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湘把我?guī)У綄W校的超市門口便自顧自的走了進去,而我就站在門口發(fā)著呆,因為我從沒想過一個見了我就惡言相撞的女人居然會在最脆弱的時候找我喝酒。
沒過多久唐雨湘拎著一大袋子東西跌跌撞撞走了出來,小胳膊小腿的唐雨湘此時此刻真的是很好笑。
“發(fā)什么呆?快過來幫我拿!”唐雨湘拖著大袋子朝我喊著。見此我才反應過來,趕緊跑上去接過袋子。
“跟我走。”唐雨湘不屑的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朝著反方向走去,作為一個男人我雖然帶著沉重的包袱但還是跟上了唐雨湘。
“就在這吧,你平時不最喜歡在這里么。”唐雨湘停在了池塘旁邊,指了指里面游過的魚。
我看了看她沒有作聲,只是把東西放在了一邊,找了一個石頭坐了下去。而一旁的唐雨湘見我沒有回應則是自顧自的拿了一聽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等我回過頭看她的時候一聽酒已經(jīng)空了。
這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看起來從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唐雨湘居然這么能喝酒,看來女人最終還是女人,不論她平時裝的多么冷傲,多么的無堅不摧,其實她們也有脆弱的時候,而脆弱的時候其實她們也是希望能有個人陪陪她,就算是無話可說,相對而坐,靜靜地喝酒就夠了。
我看著唐雨湘微微一笑,順手拿起了一聽酒喝了起來,看著月色打在池塘的水里,周圍都靜悄悄的,這種感覺真的很好,舒服的靠在身后的樹桿上,從各種奇怪的事發(fā)生開始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么放松了,我完全投入在此時此刻的氛圍中,享受著。
而沒過多久我就被一陣抽泣聲影響,喝了一大口酒,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唐雨湘,她身邊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擺了四五個空罐子,一臉淚水對著池塘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原來我們的冰山女王也有這個時候啊。”我也將剩下的酒一口吞下去調(diào)侃的說。
“哪那么多廢話,喝你的酒。”唐雨湘拿著空罐看著月亮,晚風輕輕地將她的長發(fā)吹起,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我們這算是言歸于好了么。”我從兜里掏出煙放在嘴里,點燃的一瞬間煙霧順著月光蜿蜒而上,
“哼!跟你和好?這輩子你就別想了,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別想了,除非我死了,今天不過是想找個人陪,不管是不是你都一樣。過了今晚明天還是一樣。”唐雨湘冷笑一聲,不留余地的對我說。
說實話聽了這些話心里卻是不好受,就算我們之間并沒有過多的情感。
“對了,你腦袋怎么弄的。”唐雨湘話語突然反轉(zhuǎn),這顯然是給我一巴掌又給我個甜棗么,真的太過分了!不過我還挺吃唐雨湘的這一套。
“啊,你說這個。”我摸了摸被包扎嚴嚴實實的傷口,眼角一緊,不知不覺眼中冷光毫無保留的流露了出來“劉志,劉志那個無賴父親帶人弄得。”
“劉志爸爸?為什么?”唐雨湘這才轉(zhuǎn)過頭正視了我一眼。而之后我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去。這之后也使得我心情無比的混亂。
聽言后唐雨湘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但這時候的眼神中好像有那么一點溫度了。而我重新冷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一笑“不說我了,你和那個叫唐七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看著情緒瞬間低落下去的唐雨湘我本以為她不會說的,而我也只是想岔開話題而已,誰知道她卻開口給我講起了她的事。
我認真的地聽著她傾訴著,看著她瘋瘋癲癲的演講,一會流淚,一會卻淡淡的笑起來,一會坐下,一會站起來,而那之后我才知道原來唐雨湘喜歡自己的哥哥,而且外人看來家室雄厚,光彩照人的唐雨湘其實不是真真正正的唐家人,她很小的時候被人遺棄,然后被他現(xiàn)在的父親,也就是唐家的一家之主唐震帶回了唐家,隨著她慢慢長大,唐家本家的人都看不起她,覺得她是唐家的累贅,但唐七不同,從小到大就只有唐七對她好,保護她。
聽完我也是沉默好久,不單單是驚嘆唐雨湘的故事,而更多的則是對她的同情,之前一直覺得唐雨湘家室好,長得漂亮就目中無人,孤傲自負,其實那不過是一個怕人碰掉的面具而已,可能每個人對她都有著不同的看法,但誰又知道這么一個人面具之下的第三個真實的自己呢。之后我告訴他自己的故事,告訴她如果是我的話,就離開這個家。
誰知道醉醺醺的唐雨湘突然間大哭了起來,拿著手中的易拉罐沖著我的臉扔了過來“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
我并沒有躲開,只是伸出手抓住了迎面而來的易拉罐,看著它在手里任由我捏爛。
唐雨湘握著兩個小拳頭,兩個小臉蛋也是微微紅暈了起來,在一旁哭的稀里嘩啦的,見她這樣我心里并不好受,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筋不對了,站起來直接把她抱在懷里,而此刻的唐雨湘并沒有反抗,靠在我的胸口不停抹著眼淚。
等到她消停下來以后,我發(fā)現(xiàn)她卻已經(jīng)趴在我胸前睡了過去,本應該開心的我在此刻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本想帶她回寢室,誰知道女寢早就關(guān)門了,我也只能帶她回我的寢室,而且正好老五還沒有回來,還有一張床可以給她睡。
等我把她安撫好我卻已經(jīng)累得找不到邊了,趴在自己的床上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而第二天在我和唐雨湘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英菲尼迪正在朝著我寢室的方向開過來。
“咔嚓!”清脆的開鎖聲響起,我瞬間彈了起來,而當我坐起來的同時面前正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老五。
“那是誰呀?”老五指了指另一張床上蓋著被子的唐雨湘問道。
“不說話是不?我自己看看!”老五見我默不作聲一個箭步?jīng)_到床邊不管我的阻攔直接將被掀開。
“我......草.....”這兩個字從老五嘴里說出十分的不連貫,我能看出老五早就懵逼了。而被老五這么一鬧,唐雨湘也被吵醒了。
但醒過來的唐雨湘貌似并沒有老五那么淡定,看了看他,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瞬間尖銳的喊叫聲傳遍了整個男寢。
“宵楓!你個禽獸!你對我做了什么?我一定要殺了你!”在唐雨湘喊鬧的同時,在一邊變成雕塑的老五也醒了過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將門關(guān)上了。
而我看了看幾乎陷入了瘋狂之中的唐雨湘說道“該做的都做了,難道你忘了?你昨晚還跟我說。”
“別說了,你去死吧。”唐雨湘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回手打了我一個嘴巴子,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屋里用舌頭頂了頂左臉然后便若無其事的坐在床上點了根煙。
過了一會老五也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了看,發(fā)現(xiàn)唐雨湘已經(jīng)走了才敢進來,而這時,跟著他又進來了一個人,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一頭簡單的短發(fā),穿著一身西裝。
“怎么回事?”我就知道老五會問,我也一五一十的和老五說了,而之后老五也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這個是?”我指著老五身后的人問道。
“?。〔钜稽c忘了介紹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東北福爾摩斯了。”
“東北福爾摩斯?”我努力回想著“東北福爾摩斯,福爾摩斯,秦逸?”雖然我一直在想著爺爺?shù)氖?,但是并不想讓他們擔心,還是突然間彈了起來,整個人像嗑藥了一樣興奮,看著老五微笑著點著頭我直接來到秦逸的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而此時的秦逸則是笑了笑將雙手背在身后得意地說道“鄙人,”他話還沒說完,我便一巴掌拍在秦逸脖子上,只見他脖子瞬間就紅了一大片??粗荒槦o奈和不爽我并沒有理睬,而是繼續(xù)打量著。
“老五,我說你怎么突然消失了,原來去找秦逸了?話說,當時你一聲不吭就搬了家消失了,這么多年去哪了?”我回想著當年,我們?nèi)齻€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而秦逸這人從小就瘋狂的迷戀破案,勵志要當一個偵探,還給自己起了一個外號叫東北福爾摩斯。
“當時家里發(fā)生了挺多事的,迫不得已。”說到這我能察覺到秦逸臉上的神采瞬間消退,看來這事情肯定給當時的秦逸很大的傷害,我也很知趣的沒有再提。
而一旁的老五也發(fā)現(xiàn)了氣氛不對,趕緊說道“現(xiàn)在秦逸可不一樣了,人家現(xiàn)在可是靈案組的組長,反正就是一些棘手的,奇怪的,超自然的案件都歸他們管。很神秘呦!”
“很神秘,,?呦!是幾個意思?你在我倆面前賣萌呢?”我伸出手去摟他倆人的脖子,而老五這時候的表情突然變得不自然。
“等等,,宵楓?你手上戴的什么?”老五將眼神定在了我的左手食指上,而秦逸聽言也看了過來。
“哦!對了,正想要問問你呢,這是冷鋒給我的,不知道為什么會在他那,他還讓我給你看呢,你看看。“我將手抬像老五,而老五皺著眉好像在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