孩也顯得有些無奈:“你不也說自己才剛成年,為什么看起來這么老?”
離東氣息一滯:“哎呀,你不要在意我的外表,哥的內心還很單純。”
女孩撅著小嘴,瞪了他一眼,明顯是對面前這個欺騙幼小少女心靈的家伙感到不滿。
“是你要買刀?”
離東搖搖頭,抬手指了指我:“不是我,是他,他想在你這兒做個刀鞘。”
女孩瞧了我一眼:“那好,跟我來吧。”
說完話,七拐八拐的將我們帶進了一個小胡同。
“你叫什么名字?”在路上,我問她。
“王宇菲。”女孩回答。
我點點頭:“好名字。”
她對我假笑了一下,顯得十分可愛。
很快,我們來到了這家離東口中,專門制作販賣刀具的店鋪。
地點很偏,甚至連個牌子都沒有,就是很普通的一間民房,但進去卻別有洞天。
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在四周墻壁擺放著的各式琳瑯滿目的刀具之間,安靜的看著書。
見我們來了,他趕緊將書放到了一旁,起身對我們笑了下:“歡迎幾位,想要買什么刀?唐刀苗刀雁翎刀,應有盡有。”
“我們不買刀,只是想給自己的刀做一副刀鞘。”離東說道。
男人點點頭:“那得看看你們想要什么材質的了。”
“你這里都有什么材質的?”我問他。
“應有盡有,只要你舍得花錢。”男人回答。
我將拎著的皮箱橫在胸前,然后慢慢的打開:“你看,這種刀,適合什么材質的刀鞘?”
皮箱打開的瞬間,一道寒光閃過,男人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他瞅了眼王宇菲:“丫頭,去出門幫爸買包煙。”
王宇菲有些奇怪:“你那不還有呢么?”
“抽完了,別廢話,快點去!”男人臉色凝重的回答。
在這么多人面前被呵斥,王宇菲氣的小嘴撅起來老高,但還是走出了房間。
見她走了,男人明顯是松了口氣,他看著我:“這位先生,恕我直言,就您這刀,不要說我這個小店,恐怕滿京城的尋找都找不到能配的上這把刀刀鞘的材料。”
我有些失望。
“不過,您今天也算來對了。前兩天我剛花大價錢買到了一副刀鞘,能不能配得上您這把刀就不敢確定了,您想不想看看?”
我點點頭:“那刀鞘在哪里?”
他對我們三人招了招手:“隨我來。”
說完話,走向了里屋。
我趕緊跟了上去,可就在一只腳剛剛邁過里屋門檻的瞬間,一道寒光忽然毫無預兆的劃向了我的咽喉,眼看著根本避無可避。
李心怡早有防備,見那道寒光閃過,立刻拔出了彎刀閃身來到我面前。
“哐啷!”半截短劍掉在了地上,男人手握著余下的半截短劍,臉色陰沉的看著我們三人。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有山河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