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宮了?”
薛子佩的臉上寫盡了失落與失望,仿若是在聽到溫子寧離她而去后的不安,令陪在她身邊的下人都像是被傳染,一個個沮喪得很。
“小姐,不如暫且休息,您不是有話要問少爺?shù)膯幔?rdquo;管家見狀,便笑著安撫著薛子佩的情緒,但收效甚微。
薛子佩輕抿著唇,無不傷感的說道,“不要,沒有了子寧,我的心里不塌實。”
她抬頭環(huán)視著四周,方又輕聲說道,“我坐在這里,雖然有許多人相護左右,可總覺得不安全。”
就算是所有的侍衛(wèi)都擠在她的院子里,依然被惡人有了可趁之機,可見,這相國府實在是太不安全,破洞百出。
陪著她的下人也不知要如何繼續(xù)勸解,估計都會有人認(rèn)為,她實在是太矯情了吧?
“不如,我先街上走一走吧。”薛子佩突然說道,“那里人多,如果有人敢對我不利,也要顧及著街上那些人,而且,我躲起來也容易。”
這怎么可以?管家?guī)缀跏呛敛华q豫的就阻止著薛子佩的行動,但自始至終,都是薛子佩在自言自語,行動起來更是利落,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阻止的機會,眼睜睜的看著薛子佩帶著丫頭離開房間,往府外走去。
怎么瞧著,薛子佩都像是早有準(zhǔn)備呢?本就是想要出府的呢?
此時的薛子佩也顧不得許多,她算不準(zhǔn)溫子寧的態(tài)度,更料不準(zhǔn)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需要與慕嗣音通一通氣。
好在,于玉正在悲傷中,暫時無力服侍于她,至于溫子寧安排過來的其他下人,更不可能近距離的服侍于她,恐怕真正麻煩的是,那些跟隨于她左右的侍衛(wèi)們,想要辦法支開才行。
“小姐,前面人太多,不如到個安靜的地方吧。”玉柳緊緊跟在薛子佩的身邊,生怕薛子佩會遇到半點危險。
倒是玉楊漫不經(jīng)心,時常會跟相護的侍衛(wèi)聊上兩句,有說有笑。
這京城的街市相當(dāng)繁華,無論哪家府里發(fā)生了意外,它也一如往昔,沒有絲毫改變啊。
“小姐,到那邊坐坐吧!”玉柳向薛子佩提議道,“您身上總歸有傷,還是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得好。”
若非是薛子佩發(fā)現(xiàn)了異樣,非要見慕嗣音一面,怕是玉柳絕對不會同意薛子佩輕易出門的。
薛子佩淺淺一笑,就坐在茶攤前,看著不遠(yuǎn)處那人來人往,心情好了許多。
她終是知道,溫子寧是有狼子野心的,且與她想要守擴的一方有著沖突,但她卻認(rèn)為溫子寧并沒有非要爬到至高位的必要。
除非,溫子寧不僅是朝到了先朝那般簡單。
玉柳輕輕的喚著薛子佩,好像是察覺到某種異樣,薛子佩收回思緒,也注意到周圍有人正用怪異的目光瞧著他們,似乎想要認(rèn)真的打量,仔細(xì)的確認(rèn),又怕會打草驚蛇,反而顯得畏首畏尾,形跡可疑。
有問題,怕是被人盯上了。
身后相護的侍衛(wèi)向薛子佩提議著早些歸去,薛子佩自然也有如此打算,縱然將溫子寧的事情說給慕嗣音去聽,極有必要,但也絕對要先保住性命的才行。
“好,再不回去,怕是他要擔(dān)憂了。”薛子佩隨意的尋著借口,就打算先且離開。
哪知,送壺的小攤主過來與旁邊桌剛說上幾句話,就不知從哪里抽出發(fā)來,狠狠的劈向薛子佩的方向。
這尚且是在京城之中,作起案來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薛子佩險險的避過大刀,就被護著往“安全”的地方避去,只是,這幕后之人神通廣大,好像整條街市上出現(xiàn)的人,都是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