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做了檢查之后,果然如老僵尸說的一樣,喬墨童身上的傷都剩下一些皮外傷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只是脖子上的掐痕有點明顯,紫黑色的就好像燒焦了一樣,看著有點觸目驚心。不過還好沒有傷及聲帶什么的。一切還算安好。
只是想起老僵尸說的那個條件,我就有點擔(dān)心,再加上老僵尸最后突變呃性情更是讓我憂心。也不知道老僵尸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不知道會不會跟上次一樣,把我捉去那么恐怖的地方。
“喂!”肩膀上突然一沉,我被驚了一下,沒好氣的看著身旁的葉容峰。
“你干什么呀?嚇死我了。”
“嚇死你了?”葉容峰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你心虛是嗎?”
“我……我有什么可心虛的?”我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里睡著的喬墨童,徑直走向了樓梯口。
葉容峰也毫無懸疑的緊跟著過來,待我們站定之后,他才開口說道“你的那套說辭騙騙喬墨童那個無知的孩子還可以,你可少拿來忽悠我。”
“我怎么忽悠你了?”我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葉容峰,本來還以為他說的是喬墨童跟我表白的事情呢,害的我虛驚一場。
“怎么忽悠我?你還好意思反問我。”葉容峰勾了勾唇,又回到了那個臭屁的模樣“喬墨童身上的其他傷還好,但他脖子上的傷可絕不會是被混子打了那么簡單。”
“那是僵尸捏的吧?”葉容峰說著逼近了兩步,我剛想后退,卻忘了身后是樓梯,腳下一空就差點掉了下去。還好被葉容峰伸手拉了回來。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為什么你會為一只僵尸撒謊。”
葉容峰眼神犀利的看著我,我感覺都快要無地自容,他又開始繼續(xù)摧毀我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
“看喬墨童脖子上的傷痕,那只僵尸至少有差不多一千年的道行,你是怎么招惹上的他?而且,他又為什么會放過你們?”
“我……我我我……”面對葉容峰環(huán)環(huán)緊扣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葉容峰又自然而然的接過了我的話頭“難道說……那只僵尸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那只纏著你很久的僵尸。”
“那么……”葉容峰突然背對著我來回踱步,好幾圈后他才停下來略帶溫怒的看著我“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你跟那個僵尸談成了什么交易?”
我被的話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終于知道葉容峰為什么會做警察了,為什么那么多的道士都沒有那個特殊榮耀,偏偏他就有了,看來,警察局里真正看上的或許并不是葉容峰的道士身份,而是他的聰明絕頂?shù)哪X袋和無與倫比的推斷能力吧,這也太神了吧,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怎么他說的就好像他就在現(xiàn)場親眼目睹一樣?
“你選擇沉默,是不是我猜的都是對的?”見我良久沒有開口,葉容峰一臉篤定的看著我。
猶豫了半晌,我還是選擇了點頭應(yīng)道“是,我是答應(yīng)了他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葉容峰聽我肯定,一雙手猛地扣住了我的雙肩。
“他沒說。”我低下頭不敢看葉容峰的表情。生怕他罵我蠢。
果然,就算我不抬頭看他,他還是絲毫沒有放棄挖苦我的機會“你蠢嗎?你知道他要你答應(yīng)他什么條件嗎?你就胡亂答應(yīng)。”
“可是我不答應(yīng),喬墨童就會死。”我拍開葉容峰放在我肩膀上的雙手。
“這么說,你是愛上那個小屁孩了?”葉容峰突然又醋意大發(fā)。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是換做你,我也會這么做的好嗎?”
“真的嗎?”葉容峰又扣上了我的雙肩,還順帶著大力搖晃我的肩膀,雙眼毫不避諱的再放著光。
我懶得理會他,只好推開了他,向喬墨童的病房走去。
喬墨童的傷已經(jīng)被老僵尸治好了七七八八,只住了一晚上就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一晚上沒睡的我,本來打算直接坐車回老家的,卻被他們幾個強行押回了賓館休息。
無奈之下,我只好隨了他們的意,卻沒想到,休息一下也不安穩(wěn),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所有失蹤的青年中的其中個一。
我揉了揉有點暈乎乎的腦袋,記得先前我是在賓館睡覺的,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這個黑乎乎的地方。
我環(huán)顧著眼前的一切,生怕自己是做夢,只好伸手狠狠的擰了自己一把,鉆心的疼痛告知著我這不是做夢,該不會是幻咒又發(fā)作了吧?我自言自語的問道,可是幻咒不是被葉爺爺壓制住了十天嗎?按道理葉爺爺不會騙我呀。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只好順著眼前微弱的光芒,一步一步,摸索著向前走去。
手到之處,皆是一片冰涼,摸著凹凸不平的,倒像是山洞里的巖石一樣。
我一步一步艱難的摸索著前進,不知走了又多久,走的我腿都有點發(fā)酸了,才看見了那微弱光芒的發(fā)源點。
蠟燭的光越來越亮,我面前看見的情景也就越來越清晰,原來我真的在山洞里。
兩人高的山洞里布置的像個婚禮大堂一樣,大紅的紅綾齊整的掛在山洞的周圍,不太規(guī)則的四個角落里各擺著一個燭臺,只不過那燭臺上擺的紅蠟有點詭異,結(jié)婚是喜慶之事,一般擺蠟燭也應(yīng)是中間長兩邊短,俗稱兩短一長,但那紅蠟擺的卻是兩長一短,中間短,兩邊長,看著有點詭異,莫名的讓人不舒服。
正堂上也擺著同樣的紅蠟,不過兩邊放的卻不是喜果,反倒是兩邊各站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小紙人。
我快速的掃了一遍面前的場景,面前的是一個婚堂,是一個類似于古代人的婚堂,只是看上去有點詭異而已,跟電視上的不太一樣,不過我也沒有太過在意,只當(dāng)是電視里面的也不能全信。
我探頭探腦的走了進去,剛走到正堂的時候,幾聲參差不齊的微弱呼吸聲從正堂后面?zhèn)髁顺鰜怼?/p>
我被著實嚇了一跳,剛想轉(zhuǎn)身逃跑,突然腦海中想起了這幾日的失蹤事件,莫非……
我不敢肯定,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走,這就叫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
小心翼翼的繞過正堂,我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我一樣,猛地回了頭,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嚇自己,這里面除了我就只有那兩個紙人了,難不成是那兩個紙人在看我,我自嘲的搖搖頭,最近確實有點草木皆兵了。
正堂的后面是一扇掛著鎖的紅漆門,我走上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鎖,再三猶豫下,我還是選擇了推門進去。
任我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這扇門的后面會是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個穿著古裝婚服的男人正對著我而站,睜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手里拿著紅花的一頭,而那一頭正好伸到那個半開的棺材里面。
順著他手中的紅花,我看見了他身邊的大紅棺材,那口棺材半立了起來,棺材口正好對著我的這面,我可以清晰的看著穿著鳳冠霞帔的新娘躺在里面,放在腰間的雙手下面,壓著那個紅花的另一頭,鐵青著的臉看起來好像死了好久一樣,但奇怪的是怎么并沒有腐爛。
我后悔進了這樣的地方,但我身后的門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自己關(guān)上了,任憑我使盡全力都沒有打開,無奈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
繞著面前的人和棺材,我小心翼翼的想挪向另一邊,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個男的竟然還有呼吸,在這樣陰森恐怖的地方,遇見活人就像撿到寶一樣。
我心中一陣狂喜,但喜完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竟然僅僅是有呼吸而已,因為不管我怎么呼他喚他,甚至拳打腳踢,他都紋絲不動,就好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繞向了另一邊,而這另一邊的場景更是讓我心驚膽戰(zhàn),一樣的活死人新郎,一樣的毫無生氣的新娘。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棺材和新郎都是圍著一個圈,所有的新郎加起來正好二十四個,棺材里的新娘也正好二十四個。
而在這些新郎中還有幾個我眼熟的身影,這些眼熟的身影不是警察局里的那幾個警官又是誰。
原來,這里的這些人就是這段時間失蹤的那些人嗎?可是他們?yōu)槭裁磿谶@里,我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突然,我無意間從兩個棺材的縫隙里看見了一道黑色的東西。只是看得不太真切。
我強忍著恐懼側(cè)著身子從那些棺材里擠了進去,才發(fā)現(xiàn)剛剛看見的一道黑色,是里面那口黑色大棺材的一側(cè)棺沿。
只是里面這口棺材也太大了吧。整整有外圍那些棺材的兩個大。只是這口棺材并沒有半仰著,里面也沒有人。外面也沒有新郎。
雖然我懂得不是太多,但看著外圍一圈紅色的棺材,加上里面的這口純黑色的大棺材,向來愚蠢的我也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邪惡的陣法,我想逃跑,但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為那人已經(jīng)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