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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不一樣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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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就要合上時,一個年輕女孩毛毛躁躁的跑進來,一頭撞在伍北身上。
女孩天生一張網(wǎng)紅小臉蛋,杏殼眼、櫻桃嘴。
大概二十歲出頭,白T恤、緊身的牛仔褲,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掃視幾眼,伍北的目光便從她身上滑走。
“咦?”
女孩卻一眨不眨的盯著伍北。
伍北忙不迭往旁邊靠了靠。
他現(xiàn)在很狼狽,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全是汗臭味,褲子上又沾染著血跡,生怕碰臟對方。
“那個..”
女孩紅唇蠕動,指了指伍北。
伍北禮貌的笑了笑,有事嗎?
“你很像我一個朋友,不過他在帝都當(dāng)兵。”
女孩搖搖腦袋。
“叮!”
電梯門打開,女孩擦著伍北的身子走過,小聲嘀咕,側(cè)臉更像!
“小念夏,來哥哥抱!”
電梯門外,幾個西裝筆挺的漢子笑盈盈的招呼女孩,一看就和伍北是兩個世界的人。
“朗哥老不正經(jīng),難怪得痔瘡..”
女孩笑盈盈的躲到一邊,再次回頭看了眼伍北。
隨著電梯門緩緩合上,伍北也沒當(dāng)回事,畢竟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
“叮鈴鈴..”
嘈雜的手機鈴聲把伍北拉回現(xiàn)實,看清楚號碼后,伍北趕緊接起。
“伍哥,新口子、秒下款,貸么?”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
“貸!”
伍北毫不猶豫的回應(yīng)。
這一年多,伍北幾乎把能叫上名字的貸款軟件全借了個遍,當(dāng)然,這一切是瞞著父親進行的。
對方利索的說道:“OK,待會我?guī)湍悴僮鳎?rdquo;
猶豫幾秒后,男人又輕聲道:不過伍哥,我說句良心話,老爺子的病是個無底洞,再這么搞下去,早晚把你也拖垮。”
伍北苦笑著說:“謝了兄弟,我心里有數(shù)。”
結(jié)束通話,伍北的心情愈發(fā)沉重。
從高朋滿座到寡人一個,伍北只用了不到一年,周圍的親朋好友現(xiàn)在看到他全跟躲瘟疫似的繞著走。
他不是沒想過放棄,可老爸只有一個。
走出電梯,伍北用力揉搓兩下僵硬的臉頰,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輕松。
“你們干什么!滾出去!”
老爺子嘶啞的吼叫聲從病房里傳出。
伍北楞了一下,拔腿就跑。
病房里,六七個社會青年圍簇在老爺子旁邊。
一個個身上雕龍紋鳳,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病床前方竟擺著一個祭奠用的花圈。
“你兒子在我們快樂貸借了兩千塊錢,現(xiàn)在利滾利,總共八千,算上今天這倆花圈,正好一萬..”
一個染綠毛的青年叼著煙卷沖老頭吐白霧。
“滾開!”
伍北一把推開綠毛,氣沖沖的大吼:“有什么沖我來,別難為我爸!”
“喲呵,動手是吧?信不信我往地上一躺,你得家破人亡!”
綠毛踉蹌一步,挑眉冷笑。
“大哥,有什么咱去外面說!”
伍北的怒火瞬間消散,面對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盲流子,低頭懇求。
“你特么還要臉吶?!”
綠毛一口唾沫吐在伍北臉上,混合著煙臭味的唾液緩緩滑落。
伍北的拳頭攥緊又松開,松開再攥緊,可最終一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