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會的時間,我感覺被子都沒焐熱呢,葉容峰就帶著護士進來了,我沒敢睜眼,只好繼續(xù)裝睡,可是沒想到那護士換一個水能換那么久,久到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被子被人揭了了開,我以為是葉容峰也想上來睡一會,我現(xiàn)在是一個男的又不能說什么,所以就沒有管,準(zhǔn)備繼續(xù)裝睡。突然,有只手摸上了我的褲腰,接著我感覺褲子被輕輕的脫下去了一點點。
難道醫(yī)院里還有變態(tài)不成。我可是一個男的呀,怎么還有人對一個男的下手。想著我慌忙起身,卻見葉容峰的手放在我的褲子上,正尷尬的看著我。
“葉容峰你個王八蛋!你個臭流氓!你不要臉!”我一把拿起背后的枕頭就向葉容峰砸過去,也不管手上的針被甩掉,手背腫的老高。
“你不是男生嗎?我看看又怎么樣?”葉容峰一邊說著一邊擋著我的枕頭襲擊“我就說你是女生吧,你還裝,你要真是男生你敢脫了讓我驗身嗎?”葉容峰一把奪過我的枕頭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而被奪了武器的我,也好像被奪走了堅強,就那么突然哭的不能自己,想想這段時間自己的遭遇,我自問從小到大我一不偷,二不搶,就連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也分好幾份,一份給爺爺,一份給孤兒院,一份給敬老院,到最后只剩下一點點給自己,為什么我道德品質(zhì)這么良好的一個公民偏偏要遭受這些無妄之災(zāi),現(xiàn)在還差點就被一個男人看完了,我越想越傷心,哭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葉容峰也被我突然痛哭給嚇到了,抱著枕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那么呆呆的看著我,等我哭的都快要脫水了他才欠抽的說道“好了好了,現(xiàn)在不驗我也知道你是女生了,沒有那個男的會哭的跟你一樣。”
這個連安慰人都不會的家伙,我狠狠的瞪向葉容峰,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而我話音剛落,門口卻想起了一聲驚嘆“星星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葉道長打你了?”
門口的喬墨童和小李快步走了進來,墨童是關(guān)切的詢問,小李卻是不客氣的諷刺。
“你是不是男人呀?竟然能哭成這樣?”小李在我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張本就不怎么帥的臉此刻看上去更是丑陋。
“我是不是男人關(guān)你屁事。”我拍掉小李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手背卻疼的我叫出了聲,我這才看見手背已經(jīng)腫的老高,血也抹的到處就是,而顯然,葉容峰和墨童也看見了。
“你沒事吧?”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問道,葉容峰喊著‘我去叫護士’人已經(jīng)跑出了門外,墨童卻是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我的身邊,二話不說拿起我的手就湊上去吹了起來,兩個人的配合相當(dāng)默契,而小李卻是全程都如同吃了翔一樣看著二人,舌頭都快咬掉了。
看到小李這幅表情,我尷尬的想抽回手,卻被喬墨童一聲別動制止了。于是,病房里就發(fā)生了這樣一幕,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蹲在病床邊,小心翼翼的捧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輕輕吹起,病床上的男人面色尷尬的紅著臉,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而另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嘴張的都能放的下的一個榴蓮了。
我覺得尷尬不已,好幾次都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我的那點小勁根本就拗不過喬墨童的大力,這喬墨童平??雌饋砉怨钥蓯鄣模瑳]想到會這么大的力氣。當(dāng)然,更要命的還算護士,那護士剛跟著葉容峰匆匆來到門口,看見面前這一幕愣了兩秒后竟然說我先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xù)!
這護士是腐女大本營派來的嗎啊喂,能不能有點正常人的反應(yīng)啊喂,我手都腫的可以做糕了,你這一句繼續(xù)又是什么鬼?我們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我感覺自己快要被吐槽君附體了,吐槽能力都滿到不要不要的了,但我這些卻都是在心里過過癮,真正厲害的是葉容峰。
我也沒搞懂他為什么會那么生氣,整張俊臉都要扭曲了,一會看看我們,一會又看看走開的護士,攥著拳頭沖著護士離去的背影吼道“那特么給小爺回來,沒看到人手都腫成那樣了么?你這是什么職業(yè)操守,信不信我去找你們院長?”
葉容峰一口氣吼完了,那護士皺著一張小臉邁著小碎步不情不愿的走了進來。
我看護士沖我走了過來,剛想讓墨童站起來騰個地方,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喬墨童整個人就被葉容峰一腳踹到了一邊。
“你干什么呀?”我怒瞪著葉容峰,這個臭道士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跟吃了槍子一樣。
也不理會臭道士那張臭到不行的俊臉,我俯身就要拉起墨童,但奈何衣領(lǐng)一緊,我人已經(jīng)被葉容峰強行按著坐正。
“你們兩個回去吧?星星的這個案件已經(jīng)由我特殊案件組接管了,而且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擺脫了嫌疑,你們已經(jīng)沒資格審問了。”葉容峰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連我這個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人都不知道他為什么發(fā)脾氣。
墨童更是眨巴著大眼睛略帶溫怒的看著葉容峰,也改了口“葉組長,我只是來看星星哥哥的,并沒有說要審問呀,再說,星星哥哥手成那樣你敢保證不是你弄的么?”
“你,你敢跟我這么說話。”葉容峰惡狠狠的看著喬墨童。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
我看著二人這蓄勢待發(fā)的模樣,頗為苦惱的搖搖頭看著他們二人“你們都瘋了嗎?一個穿著制服就在外面吵吵鬧鬧,也不怕被人笑話,給自己的職業(yè)蒙羞嗎?”我本想用好的那只手指向他們兩個的,但那只手卻被護士拿著扎針呢。那只腫的變了形的胖手雖然看上去有點滑稽,但依舊沒有熄滅我心中的熊熊烈火。
“還有你。”我將胖手一揮,指向一旁穿著道袍,一張俊臉早已黑的沒有了形象的葉容峰說道“你說你,好歹也是一個上司,怎么就跟一個剛進來幾天的警官一般見識,你就不能有一點做領(lǐng)導(dǎo)的風(fēng)度嗎?跟個市井流氓一個樣。羞不羞呀你?”對于葉容峰對我耍流氓的事,我心里到底還是有點生氣,說葉容峰就比說喬墨童重了那么一丟丟。
看著他們二人,一個笑瞇瞇的看著我,一個惡狠狠的瞪著我,雖然很不適應(yīng),但至少他們二人休戰(zhàn)了。
“真威風(fēng)!”那護士扎好了針,悄悄在我耳邊說了聲就一溜煙的跑的沒人了,如果人頭上真的可以出現(xiàn)黑線的話,我估計我的額頭都快成黑板了。
現(xiàn)在只剩我們四個人了,小李那孩子估計嚇得不輕,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呢,他們兩個還是剛剛那副表情,也不知道會不會累,因為和葉容峰還有一點事要說,我只好為難的沖墨童他們下了逐客令。
等他們二人出了病房門,我看著葉容峰張了張口,又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自己是女生的這件事,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讓他保密。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女扮男裝,但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葉容峰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我還沒有開口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擔(dān)心的什么,他這樣的表現(xiàn)也把他剛剛那流氓的行為詮釋了一半,雖然我還是怪他,但卻沒有剛剛那么火大了,誰會跟一個固執(zhí)狂一般較量。
葉容峰這一關(guān)是過了,但我心中卻是有了新的擔(dān)憂,爺爺一直讓我女扮男裝來著,怎么扮了二十二年都沒有事,偏偏今年就穿幫了,如果爺爺知道了會怎么樣呢。
看來這事要給爺爺說一下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葉容峰還沒給我說那個‘陰咒’到底有多厲害。
“葉容峰。”不知道為什么,葉容峰今天整個人都怪怪的,他明明就那么呆呆的看著我,怎么我叫他也不答應(yīng)。
“葉!容!峰!”沒辦法,我只好將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葉容峰才如夢初醒的抬起了頭,紅著臉看著我“???怎……怎么了?”
面對葉容峰的突然臉紅,我非常莫名其妙,但也沒有細(xì)細(xì)追問,眼下了解自身的處境才是最重要“你不是說我中的是幻咒嗎?那是一個什么咒,很厲害嗎?”
“那是當(dāng)然。”葉容峰終于正常了,說話也利索了好多“就像我剛才對你說的,這個已經(jīng)失傳了,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中了這么厲害的咒的。”
“那中了這個咒的人會怎么樣?”我緊張的看著葉容峰“不會死吧!”
葉容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種看不懂的情緒,許久,他才開口說道“這個咒,厲害就厲害在它不會讓人死,會讓人生不如死。被施咒者會時不時活在幻象之中,就像你昨晚那樣。”
“那這么說我昨晚見到的那些都是幻象?包括那個女鬼也是幻象?”
葉容峰聽完我的話后,否定了我的想法“不!那個女鬼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我想這個施咒的人肯定和那個女鬼脫不了關(guān)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中的咒,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我會時不時的活在幻境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就忍不住的顫抖。
葉容峰站起來抱著我的頭,將我攬入懷中“你放心,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幫你解咒。”
葉容峰身上淡淡的木香味道讓我少了些許慌張,對于他的懷抱也就沒有掙扎,沒有亂想,只是,這個胸膛怎么跟昨晚的不一樣,而且,昨晚那個人身上好像并沒有這個味道。
既然昨晚救我的人不是葉容峰,那到底是誰奪走了我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