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不正是我和鄰居騎車沖下路基,掉到亂石堆中,被大石頭壓我腿的時候嗎。
我問爺爺,小黑受傷的是哪條腿。爺爺當時告訴我,小黑受傷的是右后腿。
聽到這話,我不禁冒出了冷汗。那時,我被大石頭碾壓的也正好是右腿啊。
我又在腦海里回想了一番自己被壓時的情景,在我痛得近乎昏厥之時,真的看到了有只很像我家小黑的貓,從我身邊一閃而過。
不過那時我一方面因為腿痛萬分,一方面確實被嚇到了,沒能細看那黑影。
雖然我不敢斷定,但是我隱隱覺得我們家小黑的腿莫名其妙受傷,與我被大石壓腿這之間有某種聯(lián)系。
那次事件之后,我每次回家都會特別的留意下小黑。
開始認真留意小黑之后,我才覺得從我結(jié)了陰妻吳夢瑤,小黑便來到我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我卻沒有認認真真的去觀察過它。
頂多就是偶爾抱它在懷中,偶爾逗逗它啥的。
等我細致地觀察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它身上的一些不可思議的地方。
我們家小黑從來不拿耗子,從不輕易叫喚,很安靜。它去村子里面竄的時候,那些兇惡的大狗見到它大都低聲嗷嗷叫,巴著耳朵,對著小黑一個勁兒的搖頭擺尾,他們好像特別忌憚小黑似的。
再聯(lián)想到小黑給我做媒,叼我們家祖?zhèn)饔衽褰o夢瑤這事兒,讓我覺得它真的不是一只普通的貓,而是有靈性的。
后來爺爺給我說,我能夠安身立命,除了那石頭干爹,最應該感謝的就是夢瑤和小黑了。
要感謝夢瑤和小黑我心中自然有數(shù),但是要感謝石寶爺,我真的有些不解。畢竟我石寶爺終日就矗在將軍山上,不知道它到底有何神通,能護佑著我。
況且,就是在拜他為干爹的那天夜里,我第一次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也就是小晴的陰魂。當然我覺得這些都只是巧合,兩者之間未必有聯(lián)系。
不解歸不解,對石寶爺,我一直都充滿著敬意的,每年逢年過節(jié),我都會去它的腳下,燃燒香燭紙錢,虔誠的叩拜。以我們當?shù)卮迕竦脑拋碚f,這算是解個疑心吧。
我常常也會因為有個石頭干爹,而感覺自己與眾不同,覺得自己很特別。
人越是成長,就覺得時光過得越來越快,當然時光過得快點,是我內(nèi)心所希望的,因為我期待著十八歲到來。
小學初中的時候,覺得一個學年,甚至是一個學期都好漫長,漫長得自己不想去學校。
上了高中之后,時間好像一下子就快了好多,我想可能是我的高中生活過得比初中更加充實,才覺得時間過得快。
高中我除了愛打籃球之外,偶爾去網(wǎng)吧上上網(wǎng),我接觸電腦是在初中,那個時候?qū)W??偣仓挥惺畮着_大肚皮,初中畢業(yè)我連電腦開關機都不會。
上了高中,學校主攻文化學習,我們便自學電腦,自學上網(wǎng),當然最好的去處就是網(wǎng)吧了。不過我對網(wǎng)絡游戲這些沒多大興趣,干得最多的就是看電影。
說到高中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的歲月,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件事兒至今都讓我記憶猶新,恍若昨日發(fā)生一般。
高三有次模擬考試,班上有個和我關系還不錯的女孩曉靜,因模考成績不理想,她心情十分不好,說她一天如此認真的學習,才考那么點分她不服氣。
曉靜找到我說,讓我陪她去網(wǎng)吧包夜上網(wǎng),她要好好發(fā)泄下情緒。
縣城不大,在我讀高中那會兒,整個縣城里面也就四五家網(wǎng)吧。當時曉靜說要我和她去包夜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有些擔憂。
小縣城網(wǎng)吧本來就龍蛇混雜,一個女生去包夜,哪怕她喊我陪著她,首先也要考慮的是安全問題。
那時,我對她說要不再叫個兄弟一起去,這大晚上的,要是遇到啥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她說不喊別人了,有我這個校隊籃球健將陪著,她放一萬個心。當時勸說無果,我就陪她去了。
我們在網(wǎng)吧只開了一臺電腦,考慮到是包夜,如果一人開一臺機很不劃算,我們的精力也撐不到天亮,后半夜電腦就閑著了。
當然我們也都不打游戲,無非就是看看電影啥的,兩個人一臺也夠了。于是,我們就開了一臺,我坐在邊上陪她看一部電視劇。
包夜是從晚上十一點開始,我們?nèi)サ臅r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晚上十二點之后,網(wǎng)吧就把大門給鎖了,留下一個網(wǎng)管和上網(wǎng)的人。
那晚包夜的人不多,除了我和曉靜之外,與我們同坐一排的還有五六個學生。其余十幾個黃毛紋身的青年,在我們對面煙霧繚繞地打著游戲。
說實話,看到那幾個黃毛紋身的家伙,我心中就有些不安。我們小縣城的網(wǎng)吧經(jīng)常出現(xiàn)惡性事件,我在心中暗暗祈禱不要發(fā)生什么事兒。
那些黃毛紋身的人,多半是小混混兒。經(jīng)常干搶劫,無故打人之類的事兒,甚至惡性的還有強奸少女,看到他們時我內(nèi)心的擔憂就多了幾分。
到半夜的時候,曉靜說她要去上廁所。那網(wǎng)吧不算大,廁所只有一個,還是男女共用的。
廁所離我們的電腦只有十米不到,我一眼就能看見門,就沒有陪她去。
可是曉靜才進去沒多久,黃毛紋身的那幫青年,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什么,說話間還不時的看我。沒多久,我便注意到一個橫眉怒眼的家伙起身出了網(wǎng)吧的后門。
那人出去五分鐘不到,我就聽見衛(wèi)生間傳來了沖水的聲音,我以為曉靜就要出來了。可是水沖了好久,曉靜都沒有開門。
突然我聽見衛(wèi)生間里面接連傳來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衛(wèi)生間的磨砂玻璃門還被人猛烈地撞了幾下,隨即曉靜在里面緊張地喊了聲救命。
我顧不得多想,立馬將座位往后一推起身準備沖過去。就在我起身之時,我對面那幾個黃毛青年霍地站了四五個起來。
見此情形,我已經(jīng)猜到廁所里面將會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我不等對面的人反應,就幾個箭步?jīng)_到了廁所門的位置。
我飛起一腳就踹開了廁所的門,眼前的景象讓我怒火中燒,只見曉靜被剛才那個從后門出去的青年掐著脖子,捂著嘴巴。
襯衫已經(jīng)被扯破,雪白的身子一覽無遺,她的牛仔褲也已經(jīng)被退到了膝蓋的位置。
那黃毛青年看了我一眼,居然不驚慌地看著我說,小子,你這妞兒不錯啊,讓哥先爽一把。
我不由得怒火沖天,失去理智地罵道,爽你媽!隨即便快速掃了一眼衛(wèi)生間,發(fā)現(xiàn)里面有把鐵鏟,還有兩把木柄拖把。
那時候我已經(jīng)顧不上他們是小混混,也不管打不打得贏他們。操起鐵鏟,就朝侵犯曉靜的那黃毛劈頭蓋臉的打去。
我初中本來也是個愛打架的主兒,下手也快準狠。那黃毛自然是沒有料到我會這么快對他出手,沒能躲開,被我一鏟子打了個正著。
他臉上也被鐵鏟打出了一個口子,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從我沖過來踢開門,到出手打他,說時慢,那時快,也就在不到一分鐘的光景。等其他幾個混混追到廁所的時候,被我打的那個黃毛已經(jīng)滿臉都是鮮血。
我一把將曉靜從廁所里面拖了出來,大聲喊她快跑。曉靜哭著,像是被嚇傻了一樣愣在原地。
我驚慌地對著大喊道,叫你快跑啊,再不跑我們就都跑不掉了。
被我這么大吼,曉靜才反應過來,快速往后門跑。
有幾個小混混想追出去,我舉著鐵鏟子擋在他們前面,怒目圓睜地兇道,誰要是敢進一步,喊他見閻王。
不過我的話才出口沒幾秒,那幾個黃毛便一擁而上,朝我撲來。雙拳難敵四手,我揮舞著鏟子沒有打中幾個人,便被他們打到在地。
剛才在廁所被我打破臉的那個黃毛,扒開幾個人,一腳踩在我的臉上使勁磨。邊磨邊惡狠狠地說,你他媽的敢打老子,還破老子相,老子今天要你的狗命。
罵著他朝著我的肚子猛烈地踢了好幾腳,我只覺得肚子一陣絞痛,旋即他對身后的人說,把鐵鏟給我,老子要他死之前常常被破相的滋味。
我死死抓著鐵鏟不放,不過最終還是被他們給掰走。被我破相的那黃毛操起鐵鏟,就朝我的臉打了下來。
那時我心想這次完了,但眼看那鐵鏟要砸在我的臉上,那黃毛莫名其妙腳一抬,突然往后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他倒地之前,鐵鏟驚險地懂我額頭上方飄了過去。
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對著他那幫兄弟說,你們?nèi)ソo老子打,往死里打!
那幫人對著我又是一陣拳腳相向,奇怪的是,往那覺不到絲毫疼痛。
反倒是那些打我的人,都開始痛得哭爹喊娘,感覺那拳腳不是打在我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他們自己身上。
我也覺好奇,難道是夢瑤出現(xiàn)了嗎,驚恐之中,我不禁覺得萬分歡喜。
被我打的那個黃毛爬起身來,準備再次打我的時候,腳下又是一滑,一跟斗栽進了電腦桌下,他完全都被搞懵了。
他還沒能爬出來,曉靜和警察就到了現(xiàn)場,我們?nèi)急粠チ伺沙鏊浛诠?/p>
錄完口供回來的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回學校的路上,當時曉靜一言不發(fā)。我問她有沒有被侵犯,她搖了搖頭,邊走邊哭地說要不是我,她差點就……
我說,你沒事兒就好了,以后自己多小心,這幾天不要出學校。
我也準備幾天不出校門,擔心那幫混混還記得我的樣子。不過,就在我們在網(wǎng)吧起沖突的第二天下午,發(fā)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