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變成黑色火焰后,就沖著巨大的墻體沖了過去,而那堵墻也不是易于之輩,在楚明昭沖過來的時候整個墻體一陣劇烈的抖動,一道道裂縫從墻體上出現(xiàn),碎石不斷從巨大的墻身上落下。
之后則是一個個只剩下上半身的干尸從破裂的墻體中出來,舉著一把把銹跡斑斑的武器,被一根粗大的肉色管子連著向楚明昭沖去。
不僅楚明昭正面對的墻體有這些被這鎮(zhèn)邪墻鎮(zhèn)壓的怨靈,連地面上也裂出了地縫。一個個沒有眼睛只剩下兩個恐怖大洞的小孩怨靈從其中爬出,發(fā)出一聲聲尖銳的啼哭聲向我和阿強撲來。
我嚇得大叫,阿強舉起長筒獵槍不斷開槍打著怨靈,但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關鍵時刻楚明昭豁然回頭,一陣劇烈的狂風在這密閉的地穴中刮起。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接著就是大腦感到一陣眩暈,整個都暈暈乎乎地躺倒了地上。
再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跟阿強躺在了來時的路口上,而楚明昭則是滿臉蒼白之色的盤膝坐在地上守著我和阿強。
“你醒了。”楚明昭看見我睜開了眼睛,捂著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也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將我拉了起來。
“明昭,我們怎么會在這里?對了,那面鎮(zhèn)邪墻呢?”我揉揉;兩邊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忍著大腦一陣陣刺針刺般的疼痛,問楚明昭。
楚明昭聽見我的話,面色平淡回身看了一下身后的大山,轉(zhuǎn)過頭笑著對我說:“沒事了,那面鎮(zhèn)邪墻我已經(jīng)將他毀去,那些被它鎮(zhèn)壓永世不得超生的無辜怨靈,我也已經(jīng)將它們送入地府,伯父的事情徹底結(jié)束了。”
聽到楚明昭親口說老爸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我不由地大喜過望,剛想撲倒他身上親他一下以示嘉獎,但身體中卻傳來一陣陣乏力,腳下一個不穩(wěn),險些有摔倒到在了地上,幸虧楚明昭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拉住。
我甜甜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仍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阿強,擔憂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楚明昭問:“阿強他怎么了,他不會有事吧。”
楚明昭抱著我用眼睛斜撇了眼地上的阿強,轉(zhuǎn)過頭直視著我的眼睛:“不用擔心他,阿強只是被剛才那些怨靈的怨氣沖擊了一下而已,以他的體格只要臥床休息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聽到楚明昭確認阿強沒事,我松了一口氣,畢竟阿強雖然是為了找失蹤的女兒才跟我和楚明昭去找異化成邪物的鎮(zhèn)邪墻,但他始終跟我們是一起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也不會好受。現(xiàn)在聽楚明昭話中的意思,阿強只是被怨靈的怨氣沖擊了一下不會有事,我也可以放下心中的負罪感了。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而且看天色也已經(jīng)大亮了,我和楚明昭當即決定立刻返回窟木村,然后馬上回家,楚明昭告訴我鎮(zhèn)邪墻已經(jīng)解決了,我老爸性命之憂是不會有了,但那些被種在我老爸體內(nèi)的怨氣還是要盡快拔除,不然普通人長期被這陰寒至極的怨氣纏身,哪怕是一個健壯小伙也會百病纏身,更不用說我爸那么一個上了年紀的中老年男人了。
想到這里,我就歸心似箭,楚明昭也不愿在節(jié)外生枝,直接上前給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阿強使了一個法術。法術施展后,就見剛才還躺在地上一副生死不知模樣的阿強,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還沒死?”阿強睜開眼睛后第一句就問我和楚明昭他死了沒有,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當然沒死了,你死了話你現(xiàn)在還能見過我們嗎?”也不是生氣,實在是這阿強那話的意思……
不說這些了,阿強下來后,我跟他說了說那面鎮(zhèn)邪墻已經(jīng)被楚明昭毀去了,里面那些被鎮(zhèn)邪墻拘禁的無辜怨靈也被楚明昭送入了地府,聽完后阿強一臉激動,跳到楚明昭不斷說著謝謝的。當然這謝謝不是阿強說得,而是我猜的。因為阿強不知道是楚明昭消滅了鎮(zhèn)邪墻,還是因為楚明昭將那些無辜怨靈送入地府,總之阿強很激動,激動的連普通話都不會說了,滿口的方言,嘰里呱啦的,反正我是一句都聽聽不懂,只能從他那張激動的臉上連猜帶蒙地弄懂了阿強的意思。
之后,我們一行三人就沿著上來的山里回到了窟木村,到村子后,阿強和我告別了,徑直往村子深處走去。而我和楚明昭則打算去跟吳奶奶說一聲,然后再回家?guī)臀野秩グ纬砩媳绘?zhèn)邪墻控制著怨靈林鑫給他種下的怨氣。畢竟在我和楚明昭剛來這里時,也是多虧了吳奶奶告訴我和楚明昭鎮(zhèn)邪墻的情況,不然現(xiàn)在我和楚明昭估計還在大山里繞圈,尋找鎮(zhèn)邪墻的老巢在哪里呢。
到了吳奶奶家后,我和楚明昭把已經(jīng)消滅了鎮(zhèn)邪墻這件事情告訴了她,她聽完后顯得很激動也很意外,直言不諱地對我和楚明昭說,一開始她根本就沒想過我們真的能消滅那個邪物,雖然她也看出了楚明昭的不凡,但她實在是太過了解那面鎮(zhèn)邪墻的力量,對于我們可以說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后來給我和楚明昭介紹的向?qū)О?,也是因為阿強曾?jīng)從鎮(zhèn)邪墻手里逃出來過,所以介紹給我們,希望我們到時候是不可為時可以依靠阿強的經(jīng)驗從大山里活著逃出來。
對于吳奶奶的的說法,我和楚明昭都沒有在意,畢竟那面鎮(zhèn)邪墻矗立在這已經(jīng)幾百年了,當?shù)厝嘶蚨嗷蛏俣贾浪?,隨便來兩個人就說能鏟除那面鎮(zhèn)邪墻,當然沒有會相信了,更何況物奶奶為了我和楚明昭的安全著想還給我們安排了阿強這個經(jīng)驗豐富的向?qū)А?/p>
辭別吳奶奶后,我和楚明昭來窟木村的事情就已經(jīng)全部完成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回家給老爸撥除最后那一點的怨氣了。
我和楚明昭從吳奶奶家出來后,徑直去取了車,然后上高速回了我父母家。五個多小時的高速后,我和楚明昭就到家了。
我推開車門走下車,發(fā)現(xiàn)家里門窗緊鎖,敲了幾下門,又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屋子沒人應,一切都顯示老爸老媽不在家,但他們現(xiàn)在這個點會去哪,這會兒天都快黑了,老爸老媽平常都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去的,難道出什么事了。
想到這里我急了,連忙從包包里面掏出我那臺已經(jīng)用了差不多五年,無限接近報廢的手機給老媽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是哪位?”
電話嘟嘟了幾聲,一個略顯疲憊的女人接起了電話,聽聲音正是我老媽。“喂,媽。是我!小瓔!我和明昭回來了,老爸那件事已經(jīng)被明昭解決了,你們在哪呢,怎么家里沒人?”我沖著電話那頭的老媽大喊,
“什么!你老爸那事情解決了,太好了,實在太好了!哦哦,對了,你爸爸和我現(xiàn)在正在第三人民醫(yī)院,你和明昭趕緊過來看看吧,你爸不知道怎么回事,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對勁了,一個勁的喊頭疼,沒辦法,我只能先能把你爸送到醫(yī)院了先,你們回來的話就趕緊過來把,讓明昭給你爸爸在看看。”電話里,老媽聽見我和楚明昭回來了也顯得很激動,急忙跟我說了她和老爸現(xiàn)在在醫(yī)院,叫我和楚明昭趕緊過去。
掛了電話,我抬頭看著楚明昭擔憂地問他:“明昭,我爸現(xiàn)在和我媽在醫(yī)院里面,我爸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勁喊頭疼。明昭昨天晚上那面異化的鎮(zhèn)邪墻不是被你消滅了嗎,怎么我爸還會這樣?
楚明昭看著擔憂的表情,突然輕笑了一聲,摸摸我的頭安慰我說:“傻瓜,不用擔心,伯父沒事的。他現(xiàn)在應該是因為我消滅了那面鎮(zhèn)邪墻后,體內(nèi)怨氣開始不受控制的暴動了,不過上次離開的時候我已經(jīng)給伯父去除了一部分的怨氣,只剩下最核心的有鎮(zhèn)邪墻氣息那部分怨氣我沒動?,F(xiàn)在這殘存下來怨氣哪怕暴動也就只能給伯父帶來類似頭疼這種小毛病了,不可能再影響伯父的生命,我現(xiàn)在和你去趟醫(yī)院就沒事。”
楚明昭說完,就拉著我重新坐上了轎車,問清楚我父母在哪個醫(yī)院住院后,就發(fā)動汽車開了過去。
大概半個小時后,我和楚明昭就到了第三人民醫(yī)院,楚明昭將車子聽好,我打電話給我老媽問她和爸在哪個樓層幾號房,我媽告訴我他們在七樓745號。
我掛掉電話,回身看了楚明昭一眼,拉著他走到醫(yī)院大廳一樓乘坐電梯到了七樓,然后沿著門牌號找了過去。
很快,我和楚明昭就摸到了我爸的病房的,此時老爸躺在床上戴著呼吸罩,整個人眼睛緊緊閉著,而老媽則坐在老爸的床邊,手上拿著一個蘋果在削著果皮,聽見有人進來,老媽舉著水果刀轉(zhuǎn)過身,看見是我和楚明昭,連忙放下蘋果向我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