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哥,我可以喜歡你嗎

聽到了!臥槽!這貨果然是聽到了!

蘇流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崩潰,活像了一只被剃了毛剛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貓。

“大哥!”蘇流云忽然一把從白墨懷里搶過白毛狐貍,讓它和白墨面對著面,自己滿臉討好的笑:“你看這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有沒有被驚喜到!一只狐貍,瞧它長得多像你??!”

和白墨面對面了幾秒后,白毛狐貍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回頭看著把自己舉在半空中的蘇流云,滿眼的都是嫌棄。

這狗腿的模樣也是沒誰了。

面對來自一只狐貍的鄙視蘇流云完全的面不改色。

不就出賣點節(jié)操嘛!

又不會少塊肉!

蘇流云保持著讓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的諂媚笑容一直到笑容開始僵硬都還沒看到白墨有任何的反應(yīng),心里不由得越來越七上八下。

就在她笑得嘴角都要開始抽搐的時候一道笑聲終于從白墨的嘴角溢了出來。

“跑了一天,你也該累了!”

白墨的聲音雖然和之前并沒有多大的轉(zhuǎn)變,但蘇流云頓時就感覺那股一直刺得自己背后涼颼颼的危機解除。

“去吃飯吧,都是你喜歡的!”白墨從蘇流云的手里接過了白毛狐貍。

蘇流云的目光有所觸動。

她知道白墨要想知道自己這一整天都在做些什么是很容易的事。

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做會有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

比如那個人,是監(jiān)視。

而白墨,蘇流云感覺到的是一種關(guān)心。

大哥果然是賢妻良母啊!

蘇流云臉上的笑容自然明媚了許多。

真不知道會有哪個踩狗屎的家伙那么好運娶到!

“在想什么?”白墨看出了蘇流云的走神。

“嗯!”蘇流云搖頭,目光無意間掃到了白墨右手上那個自己咬下的齒痕,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歉疚的問道:“疼嗎?”

白墨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落到自己的手上,回答只是輕飄飄的兩個字:“沒事!”

“去讓清若找點藥來吧!或者我回家去拿!”蘇流云趕忙的說道,都好幾天過去了,白墨這手看上去雖然好了很多,但愈合的并不迅速。很明顯的就是沒怎么處理。

“這點小傷口不礙事。”白墨說道。

“可是留下印子就不好了??!”

自己做的孽蘇流云當(dāng)然要比白墨更急。

看著那搞不好就會在白墨的手上留下一串紅印的牙印,蘇流云就開始暗恨自己當(dāng)初是干嘛要下的這么重的口。

“大哥,不要任性,乖!我們先去上藥再去吃飯啦!”用著哄小孩子的口吻蘇流云剛想拉著白墨往他屋里走,就見一只雪白的小腦袋擋住了白墨的那只手。

尖尖的耳朵隨著腦袋上下一點一點,粉紅的小舌頭蹭在手上十分可愛又顯眼。

“聽說動物的唾液可以加快傷口的愈合?”

不過也有可能攜帶病菌?

蘇流云不太確定到底是加快傷口愈合還是導(dǎo)致傷口感染的可能性更大。

她低頭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這只全身上下都相當(dāng)干凈的白毛狐貍,有些想阻止這小家伙的動作但又有些舍不得破壞這一大一小兩只狐貍間的和諧氛圍。

救你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有良心!大哥才抱你一下發(fā)現(xiàn)他受傷就這么心疼?

蘇流云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的嘟著,她才不會承認(rèn)自己嫉妒了呢!

小狐貍的舌頭舔在自己的手上,濕潤帶著酥麻的感覺。白墨并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就當(dāng)他準(zhǔn)備動一動手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蘇流云的表情簡直像嫉妒,嫉妒小狐貍做到了她不能做的事情一樣。

想到這里,白墨的食指不由得動了動。

“大哥,你們兩好像還真有緣??!”看到這一幕,蘇流云除了說這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嗯。”

蘇流云感覺到了白墨的回答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抬起頭面帶疑問的看向他:“大哥?”

“走吧,中午也沒怎么吃飯,你也應(yīng)該餓了吧!”

被他這么一說,蘇流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后知后覺。

今天先是去了營地,又為了安置那只受傷的小家伙到處跑了一通,中午就隨便了個餅對付了兩口,現(xiàn)在時間都快到晚上了。經(jīng)由白墨這么一提醒,她終于感覺到了那名為饑餓感的東西。

“嗯!”蘇流云雙目亮晶晶的點頭,比白墨還快一步的抬開了腳步。不過走了兩步她就停了下來,回身用手輕輕戳了戳白毛狐貍的頭。

“小沒良心!”

……

酒足飯飽,蘇流云心滿意足的坐在了白墨屋前院子里的秋千上。

白墨的院子里有一顆榕樹,種的花樣也是繁多,四季都有花開著,池子里還有一座小假山。有花有樹,有橋有水,這個占地面積并不大的院子就這樣自成一界風(fēng)景。

蘇流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當(dāng)時還隨口說要是院子里再有一個秋千就好了。沒想到當(dāng)她下一次再到白墨的家里的時候就看到了。

這種頗有點偏女孩子喜好的東西在蘇流云生活中是很少見到的,所以之后每一次到白墨這里她都會霸占著這個秋千。

而且這個時節(jié),風(fēng)微涼,也是秋高氣爽,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腳下一點一點,聽著頭頂上的樹葉輕微的沙沙聲,真是讓人愜意!

白墨就坐在距離蘇流云不遠(yuǎn)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個酒壺,兩只杯子。以往都是四只的。

顧楓是實在回不來,凌子遠(yuǎn)卻是……

見色忘友!小心哪天折在女人手上??!

在吃飯的時候確定了凌子遠(yuǎn)正在給剛剛?cè)胨菢亲拥呐?ldquo;培訓(xùn)”之時蘇流云當(dāng)時就是一臉的黑。現(xiàn)在想想更是恨不得去把那家伙從床上揪出來打一頓。

腳下一點,她扭頭就沖白墨說道:“大哥,我們還是去把凌老二逮回來吧!待會灌醉他!”

白墨停下了倒酒的動作。

“你是又想去那長見識了吧!”

“額……”蘇流云張口說道:“那是順便!”

她沒有否認(rèn),因為本來就是事實。

青樓確實是個長見識的地方??!

每次借口去逮凌子遠(yuǎn)的時候她總會見到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誰家的漢子偷腥被母老虎給逮了啊,再比如聽聽那些為了哄妹子開心的男人胡說八道的各種奇聞怪事啊,再順便聽聽姑娘們說說哪個男人看上去威武雄壯,其實根本不行啊……咳咳!

反正人生不就是要多長長見聞,解鎖新姿勢嘛?

所以說青樓是個好地方!

“再說了,大哥!聽說二哥那邊新來的幾個不錯喲!難道你不好奇嗎?”蘇流云兩眼放光,嗯,沒錯就是兩眼放光,因為她現(xiàn)在是“男人”!

結(jié)果白墨只是瞟了她一眼,只是三個字:“不許去。”

“為什么啊!”蘇流云有些不理解了,“大哥,以前說我年紀(jì)小!現(xiàn)在我好歹都十六了啊!十六了!都可以成家了!干嘛還不讓我去?難道要我像你一樣快二十了還不娶媳婦兒嗎?”

估計是因為在吃飯的時候喝了點,蘇流云竟然敢直接說起了白墨。

別人這個年齡都娶了幾房小妾兒子女兒都滿地跑了,白墨卻是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還整天和幾個男人混在一起。

“也難怪別人會說我和你的閑話!”蘇流云小聲的嘀咕。

“什么閑話?”

當(dāng)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蘇流云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臥槽!

她抬頭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白墨。

差點嚇尿啊,大哥!

“也沒什么啦!”蘇流云哼哼了兩聲,“不就是那些人閑得無聊嘛啥都說!”

她才不敢說這一年因為凌子遠(yuǎn)和顧楓都不在,某些流言都直接縮小具體到了他們兩的身上呢!

白墨似乎也沒有追究的意思,語態(tài)平和。

“站起來。”他說道:“閉上眼睛,回禮。”

聽到回禮兩個字蘇流云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但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已經(jīng)如白墨所說的站好,雙眼閉上,再也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蘇流云你怎么就這么聽話呢!

蘇流云對自己的反應(yīng)哭笑不得,同時也開心在心中不斷的祈禱:大哥,你可千萬別玩我??!

天漸涼,草木間的蟲鳴開始稀疏。風(fēng)吹來花草的清香還有白墨身上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味道。

蘇流云感覺到一雙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背,身前來自白墨的干凈的味道更加的充實。柔軟的布料伴隨著男人的胸口,有些溫暖。

“如果覺得累的話就休息一下吧!”白墨說道。

“就算是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你不用總是那么堅強。”

“天太黑,我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很簡單的三句話,白墨才剛說完蘇流云卻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她的雙手無意識的緊緊抓住了白墨的衣角。

天太黑,我說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你哭,我也看不到。

已經(jīng)多久沒哭了?

蘇流云不知道。

也許是終于有人告訴她你不用那么累,也許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這樣抱著自己。

現(xiàn)在她真的有些想哭了。

只是她終究還是沒讓自己掉下眼淚。

“我才不哭呢!”蘇流云輕輕推開了白墨,走到石桌前坐下,“我要等到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再一起哭!”

她舉起了一只酒杯:“大哥,喝酒!”

“好。”白墨走了過去。

今晚的云太黑,見不到月亮,星星也沒有幾只。已然喝醉的蘇流云閉著雙眼和白墨一起靠著榕樹坐著,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因為一直覺得蘇流云費盡心思一臉驚恐的想知道自己喝醉了到底是做了什么,急得抓耳撈腮的樣子很好玩,所以白墨一直沒有告訴蘇流云,她喝醉了之后其實總是十分安靜。安安靜靜的拽著一個人的衣角像是一只小貓蜷縮在角落里睡覺,任誰也掰不開。

只有偶爾才會說一些醉話或者夢話。

“大哥,我可以喜歡你嗎?”

白墨聽到蘇流云在自己的耳邊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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