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王爭鋒格局,變?yōu)槿愣αⅲ?/p>
我只有區(qū)區(qū)一個人,怎么跟劉漢卿和袁凱雨的強橫勢力相比。
這個帖子極度夸張,看似吹捧我,實則把我推到了最危險的位置。
所有人都注意到我,也說明所有人都對我動了心思。
我的敵人已經(jīng)不止劉漢卿一個了,那些大二想當上老大位置,想混出名堂的人都會對我橫眉以對,虎視眈眈。
可我葉凡在這所學校,從來不都是被人放在對立的位置上,誰又瞧得起過我呢?
所以,李羽臣的擔心很對,但對我來說已然無所謂了。
“羽臣,我有一個想法。”我冷靜的說道。
“你是該有點想法,為你以后考慮考慮了,講真,我建議你休學一段時間,避避風頭,或者干脆到社會上找個工作賺錢,我認識一些關(guān)系,一個月三、四千的工作應(yīng)該會幫你找到。”
李羽臣滔滔不絕的說著,想的都是我以后的退路。
我微微一笑,淡淡搖搖頭,手用力搭在他肩膀上,嚴肅道:“我要當老大,我要當這所學校的一哥!”
“哦,當老大是好事……什、什么?當老大?”李羽臣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明白我的意思之后,瞪大了眼睛,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葉凡,你是不是發(fā)燒了?出現(xiàn)幻覺了?咱們在這學校就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不被人揍扁已經(jīng)是撞大運,你還要當老大,這個時候不要開玩笑好嗎?我的小心臟受不了!”
李羽臣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既好氣又好笑的打量我,用手摸摸我的額頭,確認我有沒有發(fā)燒。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聽到這個消息尚且如此,要是換做別的人知道這事,肯定會笑掉大牙。
但你可曾仔細想過,被所有人看扁,一周被打三次,當著全校同學面被羞辱踩在腳下的人,如果能爬到這所學校的巔峰,那將是怎樣一種尊榮,將是怎樣一種震撼?
我微微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xiàn)的是我站在高處,俯瞰下方無數(shù)同學敬仰與震驚的目光。
也許到那時候,我就真正成為楊超口中的天之驕子。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世上有三種人,上等人高高在上,猶如貴族,被眾星捧月,前呼后擁,袁凱雨是這種人,劉漢卿是這種人。”
“中等人逍遙自在,無憂無慮在大學里生活,有他們的小圈子,能盡情的做他們喜歡的事情,教室中的大部分同學是這種人。”
“而最后一種人,是下等人,他們就像是病毒,瘟疫,蟑螂,所到之處,別人唯恐避之不及,誰都想在這種人身上吐口痰,誰都想在他們身上踩一腳,看笑話,而我就是下等人中的代表,羽臣,你也應(yīng)該體會過這種感覺吧?”
“我們孤獨,無助,被整個社會所嫌棄,但我們又做錯了什么?我們最奢侈的愿望,其實只是像中等人一樣過平平凡凡的生活,但這社會不允許,中等人和上等人不允許!”
“我們差什么?我們注定比他們命賤嗎?我不覺得是這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的命已經(jīng)夠卑微的了,我不能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能站在這個學校的至高點,我會對所有曾經(jīng)看輕我的人說聲謝謝。”
“謝謝你們曾經(jīng)看輕我,讓我不低頭,更精彩的活!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出現(xiàn)……”
“男兒生當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我骨子里的熱血已經(jīng)被壓抑了二十年,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他壓抑,我要讓他徹底沸騰,以夢為馬,成為人中之龍,如果你愿意,為了那份久違了二十年的尊嚴,我們協(xié)力,放手一博!”
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么慷慨激昂的話,激動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這是我的心聲,來自靈魂的吶喊。
我目光灼灼的看向他,可還不等他回答,額頭忽然被前面飛來的一個黑板擦砸中。
“葉凡,上課不聽課你在那說評書是吧,立刻滾出教室,你期末考試不用參加了!”眼鏡男老師憤怒的咆哮道。
這么熱血沸騰的節(jié)骨眼,被狗血的情節(jié)打斷,是件很丟臉的事情,李羽臣表情復(fù)雜的看著我。
我無奈聳聳肩,來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站著,回想起李羽臣剛才的反應(yīng),我苦澀一笑。
他還是不敢相信我說的話,他一定以為我瘋了。
學校的水有多深,他比我了解更多。
一個底層的螞蚱要蹦跶多高,才能登上云梯,坐上學校一哥的寶座?
一個人的實力就算再強,也對抗不過整個世界,想要成為大哥,我必須有自己的勢力,招攬一群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但首先,我要讓李羽臣看到我崛起的希望,看到我有成就一代天驕的影子。
想到這些,我心里亂亂的,索性也不在教室門口站著,摸出兜里的煙,走出教學樓,思考起人生。
煙這種東西,一旦沾上就很難戒掉,以前我不抽煙,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離不開它。
漫無目的的在校園里走著,不知不覺居然來到外語學院的教學樓。
羽憶也許在里面上課呢吧?我在她眼里只是一個處處都需要人保護的弱者,如果我能成為一哥,第一件事情就是大聲告訴她,我喜歡她,將女神擁入懷中。
正想著,我看見從教學樓的側(cè)門忽然走出來一群人,對一個女生推推嚷嚷,氣勢不善。
仔細一看,被他們推著的那個女人很像羽憶。
我立刻把煙頭扔掉,悄悄的跟了上去。
學校后面的小花園里,這群人一共十五、六個,有男有女,將一個穿著白色碎花薄裙,扎著馬尾的女生圍了起來。
那女生的俏臉宛如天上的彎月,晶瑩剔透,明媚的大眼睛靈動的好像會說話,雪白的皮膚,修長筆直的大腿,處處詮釋著女神這兩個字的含義。
“騷貨,我之前警告過你,離我老公遠點,你是不是太饑渴了,找不到男人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一個染著酒紅色頭發(fā)的女人,雙手環(huán)抱胸前,霸氣的走向羽憶,語氣越來越冷厲,最后伸手在她胸口指指點點。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沒有刻意接近任何人,更沒有主動向誰示好,請你立刻讓開,我還要回教室自習!”李羽憶不卑不亢,拍開紅發(fā)女的手,轉(zhuǎn)身就要走。
“賤貨,仗著你有幾分姿色,居然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今天不給我低頭認錯,你別想走!”紅發(fā)女一把抓住羽憶的頭發(fā),想要打她。
就在這時,羽憶忽然扣住她的手,反手一別將她制服住,聲音冷冷的說道:“孫雅嫻,我知道你喜歡袁凱雨,你跟他怎么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我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什么過分的話,你不爽,可以當面找他談而不是來惹我,我想說的就這些,希望你不要再無理取鬧。”
李羽憶言之鑿鑿,說完這些就將她松開。
可紅發(fā)女顯然不是善茬子,揉了揉被扭到的手臂,冷笑一聲,說道:“沒想到你還會倆下子,技術(shù)不錯嘛,怪不得那么多男生在背后圍著你轉(zhuǎn),要不是你身上的這股子騷勁勾引我老公,他怎么會對你神魂顛倒,既然你那么喜歡男人,今天就叫這幾位哥哥好好伺候伺候你。”
“把她給我架住,驗驗這對饅頭的成色。”紅發(fā)女一聲令下。
幾個女人將羽憶的身體牢牢制住,七、八個男人搓著手,一臉的猥瑣模樣,躍躍欲試的走過去。
我的心立刻懸到嗓子眼上,毫不猶豫的沖出去,大吼道:“都給我停下!”
所有人驚訝轉(zhuǎn)過頭。
我這才看清楚紅發(fā)女的長相,個子很高挑,大概169左右,比羽憶矮了一兩公分。
上身穿著V領(lǐng)的低胸T血,胸脯子發(fā)育得異常飽滿,溝壑都露了一半在外面,下身是一條帶著孔洞的熱褲,大腿光滑,穿著坡跟鞋,臉上的妝容很濃,嘴唇異?;鹄?,烈焰紅唇。
她的長相相當妖艷,屬于性感開放類型,跟普通女人比起來算上極品,可與羽憶站在一起,就明顯不夠看。
“呦,還真有不識相的,這小子哪個學院的誰見過?”紅發(fā)女冷哼一聲,雙手環(huán)抱胸前對旁邊人詢問道。
立刻有人答道:“大二管理學院的,嫻姐應(yīng)該聽說過他的名字,他就是傳說中的板磚哥!”
一群人說起板磚哥,一臉的嬉笑,就像這三個字能給他們帶來無窮的樂趣。
“板磚哥?”
紅發(fā)女眉頭皺皺,隨后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個煞筆,看來他對騷貨情有獨鐘啊,不用管他,正好多了一個人看戲!”
紅發(fā)女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里,繼續(xù)吩咐這些人摸李羽憶的胸。
我握緊拳頭,看到一棵新栽的樹下面有一圈板磚,抄起一塊,猛地沖過去,照著最前面一個男生的頭用力拍下。
砰的一聲,熟悉的沉悶聲響起,男生捂住頭,哭嚎著倒地。
前一秒你可以笑,但這一秒,我會讓你哭爹喊娘。
所有人都是一愣,沒想到我單槍匹馬敢過來救人,更沒想到我二話不說,就拿拍磚拍人。
在他們心里,我是一個走投無路才不得已打了劉漢卿的廢物吧?
那么現(xiàn)在,請直視我的眼睛,看看我葉凡到底是什么。
我像只發(fā)狂的野獸,揮舞著板磚,將幾個男生嚇得后退,抓住羽憶的幾個女生更是驚慌失色,驚叫著散開。
“快走,回到教室里去!”我抬頭看向羽憶,第一次像個爺們一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她吩咐著。
那一刻,我看到她晶瑩剔透的眼眸里,露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就像一只受驚的白兔,找到了野狼的庇護。
但我想成為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想有一天,會看到她目光中充滿愛意與深情的色彩。
羽憶回過神來,拉著我的胳膊想讓我一起逃。
我用力推開她,催促道:“不用管我,你快走。”
可話音未落,后面忽然有人踢了我一腳,我踉蹌著向前幾步,險些摔倒。
“你在這里反而讓我更加危險,我攔住他們,你快走,走??!”我站穩(wěn)身形,咆哮著沖她喊道。
也許是被我猙獰的表情嚇到,羽憶點點頭,貝齒緊咬著粉嫩的嘴唇,朝教學樓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