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片墓園。
看著豎立著密密麻麻的墓碑,我疑惑地轉(zhuǎn)頭問起了大牛確實是這個地方?大牛驚魂未定地連忙點頭說是。它剛被我拽著飛奔,一時半刻還不能緩過來。
若果能收服這里的鬼老大,真是一股大助力啊。我滿意地點點頭,邁開腳步走了進(jìn)去。
一走進(jìn)墓園,大牛就扯開嗓門大喝起來:“丁海!劉壯!快點滾出來,你們爺爺來了!”
話音剛落,頓時就刮起了一陣陰風(fēng),吹得墓碑前的供品胡亂打滾,還吹起了漫天落葉??醇軇菘峙掠质莻€難以駕馭的主。
“大牛,上次叫你沒來,今次卻帶了幫手,你還想搶了我這塊地不成?”
一道乖戾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我回過頭一看,哎尼瑪原來是兩只厲鬼,怪不得大牛第一站就帶我來到這里。
厲鬼和冤魂不同,雖然說冤魂時間長了有可能變化成厲鬼,比如大牛那樣。但是一開始就成了厲鬼的卻是怨氣深重,根本就沒有了投胎的可能性,早晚下去都會成為一個禍害,況且,眼前的兩只,怨氣繚繞,恐怕是有了一點年頭。如果實在是不能收服,干脆都做了,也當(dāng)作算是替天行道。
心底下下了決定,我也不想文縐縐的來弄個先禮后兵了,我冷笑一聲的道:“丁海和劉壯是吧,今晚我來的目的是要為了收服你們,聽話的就乖乖叫聲爺爺,不聽話的話,就別怪小爺我將你們打得魂飛魄散了。”
丁海和劉壯愕然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夸張地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在原地靜靜地看它們像個傻比一樣發(fā)笑,等你們笑完了,有的是哭的時候。
良久,丁海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指著我猖狂地說道:“好一個無知小兒,我丁某做了四十多年的鬼,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的,既然你都來了,那也別想走了。”
忍著心里的失望,我不甘心地對丁海問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只要你肯幫忙,我可以不殺你。”
“哈哈哈哈哈!”丁海仰天狂笑了幾聲,接著吼了一句:“全部都給我上,把他一塊一塊的撕成碎片!”
經(jīng)它那么一喊,墓園中頓時陰風(fēng)大作萬鬼齊嚎,一個接著一個的游魂從地下冒了出來,一眼過去看之不盡。我明白了大概,原來這兩只厲鬼不知怎么的就來到了墓園,然后拘禁了墓園里所有的游魂為它們辦事,說不準(zhǔn)時不時的還吃上一兩只來加深自身的怨氣。要是我今天沒來,遲早會出大亂子。
大??粗敲炊嗟挠位?,怕怕地扯了我一下,說爺爺咱不然馬上就走罷。我斥了它一聲軟骨頭,就不管它了。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還有什么可說的?趁著一大群游魂還沒撲上來之時,我就朝著丁海撲了上去。
很顯然丁海沒想到我有此一舉,不過就算它想到了又怎么樣,它能跟得上我的速度嗎?在丁海還沒有反應(yīng)得過來之時我便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rdquo;一聲慘叫,丁海的魂體被我無以倫比的速度沖撞下,化成了無數(shù)碎片。其他游魂一看到情勢逆轉(zhuǎn),不由得同時停下了住了腳步。
開玩笑,從來都沒有說陽神之體害怕陰崇之物的。
不過兩秒,碎片慢慢地重新聚合,又化成了陳海的模樣,但是魂體卻是暗淡不少。它一看見我又弓起了身子準(zhǔn)備沖刺,連忙慌張地擺著手,說道:“小兄弟,有話好好說!”
“特么的自以為胳膊硬就不給人活路,打不過了就好好說?你當(dāng)我是傻比還是你把自己當(dāng)成了精比了?免談!”我說完就又撞了過去,連帶著劉壯一起撞了。
再一次聚合后,劉壯它驚慌失措地對我說:“別,別,別來了,不關(guān)我的事。”
不關(guān)你的事,難道是我的事不成?我也沒啥好力氣再跟它們聊上一句,于是又沖刺了起來。
每一次沖刺過后,它們的魂體都會淡上幾分,而且恢復(fù)起來也更慢。不過它們沒真正的魂飛魄散之前,我是不會停下的。
沖刺了三十多次之后,漸漸的丁海和劉壯的魂體幾乎透明起來,我知道,最后一擊的時候到了。這一次我把速度提高到了極限,在其他鬼看來我化成了一條靈魅一閃而沒,接著丁海和大壯的魂體化成了點點星光般的塵埃,其后消失不見,是真正的魂飛魄散了。
此時我的陽神之體也暗淡不少,自身也感到了力竭,畢竟在人世還是在陰間,根本沒有所謂的無敵之軀,能量守恒更是萬古不變的真理。不過我還是挺直了身軀站在那里,說道:“誰還想把我們留下的,統(tǒng)統(tǒng)站出來。”
一陣沉默之后,就是一遍沉寂。
看到所有的游魂都震懾于我的暴力,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們肯幫我做一件事情,那么我就答應(yīng)讓你們安心的去投胎。”
墓園中一下子響起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雖然事情都成了定局,結(jié)果也在預(yù)料之中,但是我現(xiàn)在是相當(dāng)?shù)钠7α?,再由得它們商量下去,萬一漏了餡,被它們看穿了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紙老虎的話,那就不好玩了。于是我不耐煩地大喝了一聲:“商量好了沒有,不答應(yīng)的也都給我全部站出來!”
看著都不敢吱聲了,我便走到大牛面前,說道:“剩下的就交給你安排了,記得把我跟你說的做好就行,剩下還有什么勢力要處理的話,明晚再告訴我。”
大牛興奮地看著我,一臉崇拜地道:“爺爺,都交給我吧,有了那么一大批幫手,就不必再勞煩您老人家了,給我一個星期,不,三天的時間,我有信心把所有的勢力都集中起來。”
“行,那么三天后,我會再來到這里與你會合,先走了。”我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實在是太疲乏了,整個魂好像被抽干一樣,再不走萬一被察覺出來,看怕是沒好果子吃。人心難測,鬼心思更難琢磨,還是快快地走為上策啊。
一路上我強(qiáng)撐著跑了回去,速度比不上以前,卻是比一般游魂的快多了。
回到賓館后,雖然馬上就回魂了,但是透支的感覺還沒消失,所以我又倒頭便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是被一陣手機(jī)鈴聲和敲門聲弄醒的。開了門看見白奇?zhèn)ビ趾谥樥驹陂T前,我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東方木隊員,上頭派你來是要工作的,你都睡了一整天了是怎么回事!難道給你經(jīng)費是讓你旅游來了嗎?”白奇?zhèn)ブ钢业谋亲恿x正嚴(yán)辭地說道。
“我......我昨天晚上出去了,所以睡得晚了一點,今晚還得出去,嗯,對。”我無辜地看著白奇?zhèn)?,肚子里卻誹腹不斷。
特么的小爺我整了一晚上,累的不行。你卻在唧唧歪歪,誰說誰拿經(jīng)費旅游呢,我開個單人間你還開了個套房,怎么說也不及你享受吧。
“哼!那么你調(diào)查出了什么事情了?”白奇?zhèn)ヒ豢次乙蝰R虎眼,便打破沙鍋問到底。
“調(diào)查?對,很快就有頭緒了,你別急嘛,說不準(zhǔn)到時還要你幫忙呢。”
“整天呆在房里能調(diào)查出什么,晚上出去又能調(diào)查出什么?你再這樣下去,別怪我到時給張局長打報告!”
“沒事的話我還要多睡一會兒,小白啊,你先去忙吧。”我無奈地白了他一眼,“砰”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門。
緊接著房外傳了來白奇?zhèn)サ暮鹇暎?ldquo;老子叫白奇?zhèn)?,我警告你別再叫我小白,不然對你不客氣!”
我也不管他大喊大叫,喝了一口水后,感覺肚子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馬上打了個電話訂了一份外賣。
吃完午飯之后,我又睡下了。還得離魂去看看羅家的地皮,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鬼。
離魂狀態(tài)后發(fā)覺魂體恢復(fù)了八九成,我知道那都是胸前佩戴的那塊玉棋盤殘片的功勞。玉養(yǎng)人,亦養(yǎng)魂,更能破邪除晦氣,消災(zāi)彌難。老祖宗們一代接著一代傳下來的話,不會是無故放矢的,更何況玉棋盤的來歷不簡單,說不準(zhǔn)還和虛無的仙人掛上了勾。
當(dāng)我趕到的時候,地皮已經(jīng)挖了五米深,看著八臺挖掘機(jī)和二三十輛來來回回地搬運著廢土,不由得暗暗咂舌,他們不會是二十四小時連夜開工了吧?那么拼命,看來肯定是埋了好東西啊。
看著羅經(jīng)理他們并不在外頭,我溜回了屋子里面。一看,嘿,除了羅經(jīng)理,都一個不少地在里面打坐呢。我有點理解他們,在其他派別的人的面前,得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蛋定,不然就會被別人笑話上不了臺面了。其實呀,他們的心里一個比一個急,等一會兒真挖出點什么來,保管比兔子跑的還要快。
呆呆地坐了兩個小時,終于忍不住他們那群人的比性了。反正無事,我又去看正在施工的那個大坑了,不是站在邊上看,而是下去下面巡查。
僥有趣味地看了一陣子,我的心里卻突然感到了一陣不舒服,那種感覺很奇怪,有點壓抑,有點沉悶,又帶有點不安。
正當(dāng)我想著去尋找這種感覺的源頭之時,突然聽見有人大喊一聲:“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