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蘇流云看到明顯在等著自己的白墨有些意外,她停下了腳步。
白墨看了她一眼,“過來。”
積威已久,哪怕剛才再有意見,聽到這兩個字蘇流云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反身關(guān)上房門,然后再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等到坐到桌旁,蘇流云才想起來自己應(yīng)該是在生氣的才對。
但這個時候白墨已經(jīng)挽起了她的袖子,指著沾著藥膏正在為她上藥。
藥膏點在皮膚上涼涼的,白墨用指腹輕輕的打勻著藥膏。
蘇流云感到不自在想要收回手,白墨的另一只手卻已經(jīng)早早的把她拉住。
“別動。”
“大哥,只是上藥而已,我自己可以的!”
自己又不是一級殘廢。
蘇流云在心中腹誹。
而且這個畫面她總覺得有那么點的不對。
白墨頭都沒抬的就回答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有照顧你的責任。乖乖的別動!”
他的語氣很溫柔,但不熟的人根本就不明白這溫柔的語氣背后到底藏著什么。
蘇流云還記得上次顧三哥跑到丞相府吃榴蓮的時候白墨就用這種溫柔的語氣請他出去的。
但是顧楓不依,死賴著不走,就是想看看白墨臭著一張臉的表情。
結(jié)果就是接下來整整一個月,顧楓無論走到哪都能看到榴蓮。
烤榴蓮、煮榴蓮、炒榴蓮、炸榴蓮、蒸榴蓮……
不管顧楓是在家還是在外面酒樓,他所能看到的飯菜都逃不過榴蓮兩個字。
顧楓簡直都吃吐了,最后死皮賴臉的求著皇上躲到皇宮里才勉強逃過的一劫。
有此前鑒,蘇流云不敢再說半個不字了。
白墨把蘇流云的袖子挽到了肩上。
蘇流云的十指因為練武而生出了繭子,但手臂很白。她很擔心白墨會忽然來一句你的手比女人還白。
不過白墨什么都沒有說,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給蘇流云上了藥,然后又換了一只手。
藥效很好,涂上去之后就沒那么癢了。但過了一會就又開始癢,蘇流云忍不住的拿手往桌子上蹭。直到白墨瞪了她一眼才消停。
很快白墨就給她上完了藥。
其實別的地方還有,但那些位置實在不好讓白墨上藥了,所以蘇流云立刻就站起了身。
“大哥,我好了!”她盡力表現(xiàn)出一副已經(jīng)沒事的樣子。兩只手似乖巧的放在背后,悄悄的做著動作。
“不許撓!”白墨立刻說道。
“我沒撓!”蘇流云一臉委屈的把手伸了出來,她抓的是手背所以刻意把手心露了出來。
白墨伸出手,只是將她的手一翻就戳穿了謊言。
沒事這么聰明干嘛!
蘇流云忍不住的在心里嘟囔。認識這么久,她還就沒有一次成功騙過白墨的。
蘇流云沒撓得太重,只是在手臂上有幾條明顯的紅印。但估計再重點就會破皮了。
“很癢嗎?”白墨問道。
蘇流云立刻小雞啄米般點頭,她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了,居然會對吃的過敏。
我的食味人生啊!
就在蘇流云為自己的人生感到哀嘆的時候,身邊又傳來了白墨的聲音。
“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