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昭儀齊昭儀也退下吧。”就這般過了良久后,我才開口道。
“諾。”
韓玉婷和齊夏蕓兩人想來是被剛才的事嚇壞了,她們一聽我的話后便連忙伏地答話,答完之后便迅速退了下去。
“其荷,方?jīng)?,你們也下去吧?rdquo;韓玉婷她們退下之后,我又對其荷和方?jīng)績扇说馈?/p>
“諾。”
等方?jīng)亢推浜蓛扇送讼潞螅L梧殿便又只剩下我和明棋兩人。
我望著對面臉上依舊冷著明棋,嘆了嘆聲,問:“皇帝可是在怪哀家?”
對面的明棋也不知有沒有想過我會這般對他說,只見他聽了我的話后便轉(zhuǎn)頭看向我,蹙著眉,沒有說話,臉上還是剛才的冷漠。
我看著明棋這副樣子,又是嘆了口氣,再次開口道:“長若她們未奉旨便請旨請安,這事的確是犯了規(guī)矩。”
“可這事放在整個宮中其實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甚至可以看作是她們在敬重哀家。若是換做其他人,要么就直接拒了她們,不把這事放在心上,要么不過是出言訓斥幾句??砂Ъ摇?rdquo;
我說到這里一頓,好一會兒才繼續(xù)道:“可哀家卻偏偏不但重則了替她們傳言的王司贊和安福來兩人,對長若她們也是如此。”
“哀家此番動作,在皇帝眼里,是否覺得哀家是在小題大做?皇帝是否覺得,哀家不應當如此?是否也如長若說的那樣,覺得哀家是在假公濟私?”
我說著,便看著明棋。
對面的明棋卻是依舊沒有回答,只見他依舊看著蹙著眉,目光在我臉上巡視了幾圈,而后才開口,朝我問道:“那么,母后是在假公濟私嗎?”
“自然不是。”我聞言,自是立即搖頭。
“長若今日的眾多舉動皇帝也看到了,她現(xiàn)今對哀家便是有諸多不服,如若哀家今日不趁她初犯下錯時借機對她管教一番,被她得勢了去,那么日后哀家便怕是要管不住她了。”我說。
“既然母后覺得沒有,那兒臣自是不會怪母后。”明棋說。
“明棋,你能如此想,哀家很是欣慰。”聽了明棋的話后,我松了口氣道。
“明棋,哀家知曉你喜歡長若,也知你看不得她受委屈。只是,”我說著又是一頓,片刻后才繼續(xù)道:“只是明棋,你的后宮不會只有長若一人。如若長若太過得勢,那么她便會目無其他人,行為舉止間怕是會有放肆之處。如此,與整個后宮平衡無益,也于皇帝你廷前無益。”
“母后放心,兒臣知曉。”明棋說。
我聽著,心中再次松了口氣。
我是要管教長若她們,可卻不希望明棋會因此心中怪我,對我心生間隙。
“太后,您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下旨責罰秋昭儀她們,反而又是讓她們伺候用膳,又是讓她們餓著肚子逛御花園,繞了這么一個大圈子才下懲罰懿旨?”
晚間的時候,方?jīng)亢闷娴膯栁摇?/p>
我今日逛了一個上午的園子,之后又跟明棋說了一番費心費神的話,因此正是累得不成,無心回方?jīng)康脑?,于是便搖了搖頭,讓其荷去給方?jīng)拷忉尅?/p>
“當然不成,若是不先敲打一番,讓三位昭儀認清太后與她們的身份差別,給她們立立威,那么后面太后下旨責罰她們的時候,心中不服的,跟皇上哭訴的就不止是秋昭儀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