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的突然闖入讓網(wǎng)吧炸開了鍋,盡管他已經(jīng)跑開,依舊吸引了好多人跑來看熱鬧,用手機拍照,我無語的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走到網(wǎng)吧窗戶前,看到王健跑到樓下后開始狂奔,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黑夜里。
從剛才的舉動我看得出來,王健其實還是有意識的,他知道丟人,遮臉就說明他還知曉尊嚴,我相信他自己應該沒那么大膽子越獄,更不會那么不要命的提刀殺我。
我猜他一定是被人控制了,他身上長的這些奇怪鱗片,應該就是那個幕后人的手段!
我稍稍理了理思路后,撥通了花警官的電話,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三點,但是我必須告訴她這些事情。
電話只響了一聲,花警官就接了電話:
“喂,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兒?”
說實話,我還是挺感動的,我能聽出花警官語氣中的擔憂,我也沒廢話,直入主題的說道:
“我說重點,剛王健找我了,追殺了我一路,后來我躲到網(wǎng)吧后,他才沿著西城方向跑了,他現(xiàn)在樣子很特殊很嚇人,身上長滿青鱗片,你們派些警力設卡應該能抓到他。”
花警官聽我說完,問道:
“你現(xiàn)在沒事?”
我說沒事,在網(wǎng)吧呆著,很安全。
花警官嗯了一聲,語速放快的說道:
“你現(xiàn)在呆在原地別動,我們馬上趕來,有事記得第一時間電話聯(lián)系。”
掛了電話后,我松了口氣,背著包去上廁所,無意間發(fā)現(xiàn)小包廂坐了個熟人。
我走過去一看,是錘子這個二傻,他電腦桌上擺滿了冒牌法器,自己則仰頭大睡,電腦里的小電影都沒關,我無語的干笑一聲,也沒打擾他,上完廁所后,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過了十分鐘左右,我看窗外樓下開來了兩輛警車,其中一輛就是花警官的路虎,他們上樓后迅速的封鎖現(xiàn)場,尋找目擊者問情況。
花警官今天穿了一件黑襯衣,她身材高挑,黑色更顯身材,肩邊胸前若隱若現(xiàn),即大方又不失性感,把網(wǎng)吧那些老宅男看的移不開眼。
我站起身后,花警官第一時間看到了我,一臉平靜的沖我招了招手。
隨后,我跟著她直接下樓進了路虎車里。
花警官看我背著個包問我里面裝的是什么,我含糊著本來不想告訴她,結(jié)果她一把奪了過去,打開拉鏈后瞬間橫了我一眼。
“你信這個?神棍!”
我沒準備反駁她,因為我不可能跟她說我和蘇曉隔空對過話,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相信,她把我當神棍也好,這樣今后我就不用在藏藏掖掖了。
但是,我想了想還是說道:
“花警官,不管你信不信,我覺得蘇曉就被藏在學校,我得到的消息是,蘇曉被關在一間紅色無窗的房間里,只要能找到這間房,就一定能救出蘇曉。”
花警官一臉的不可信,問道:
“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我理了理思緒,為了讓她信服,我只好騙她說道:
“是王健告訴我的,是他約我出來,結(jié)果我差點兒被他追殺死,而他就是從學校里突然冒出來的,所以我確定,蘇曉就藏在學校。”
為了尋求警方的幫助,我只能撒謊騙花警官了,其實我有一點兒說的也沒錯,王健就是突然冒出來的,我不信他是直接從大門走進來。
花警官摸著尖下巴開始沉思,最后對我挑了挑眉說道:
“行,明天我會帶一伙兄弟幫你找,但是,如果沒有任何收獲,后果你要負全責!”
我果斷點頭,心想當然我負責,蘇曉救不出來,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
我永遠記得陳青云告訴我的那句話:“人鬼殊途,來生再見!”我可不想來生再見。
我又和花警官聊了些細節(jié),只不過很多東西我還是藏在了心里,比如我讓田雨橙幫忙查十年前的事。
不知不覺天亮了,花警官招呼我下車,我伸了個懶腰,吸了口新鮮空氣后人瞬間精神很多,其他幾位警察也差不多辦完事,我們一起找了家包子店吃早餐。
花警官吃飯很慢,吃的也很少,沒吃幾口就起身說在車里等我們。
我閑來無事,就跟其他幾位警察閑聊起來:
“我說幾位大哥,這花警官年紀輕輕的,怎么當上你們上司的?”
那個憨厚的警察話最多,他沖我壞笑一聲,說道:
“小子,這就開始打聽咱頭兒啦?有想法?嘿嘿,你小子別小看咱頭兒,她大學雖然不是專業(yè)的,但畢業(yè)后就去局里跟著他爸學習,進步神速,堪稱天才,被破格錄用,到現(xiàn)在都十年警齡了。”
其他幾位警察也都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同,我點頭看了一眼路虎車,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強大的。
吃完后,花警官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開始打電話跟局里要人,東湊西湊差不多三十幾人吧,不過我覺得也夠了,不是我們學生不去找,很多地方不是人多就行得通的,關鍵別人手里捏著警察證,暢通無阻,這才最重要。
看著花警官一聲令下,我心里瞬間激動起來,真的希望自己這次猜對了。
我跟著花警官一起也檢查了好幾座樓,可是幾乎沒任何收獲,最后甚至連男女生宿舍都翻了遍,學校再大,地方也有限,這次搜索花了五個小時,別說蘇曉,紅色門都沒找到一扇。
花警官無奈下收了隊,我看著這群滿頭大汗的警察,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心又不甘,如果學校沒有蘇曉,那蘇曉到底在哪兒?
我對這群警察不停的表示感謝,沒找到蘇曉,無功而返,我愿意負全責。
我失望的蹲在地上抱著頭,花警官直接踢了我一腳,冷聲說道:
“瞧你那慫樣兒,我寫檢查,又不是你寫,就這樣不準備找了?”
花警官說完帶著隊伍離開,臨走前指著我說道:
“不到最后一刻,不準放棄,OK?”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咬了咬牙齒,每個人只有在不停的打擊中才會成長,我也是。
回頭看著這所既熟悉又陌生的學校,我整了整背包,大步向校內(nèi)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停下腳步,因為我似乎還有一件事沒搞清楚,我連忙換個方向朝圖書館跑去。
我走到昨天的書架前時,田雨橙似乎已經(jīng)來了很久,他身邊擺滿了各種報紙和書籍,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手中鋼筆飛快的在筆記本上寫著,根本沒注意到我。
我著急問她進展怎么樣,又不忍心打擾她,就捂嘴咳嗽了聲。
田雨橙聽到動靜,抬起了頭,看到是我本來很開心,似乎又想到我昨天的態(tài)度,小女生脾性又露了出來,小嘴一撅低頭繼續(xù)記筆記不搭理我。
我知道自己昨天太著急,確實是沒太在意她的感受,可是我不可能現(xiàn)在跟她道歉講這些,這不是情侶之前才有的對話嗎?我心里只能容下蘇曉。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只好隨口開了個玩笑:
“喂!你帶眼鏡,蠻像汪涵的勒……”
田雨橙瞬間氣的扔掉手中的筆,挺了挺胸,哭笑不得的看著我,笑罵道: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汪涵啦?我像張韶涵,張含韻,張雨涵……就是不像汪涵……你才像!”
“好了,好了!……開玩笑。”
我好說歹說,才打破了剛剛的氣氛,天雨橙畢竟是新聞系的,看得出來她很認真也相當專業(yè),做了整整十頁筆記。
可以確定的是,十年前確實發(fā)生過大事,也同樣死了不少人!
田雨橙收回笑容后,專業(yè)的給我講解了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學校的大三某班級自主組織了一次活動,具體內(nèi)容不知道,但是當時借用了教學樓最大的教室,當時學校很少有學生組織活動,校領導都很支持。
當天其他班級都很羨慕這個班級,因為他們鬧的聲音很大,很嗨,整個學校幾乎都聽得到,可是到了后半夜,這個教室突然失火,學生們從開始興奮高興的聲音,變成痛苦凄慘的求救聲,整個學校都聽到了,大火燒了整整八個小時才撲滅。
讓人欣慰且巧合的是,那次事件和今年這次一樣,有兩名幸存者,同樣是一男一女,資料里沒有這兩人的資料信息,只知道女幸存者留在了當?shù)毓ぷ?,而男的直接銷聲匿跡,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還有一點兒就是,以前被燒的那座教學樓,學校為了掩埋事件傳播,直接拆掉了,現(xiàn)在咱們用的以及前段日子失火的教學樓都是新蓋的。
“那以前被拆掉的教學樓地址,能查到么?”
田雨橙得意的彎嘴一笑,給了我一張照片,說道:
“學校沒有浪費任何資源,教學樓被拆掉后,校領導找了大師和尚做過法事,和尚說那地方是兇地,建議不要繼續(xù)使用,所以校領導沒敢在那地方蓋樓了,而是修成了后花園。”
我心中一驚,后花園?
昨晚在羅盤的指引下,我就是在后花園入口和蘇曉對話的,按常理說那地方就是關蘇曉的地方,可是后花園根本沒關人的地方。
但是,做個假設,如果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情跟今天有關,那棟被拆掉的教學樓,以另一種無法解釋的方式存在,如果蘇曉被關在那棟已經(jīng)不存在的樓里,那就說得通了。
我要做的是,找到后花園這片兇地的入口,找到那棟已經(jīng)不存在,卻隱隱約約還存在的大樓,蘇曉或許就被關在那里!
我感激的一把抱住了田雨橙,由于太激動,我似乎力氣用的有些大,她憋紅了臉,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笑著跟她說道:
“謝謝你!你幫了我和蘇曉很大的忙!”
說完,我快速的跑走,留下愣在原地的田雨橙。
陳青云昨天交給我的陣法半個月只能用一次,但是法器單獨可以用很多次,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悄悄的打開了第一個錦囊。
上面字跡工整的寫道:
“上天入地,反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