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并不是很認(rèn)真,所以應(yīng)該是沒什么危險的。
雖然我很害怕蕭辰,但是我猜他應(yīng)該不打人,如果他不是真的說要讓我懷孕的話,我還是很放心的。
就這樣……我真的被他一路帶回了家里。
不是很大的房子,但至少比一般的家庭還是要大上許多,有個小兩層,看起來有六間屋子的樣子,外帶一個小院,西式裝修。
下車的時候,我稍稍拒絕了一下,但是拒絕失敗,依然被拉著領(lǐng)子帶進(jìn)了屋。
一個瘦弱纖細(xì)的少年站在門口,手里端著一盆剛洗好的衣物。
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個跟著蕭辰的漂亮男人,叫杜秋。
他甚至比我還要小上一圈,也更加清瘦些,看起來只有一米七的樣子。
看到蕭辰回來,杜秋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蹲下到鞋柜里翻出一雙褐色的拖鞋放在地上,仰著頭對著蕭辰微笑。
“你的拖鞋洗了還沒干,先穿這個。”
我有點詫異,這個大概二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白白嫩嫩的,或許說男人都有點過分,說少年更對……
杜秋也給我找了拖鞋之后,就抱著手里的衣服匆忙奔向陽臺開始掛晾,順便撤下那些已經(jīng)干了的。
唔……煮夫型男人,看起來好好的樣子。
“他叫杜秋,是我哥們,也是我的管家。”蕭辰一邊脫去外面的外套露出襯衫,一邊拉著仍然怔愣的我,上樓:“這么多年,無論去哪,杜秋都會陪著我,他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
“喔。”我聽著蕭辰對我說,有點覺得怪異。
他為什么會對我介紹他的朋友和他的家事呢?這未免有些不符合我們剛才的關(guān)系……我又不是來做客的朋友……
但接下來他還和我說了別的,例如,他對于‘生活自理’這種事情,實在是難以獨(dú)自完成,從小到大,他的生活起居幾乎都是杜秋一手包辦。
他說或許沒有杜秋,他也活不了這么大,這么滋潤,估計什么都得一團(tuán)糟。
也因為這些話,我越來越覺得,杜秋和他的關(guān)系不一般。
不過偶然一個回頭,我看到,那個杜秋的脖頸后面,流轉(zhuǎn)了一絲銀白色的光在皮膚上,好像是符咒。
他身上有符咒?還是靈氣織的什么保護(hù)層?
沒等我多想,蕭辰就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換下來,丟在一邊,換成了在家穿的舒適衣服,又下樓。
我沒瞧見他脫衣服,只因我眼睛都在樓下的杜秋身上,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怎么會有符咒?
想了一會兒,不解,但覺得我不該在這,不明白蕭辰為什么把我?guī)Щ貋怼?/p>
“我想我該走了……”我弱弱的說了一聲,抬腿想回家。
手腕被扯住,之后是蕭辰的笑臉。
“不是說好了回家來生孩子,這么快就想跑。”
“……”我無言以對,但卻依然耐著性子解釋:“我不想陪小朋友做游戲,所以請你適當(dāng)保持尊重。”
蕭辰不理我義正言辭的話,喊了一聲:“杜秋,去做點甜點給客人。”
“哦。”杜秋那邊剛忙完,連忙就應(yīng)答了一句:“馬上去。”
蕭辰不再吭聲,之后見杜秋又奔向廚房,只一轉(zhuǎn)身,脖子后面又是一道靈光。
我也不再說話,直到杜秋似乎把東西放在烤箱里,按好了時間,就連忙跑上樓去。
借著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整齊的把剛才在陽臺上收來的衣服放在蕭辰柜子里,順便幫他整理剛才隨手亂丟的凌亂衣物,帶下來,似乎準(zhǔn)備繼續(xù)洗。
越來越覺得這個家伙奇怪,這種想法,敲定在他拿來了一盤蜂蜜小蛋糕為止。
看著那些小蛋糕,我沒說什么,他卻先溫和的微笑,伸手在圍裙上抹了抹。
“我想你會愛吃甜的,做了這些個,嘗嘗看。”
“好。”我不動聲色的微笑,之后拿起蛋糕,評價:“嗯……野生蜂蜜,真不錯。”
“哈,你喜歡就好。”他覺得我似乎滿意,又是溫和的笑。
蕭辰卻開口趕人:“做完了就去忙吧,外面的草坪該剪了。”
“哦好,這就去。”杜秋拆了圍裙,就立刻跑去外面,推著小機(jī)器,割草。
我品著手里的蛋糕,看著蕭辰,歪頭。
“蛋糕不錯哦,你的管家真賢惠。”
“嗯。”蕭辰冷著臉回復(fù)了一句。
自從帶了我來,他都沒說一句為什么,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是時候該問問。
于是我靠近他,抿著唇,一邊嚼蛋糕一邊悠哉開口。
“你叫我來,是不是為了這個小管家?”
蕭辰臉色一冷,那雙漆黑的眼睛瞥著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說你想了什么呀。”我好笑的看著他:“不過如果你不打算說的話,我真就沒辦法陪你玩下去咯?”
蕭辰掙扎了很久,最后還是無奈的承認(rèn)。
“是,我以為你們兩個會認(rèn)識。”
“我為什么會認(rèn)識他?”我好笑至極的,看不懂這個傻大個心里在想什么。
蕭辰忽然抬眼,看起來有點炙熱。
“他……和你是一樣的。”
“呃?”我詫異的一挑眉,差點噎著:“別鬧,我哪里和他一樣。”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蕭辰略微一瞇眼,比量了一下正在外面收拾的杜秋:“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立刻扒光了他給你看。”
“……”我啞然失笑,半晌才開口:“這些和我都沒有關(guān)系。”
“但你說你是正常的。”蕭辰似乎很為難:“我一直以為他不正常。”
“是賢惠了點,不過你也說了是管家,幫你料理家事是很正常的吧?”
“你明白我想知道什么。”眉頭一挑,他似乎有點要刑訊逼供的意思,又要拉我的領(lǐng)子。
我無奈于這人的暴躁,只能笑著按下他的手:“想讓我答疑,先說說你們的情況。”
“好。”蕭辰點頭,之后開始說話。
蕭辰今年二十五歲,比正常的大學(xué)生要大上幾歲,因為小時候的家里有變故,讓蕭辰有幾年時間并不在上課,所以邊玩邊讀也就耽誤了些時間。
對于這點蕭辰不以為意,反正家里有錢,就算早早畢業(yè)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杜秋比蕭辰小三歲,今年才二十二歲,卻早在十九歲那年就已經(jīng)提前念完了大學(xué),現(xiàn)在就是專心幫蕭辰打理家事。
他是蕭辰眼中的‘學(xué)霸’外加‘家事一點通’。
在此之前的某一天晚上,蕭辰和杜秋一起喝了許多的酒,本是高興的事兒,杜秋卻突然說自己喜歡他之類的話。
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杜秋就情不自禁的脫了衣服迎上去……也讓蕭辰看到了,大概和見到我那天差不多的一幕。
當(dāng)時蕭辰震驚的瞬間就清醒了,之后就開車出去繞城轉(zhuǎn)了一夜。
因為醉酒,所以蕭辰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就裝作自己全都不記得。
但他看待杜秋,卻越發(fā)的改變。
他說杜秋是很重要的朋友,所以終究也是不敢問的,見到我之后,他似乎覺得杜秋和我的影子重疊了,發(fā)現(xiàn)他長得沒有我柔,但卻真的有種女性化的感覺。
“所以……”蕭辰似乎仍然執(zhí)拗:“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聽著,就長嘆一口氣,又咬了一口手里的小蛋糕,搖頭,嘴里嘖嘖有聲。
“首先,我不認(rèn)識他。”我看著蕭辰,一字一句:“其次,他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所以你也不用多想什么,我建議你有話還是直接問你的管家,說清了對誰都好。”
“如果我只問你呢?你是否會說?”
我看著他,盯了好一會兒,放下小蛋糕,嘆氣。
“告訴你也沒什么。”咬了咬唇,我下定決心,迎著他的目光,微笑:“我是沒有性別的,如你當(dāng)時所見到的,任何性特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