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誰可笑?

“怎么現(xiàn)在才來?”

當(dāng)蘇流云回到宴席上,所有的位置都幾乎滿座,就連向來姍姍來遲的皇帝都已經(jīng)坐落在了首位。是以蘇千看到蘇流云立即就是一臉的不愉。

蘇流云早已收起見到凌子遠(yuǎn)的跳脫樣子,一臉的謙遜,不好意思的低頭回答:“宮中的秋菊開得太好,一不小心就看忘了時(shí)間。” 

聽到蘇流云這話蘇千更深的皺起了眉頭。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坐在首位的皇帝就笑道:“竟讓流云有如此雅興,看來這次宴席結(jié)束也該再辦一場賞菊宴了,眾位愛卿以為如何?”

他表面上的神情看上去十分愉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對于蘇千比自己還先開口,他有些不滿。

也讓一些心思伶俐的人看出,皇帝對蘇千雖有些不滿,但對蘇流云依舊是十分的寵愛。

竟只因他因賞菊忘記了時(shí)間便要再招辦一場宴席,這是何等的榮恩? 

底下的人心思扭轉(zhuǎn)回環(huán),席間的氣氛也依舊活絡(luò)?;实垡徽f話,永遠(yuǎn)少不了應(yīng)諾奉承的人。

當(dāng)即大臣們就紛紛稱是,蘇流云和白墨安安靜靜的在屬于自己的席位上落座。

“干嘛去了?”白墨剛坐下,身邊就傳來這句話。

同樣是來自于父親的問候,白宜人就溫和了許多。他此刻這笑瞇瞇的樣子與其說像是一只狐貍,還不如說更像是一只正在考慮如何偷腥的貓咪。

胡子上沾了酒,再看他對面的一群臉都幾乎要貼在桌子上的年輕官員,看樣子這家伙在自己不在的時(shí)間是又一個(gè)人干翻了不少。

“隨便走走。”白墨開口,順手就從白宜人的手中拿走了酒杯。

“酒多傷人。”不等他開口,白墨就堵住了去路。

白宜人立刻一臉悲戚的搖頭:“無趣,無趣,我怎么就生了你這個(gè)無趣的兒子!”

白墨默默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

“上次喝醉了酒是誰管自己的兒子叫爹的你還記得嗎?”

“額……”白宜人悻悻的移開了目光四處張望:“誰?。∈钦l?。“パ?,這老了就是記性不好,記不得咯!哎,那邊的小子是你嗎?”

被點(diǎn)名的官員一臉的躺槍無奈狀,他哪敢說上次那個(gè)揪著自己兒子喊爹的人就是丞相大人您吶!只能縮縮脖子,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

“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藕葞卓诰筒恍辛?,真不中用。”白宜人長長的嘆了口氣,看樣子是把裝慫當(dāng)心虛,徹底的把事兒推到了那孩子的身上。他還臉色紅潤,絲毫沒有半點(diǎn)不好意思的說道:“還是凌家那小子最對我的胃口!每次都是最后才被老夫喝趴下。”

深知真相其實(shí)是每一次都是白宜人被凌子遠(yuǎn)喝趴下的白墨:“……”

他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

曾經(jīng),白墨也聽人說過年輕時(shí)候的白宜人是多么的英俊瀟灑,器宇不凡,但從記事開始他看到的白宜人就已經(jīng)是這副為老不尊的樣子了。

在外人看來白丞相的改變都是由于自己那位紅顏薄命的母親,但在白墨的認(rèn)知中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會變成這樣。為了藏拙,為了避嫌,又或者僅僅為了少點(diǎn)麻煩。

因?yàn)楦星椋?/p>

若真是如此,從古至今,這皇宮之中為了利益逢場作戲的帝王與嬪妃豈不真正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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