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別緊張,他沒有惡意。”溫子寧將薛子佩擁在懷中,“國內(nèi)大修運河水渠,需要一位主持官員,李大人很想得到這項差事,所以走動得過去頻繁了。”
“那要給他嗎?”薛子佩雖是問著,但對答案沒有特別的在意。
溫子寧笑道,“他是個人才。”
言外之意,便是這項工程的必是要交到這位李大人的手中。
薛子佩本以為是真的回相國府,哪里知道,卻是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間,竟是來到城外的一片花林間。
這里,也是她所熟悉的地方,但她依然像是初次到來,時不時的賞著風景,步速算然就慢于溫子寧。
“下人回稟時,我以為是有大事。”溫子寧的眼中,滿滿的盡是對薛子佩的關(guān)懷,生怕薛子佩會被“惡人”打擾,“但李大人,我尚算是可以相信的。”
“子寧,辛苦了。”薛子佩走到溫子寧的身后,雙手輕輕的環(huán)住溫子寧的腰際,靠到他的懷中,喃喃的說道。
她真不明白,如此溫潤的男兒,為何要藏著這么多的心思,為的是什么?
“時辰差不多了,該吃藥了。”溫子寧從袖中取出小手帕來,里面藏的自然是薛子佩應該要吃的藥丸。
薛子佩悶悶的接過藥丸,一面往嘴里送著,一面避開溫子寧的視線,往前走著。
“子寧,我不喜歡這個陌生的地方,等我傷好了,就回去,好不好?”薛子佩嘆了口氣,“我知道,這很任性,但是……”
當她轉(zhuǎn)回身子時,溫子寧已來到她的身邊,伸手就將她攬到懷中,不曾多說。
看來,溫子寧是舍不得京城中的任何一樁事物呀。
薛子佩暗暗的感慨著,很希望溫子寧可以放棄正在進行中的事情。
畢竟,溫子寧也護她這么久,她不希望溫子寧也會受到傷害。
“子佩,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離開就能夠解決的。”溫子寧輕輕拍著薛子佩的肩膀,好似是想要將薛子佩哄睡著似的,“所以,一定要留下來才行。”
她是不是應該很困倦了?薛子佩靠在溫子寧的懷中,似睡非睡的瞇著眼睛,聽著溫子寧尋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就是希望她留下來。
罷了,這男子是不能勸的,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溫子寧的半點計劃,總不能片面而論。
當她閉上眼睛時,就聽溫子寧說道,“我決定要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否則,此心一生難安。”
薛子佩一愣,剛想要開口詢問,就感覺到溫子寧的下巴輕輕的蹭她的額頭,聽他繼續(xù)道,“而我事成以后,許你后位與一生榮華,不會再有人打擾到我們,你也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留在七王身邊的女子,而是我的子佩。”
他是當自己睡著了嗎?薛子佩想到自己每每服藥以后,都會困倦不已,閉上眼睛就會睡得極沉,任是周圍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察覺。所以溫子寧才能當著她的面,說出這些事以?那她從前沉睡以后,她又錯過多少溫子寧說出來的秘密呢?
“你放心,事情不會太久遠。”溫子寧彎下腰來,將“昏睡”中的薛子佩打橫抱起,就往馬車的方向走。
薛子佩的心中一驚,忙溫順的靠在溫子寧的肩膀上,繼續(xù)“睡”著,但她卻早已偷偷的將那藥丸丟到地主,何曾真的吞下去?
如果她一時疏忽而將藥吃下去,那就不會真的知道溫子寧的狼子野心,而是看著慕嗣音在猜測中拼命的尋找著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