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看著滾落到一邊的小石子以及出現(xiàn)在黃總身后的人,我放松開了手,退到了王璨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緊了緊右手的拳頭:“怎么?敢出現(xiàn),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帶什么面罩?”
“現(xiàn)在還不是讓你知道的時候,嘿嘿,當年你所讓我受的苦,如今我會一點一點找你要回來!”黑衣人開口,聲音猶如鬼魅。
“抱歉,我傷過的人太多了,你又算哪根蔥?何況我能傷你一次,還會怕你來報復不成?”
“你……”
“好了,話不多說,既然談不攏,那就來試試吧。”說著,我看向了黃總:“還想繼續(xù)嗎?”
“好家伙!看……”那黑衣人握拳便要砸向我,但被黃總給拉住了。
“你倒是第一個敢對我黃某人出手的人,今天就到這里,日子還長,你們兩個一個都別想好過!”說這話的時候黃總的手不經(jīng)意間朝著那黑衣人擺了擺,但還是沒逃過我的眼睛。
猛然間明白了他想干嘛,對著王璨大喊道:“攔住他,別讓他搶走骨灰!”
“???”
王璨并不知道我在說什么,當下愣了片刻,眨眼間,那黑衣人已經(jīng)快要爬上樹枝。
此時我想要拉他下來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我只能選擇另一顆大樹,能搶一個算一個。
我?guī)缀鹾湍呛谝氯送瑫r抱著骨灰壇落在了地面。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落地不過一秒鐘便拉著黃總朝著馬路的另一邊跑去。
王璨想要去追,被我喊了下來,看了看手中的骨灰壇,是老木匠的。
“不用追了,梁子結下,他們遲早會回來。”
王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雙目盯著遠方嘴中微微念叨著自己愛人的名字。
回到了屋子前,我將堆好的桃木點燃,火焰雖然沒有將兩顆樹燒著,但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兩個大樹便枯萎了下來,哪里還有之前茂盛的樣子。
“八門化兇神基本已經(jīng)破了,現(xiàn)在還差最后一步,重新定位這里的八門。”此時站在屋子里,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種陰潮之氣了,大概是被火烤過,有些干燥,墻面上的青苔,已經(jīng)成焦黑,同朱砂融到了一塊。
我遞給王璨一把水果刀:“順著我在地上畫的東西,在每一天朱砂上都滴上兩滴你的鮮血。”
如果說王璨在之前對于我還有些疑問,但是此時他對我已經(jīng)沒了任何懷疑,我的話他會一點不落的去照做,沒多久,王璨便吸著自己的手指示意我已經(jīng)完成了。
我深吸一口氣,在王璨詫異的目光中做到了已經(jīng)燃燒成黑炭的桃木堆中,手中指決不停變化,分別為:不動根本?。í氄加?、普賢三昧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nèi)獅子印、外縛印、內(nèi)縛印、智拳?。ㄖ。?、日輪印和寶瓶?。[形印)。
“天乙之神所在宮,大將宜居對其沖。八門反復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開開開!”
此乃九字真言,乃是奇門遁甲中開啟一切秘法之根本。抱樸子曰,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臨兵斗者皆數(shù)組前行,凡此九字長念之,無所不避。
平地起風,空氣中像是充滿了火藥,發(fā)出滋滋的聲響要比剛剛大上不少,身邊的木炭早被散在各地,與此同時墻壁上已經(jīng)變黑的青苔如數(shù)掉落在了地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就好像剛剛和一百個壯漢單挑過一樣,睜開眼睛的時候,全身是上下的汗水都可以都可以洗澡了,舔吧舔吧了嘴唇,單手撐地站起身:“屋子里三天內(nèi)別住人了。”
“啊?”王璨不明白我的話:“那我們?nèi)ツ睦铮?rdquo;
“屋子里的八門剛剛重新定位,需要給它三天緩沖期間,如果這期間里面有人住的話,那么住在屋子里的人也將融入八門之中,這樣對整個屋子還有人都不好。”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對于一直職業(yè)的事情我并沒有和王璨說太多,而是和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去隨便開了個賓館就住下了,當然是王公子給的錢。
“家里那樣就沒事了?那安然會不會有事?”
“局已破,三天后就是沒了,至于她,現(xiàn)在我也不好說,那姓黃的看上去不會善罷甘休,倒是你對他女兒做了什么?”我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
“你覺得我會認識他女兒?我只愛安然!”王璨非??隙ǎ?ldquo;那我爺爺呢?”
我搖搖頭:“你爺爺?shù)墓腔冶晃見Z下,他不會有什么事情,至于那些天你為什么會夢見你爺爺,估計是那黑衣人做了些手腳,至于你家里的局也是他布置的。”我琢磨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總覺得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先這么著吧,反正目前也咱們也沒什么事情。”
漆黑的夜似乎才能給我一絲安全感,躺在床上,腦袋里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都過了一遍,最開始我以為是有人想要利用秦安然的至陰體質(zhì)來煉制極陰極煞,順帶想要了王璨的命從而得到棺材鋪的地產(chǎn)。
至少在我見到黃總之前一直是這樣認為,可是今天晚上再次碰面之后,似乎這一想法在他的一句話就打破,他說他要為自己的女兒報仇,從而才想先折磨王璨再要了他的命。
可是這一切和之前王璨對我說在他爺爺生前就有地產(chǎn)公司的人要收購棺材鋪好像又對不上去,還有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很明顯以前我和他有過節(jié),那么這樣說的話,之前我在他們公司樓下看見天臺的黑影就是他了。
加上我在黃總公司時看見他聽見自己公司員工死了之后的表情,這一切似乎都和我們想的不大一樣,難不成王璨真的殺了人?
此時的我,兩方人說的話我都不相信,畢竟人心隔肚皮,我相信的只有自己了解到的真相,至少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看出王璨是個會殺人的人,所以我才選擇幫他。
我剛翻了個身,卻看見王璨靠在床上,抽著煙并沒有睡著。
“別想太多,事情發(fā)生了就要去解決,實在不行,就報警,畢竟有人要你的命。”我安慰道。
黑暗中我看不見王璨的表情,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發(fā)問道:“李哥,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身上的傷疤,還有他們口中說的那些事情?”
“我自己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其實我比誰都更想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的事情就別說了吧,我不會害你,要是想害你,你活不到今天。”我笑著說道:“還有,我看咱們年級相仿,別喊我哥了,叫我小北就成。”
“小北……”王璨沉默了好久,忽然開口:“我想起來了,安然曾經(jīng)跟我說過,她爸爸媽媽是離婚的,她以前姓黃,現(xiàn)在跟著她媽媽姓,難道……”
難道那黃總是秦安然的父親?
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我來說,王璨說的話和黃總說的話都可信,畢竟王璨對秦安然的感情我能看的出來,而黃總要是她的親生父親自然不會害自己女兒,這樣的話,什么才是真相?
帶著疑問我進入了夢鄉(xiāng),半夜,被憋醒了,剛準備起身上廁所,便聽見關門的聲音,我立刻起身查看,卻發(fā)現(xiàn)隔壁的床上已經(jīng)沒了王璨的蹤影,還聞見了一股子騷味。
“王璨?”我輕聲喚道,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連忙穿好衣服,剛準備出去看看,結果門再一次被打開了,我坐在床上沒有動,便看見王璨和木頭人一樣從外面走了回來,他剛一進屋,那騷味就更濃了。
我捏住鼻子,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他。
王璨似乎沒有看見我,他直接脫了衣服上床就躺下。
我躡手躡腳走到了他的身邊,剛想伸手去拍一下他的肩膀,不料他突然坐起身,單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雙眼兇狠的盯著我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間在他的眼中我看見了殺意,他要殺我?
忽然,王璨的五官扭曲到了一塊,雙眼拼命向上翻著:“別碰我!”
聲音異常尖銳,這根本就不是王璨的聲音,他松開了我的手,倒了下去,而我的胳膊上多了五道漆黑的手??!
王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