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后的最后,莊月桐還是被宇文璟無情的提起來,丟出了門外。
“阿璟你別害羞啊。”莊月桐趴著門扯著嗓子喊道:“這都是早晚的事了不是,你看夫妻之間,害羞什么啊。還讓下人看笑話,多不好啊。阿璟你開門啊開門啊開門啊。”
宇文璟從柜子里抽出棉花將耳朵塞上,決定任由莊月桐練練高音。反正,調節(jié)氣息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
“阿璟阿璟阿璟阿璟,你真不讓我進去啊……”喊得累了,莊月桐干脆背靠著門坐下來,一邊看著天上數(shù)信心一邊哀怨的念著,“始亂終棄是要遭天譴的啊,我這么可愛,你怎么舍得讓我。”
“吱嘎。”門突然被打開,嘀咕不止的話音戛然而停,一心二用的莊月桐毫無疑問的向后仰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嘶——”莊月桐疼的倒吸一口冷氣,要散架了啊。
她剛想罵些什么,一睜開眼看正上方的宇文璟。竟然連這個角度——都帥啊。不愧是她相公,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
四目相對,宇文璟終于忍不住蹙起眉頭,開口道:“起來。”
莊月桐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手肘撐地,一個用力她就坐了起來。笑容燦爛明媚,“阿璟!”
宇文璟頷首低聲應了一句,一撩衣服就在她身側坐下,卻沒有再說話。
莊月桐偷偷拿余光看他,也不敢說話。氣氛凝固下來,有些尷尬。
就在莊月桐以為他快要羽化成神的時候,他終于淡淡開口,“靜王說,你想嫁給我?”
莊月桐愣了愣,這問題有點跳脫啊。他不會想說可你最好別嫁給我吧?這話都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啊。反正她是不會妥協(xié)的,絕對。
“你為什么想嫁給我?嗯?”他偏頭看她,尾音微微上挑,一向低沉磁性的聲音竟顯出幾分魅惑。
莊月桐抿了抿唇,感覺自己快要被這撲面而來的荷爾蒙弄得不能呼吸了啊!
不過,感覺今晚阿璟畫風嚴重不對?。‰y道,昨天她一暈倒,男神就察覺到他自己了心意了?然后現(xiàn)在是……求婚?
對啊,星光璀璨,晚風舒爽,并肩而坐。
現(xiàn)在求婚什么,簡直不要太犯規(guī)??!
莊月桐捂住臉,紅暈泛到耳后,扭捏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我愿意。”
……
宇文璟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并沒有問她愿不愿意做什么事吧?
宇文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清冷,“想嫁入我圣醫(yī)門的女子,可不僅僅只要扛得起刀槍。”
莊月桐連忙坐正,一副聽話寶寶的摸樣,就差身后加個尾巴搖一搖。生怕來不及般,她連忙說道:“我都可以啊,都可以!”
宇文璟抿了抿唇,好久才說:“若你能繡一副鴛鴦戲水,我便考慮一番。”
鴛鴦戲水?莊月桐的笑僵硬在臉上,刺繡?她……要拿那么小一根針……繡出一只野雞?
“這些事一般都是春意在管,你找她便是了。”宇文璟看著她,目光深沉,“所以,你還要在這坐著?”
莊月桐眨了眨眼,猛地跳了起來。
看著莊月桐風一般離開的背影,宇文璟嘆了口氣。這下,總可以清凈些了吧?
六月初六,也快要到了……
刺繡第一日。
“莊小姐,你看,針從上面這樣穿上來,在拉下去就可以了。”春意坐在莊月桐身側,耐心的講解著做著示范,“只要耐心些,將針腳縫齊了,沒有哪個女子是做不到的。”
“嗯……”莊月桐摸著下巴陷入沉思,“好像是挺簡單的。”
“當然。”春意淺笑著,“女紅可以刀槍簡單多了,這對莊小姐來說一定沒什么問題。”
“可是好餓啊。”莊月桐趴在桌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春意春意,我們先去鎮(zhèn)上找點吃的吧?”
“嗯。也好。”
刺繡:回來啊,別走?。【瓦@么丟下我了嗎……好歹帶我一起吃?。?/p>
刺繡第二日。
“莊小姐。”春意有些無奈的看著裝死的莊月桐,“門主可是說……”
對啊,繡好了可是可以嫁男神的。
“繡!”莊月桐眼前一亮,一拍桌子站來,壯志凌云,“來人,上刀劍!哦不,上針線!”
春意雙手奉上,“莊小姐,請。”
五秒鐘過后。
莊月桐,“??!血,春意,我要死了要死了。快拿紙筆,我要寫遺言啊,我要死了……春意你別見死不救啊……”
針:第一次聽說,我扎個手還能死人的?
刺繡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莊月桐:“春意春意,快來看!我繡完了,好看嗎好看嗎?你說阿璟會不會喜歡?哈哈哈哈我繡完了!”
“我看看。”春意探過頭來,扯了扯嘴角,她指著布上那纏著一團的暗紅的線問道:“莊小姐,這是什么啊?”
“鴛鴦啊。”莊月桐一本正經(jīng)。頓了頓,又說:“是血跡在上面干了才這么丑的,洗洗就好了。春意你相信我。”
鴛鴦:我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侮辱,別攔我切腹自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