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見我說話支支吾吾,他沒有性子再繼續(xù)聽下去,隨后揮揮手把我的話打斷,“臭小子,你給我住嘴,再敢瞎嚷嚷叫喚,小心老子要你的命,挺清楚了么?”說完,大哥大一個健步上前,他死拽住我的衣領(lǐng)子,“說吧,打劉浩這件事,你小子想怎么解決?”
大哥大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我有百分之二百的理由可以相信,如果這個時候我要是說個不字,這貨他肯定會立馬拳腳相加,今天我逃不過這頓毒打。“這位大哥,你先消消火氣,咱們有話好好說,咱不要動手動腳好不好?”
我深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越是在這個時候我越是要保持冷靜,絕對不能夠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惹怒這位大哥大遭到滅頂之災(zāi),那樣的話我還不如一頭撞死。“這位大哥,關(guān)于劉浩這件事,我表示非常抱歉,請您原諒。”
“我擦,臭小子,你說得倒輕松,我劉浩哥那頓打,他不能白挨,OK?”
“常子,你說得太對了,小兔崽子不知好歹,咱們哥倆聯(lián)手,讓他嘗嘗鮮。”
“哈哈,我正有此意,那咱們..,”
這小哥倆把我當(dāng)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好像他們在菜市場買菜一樣,輪番砍價(jià)把我貶的一文不值,老子恨不得揪住他們的耳朵,犒賞這兩小癟犢子一記耳光,讓他們不敢再對我吆五喝六,讓老子重新拾回男人的雄風(fēng)。
“你們兩個給我住嘴,這里老子才是大哥,懂不懂?”大哥大撕扯開嗓門子,他的叫聲猶如猛虎一般,兩名小弟嚇得屁滾尿流,連連點(diǎn)頭哈腰退到一旁,再也不敢狗仗人勢,對老子指手畫腳。
大哥大把兩名小弟安頓好,他轉(zhuǎn)而把目光投向我,“王猛,我最后再問一遍,你打劉浩這件事情,想以何種方式收場?如實(shí)回答老子,懂么?”大哥大玩味地看著我,他興致勃勃提拎起手機(jī),然后把它抵在我的脖子上。“另外,忘了告訴你,我劉洋平生,最討厭別人撒謊。”
大哥大那一雙無比自信的眼神,一時間深深地震懾到我的心,這種感覺我以前從來沒有過,即使在其他學(xué)校面對上千號敵人,我的心里邊也從來沒有這般畏懼過,我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大哥大是道上的人,我要是得罪他等于跟死神作對,那樣的話下場只有一個字“慘。”
我猶豫了一陣子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劉洋,畢竟對方人多勢眾我還是謹(jǐn)慎一點(diǎn)好,以免招致眾怒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我王猛絕對不會做那樣的蠢事,有時候低下頭未必是件壞事,至少我心里邊是這樣認(rèn)為。
“這位大哥,我說得很清楚了,你弟弟劉浩有錯在先,我實(shí)在是被逼無奈才打他。”我發(fā)自內(nèi)心跟劉洋說明情況,人家占上風(fēng)我不服軟不行啊,這特么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英才中學(xué)打聽,我王猛要是有半句謊言,甘愿揮刀自宮以儆效尤。”
屎到肛門上我這才著急起來,我眼角的余光清清楚楚看到,劉洋手上這把手電筒的左側(cè),在它的最里邊安插著一塊小刀片,在微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扎眼,刀尖上的鋒刃無比的尖銳,我相信如果我要是敢亂動的話,下一秒肯定會暴斃身亡,反正結(jié)局好不到哪里去。
“王猛,我劉洋今天來,可不想空手而歸,你看...”劉洋看著我上下打量,從脖子一直到腳跟趾頭,凡是我身上的部位,他全都一覽無余,連老子的兄弟都沒有放過。“你脖子上這塊玉佩不錯,正好我最近手頭有點(diǎn)緊,這個...”
劉洋伸出右手大拇指和無名指摩擦,他想用這種古老的方式傳遞信息,好盡快拿走我脖子上這塊玉佩,這貨的如意算盤打得叮咚響,真不愧是黑道第一大哥,一個字牛。
我順勢把脖子上的玉佩取出來,我用右手把它全身抹了一遍,然后揚(yáng)在半空中說道:“劉哥,不好意思,我脖子上的玉佩,它有特殊意義,不可以隨便送人,還望你見諒。”說完,我重新把玉佩放回去,裝作沒事人一樣,悠閑自在,樂得逍遙快活。
“臭小子,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劉洋想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試試辨真假,看看我有沒有在騙你。”劉洋左手伸進(jìn)衣兜里面,從中掏出一支簪子,他收回手電用它抵住我,還揚(yáng)言說這簪子鋒利無比,只要我的皮膚在上面輕輕一劃,即可皮綻肉開鮮血流盡而亡。
我這人脾氣倔強(qiáng)不喜歡讓別人威脅,劉洋越是這樣我越是要奮力反抗,絕對讓人家牽住我的鼻子走,那樣的話未免實(shí)在太窩囊了,“劉哥,你大人有大量,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至于這樣子。”
我不停地把脖子收縮回去,我控制整個身子往后倒,遠(yuǎn)離劉洋手中的簪子,以此避免被它傷到,當(dāng)務(wù)之急先保全自己,其他的事日后再說不遲,“劉哥,我以自己人格擔(dān)保,除了這塊玉佩外,什么東西都可以給你。”
我先用右手護(hù)住脖子以免劉洋強(qiáng)奪,這貨一副江湖大哥的風(fēng)范兒,讓我實(shí)在有些不放心,這塊玉佩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一定要給自己留條后路,絕對不能便宜這幫龜孫子。“劉哥,要上課了,你們快走吧,否則,可真就走不了。”
我好心好意提醒劉洋等人,讓他們知難而退趕快離開,一旦被前來上課的同學(xué)看到,他們把這個情況告訴保安,我想這件事可就不那么簡單了,弄不好還可能有牢獄之災(zāi)。
媽媽從小教育我要當(dāng)一個聽話的好孩子,這十多年以來我把她的話銘記于心,雖然我干了許多可恥的壞事,但那都是年少輕狂的必經(jīng)之路,況且我那也只是小打小鬧,根本犯不上為此蹲號子。
我在手電筒微弱的燈光下,我開始打量起劉洋,一張刀疤臉,魁梧的身材,七尺高的身段,黝黑發(fā)亮的皮膚,尤其是他的脖子上,帶著一條純金項(xiàng)鏈,從色澤和制材上看,價(jià)值不菲,起碼得要幾萬塊。
“臭小子,你看什么呢?信不信老子挖你眼珠子?讓你從此在輪椅上度過。”劉洋兇相畢露,他右手加大勁道,簪子刺入我的皮膚,隱約有鮮血滲出來,但是并不嚴(yán)重,所以我也就沒有聲張,“交出項(xiàng)鏈,老子免你一死,否則,那就去見閻王吧。”
劉洋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我很不爽,要不是我人瘦弱使不上力氣,老子早就翻身把他控制住,他娃仗著自己塊頭大欺人太甚,我王猛替天行道教訓(xùn)教訓(xùn)他,讓這個裝逼貨臣服在我的腳下。
“劉哥,時候不早了,你也妨跟他廢話,直接抹脖子算求,一了百了。”
“劉哥,從情義角度上講,劉浩他是你親弟弟,這小子犯了大忌諱,理應(yīng)廢了他,警示后人。”
“我擦,你妹啊,逼裝成這鳥樣,你媽媽知道造么?真特么不嫌害臊,老子都替你們臉紅。”我一個勁兒地小聲謾罵這哥倆,我看要不是有劉洋在場的話,老子隨便說幾句話嚇唬嚇唬他們,足夠讓這兩小兔崽子喝上一壺。
劉洋不愧是老大沒有聽信二人的鬼話,他至始至終眼睛一直盯著我看,還有我脖子上掛的這塊玉佩,我知道這種混跡江湖的大哥大,他們不達(dá)到目的誓不罷休,我要想保住這塊玉佩就得另外想辦法。
“王猛,老子問你話呢?聽清楚了沒有。”劉洋調(diào)侃地說道:“你脖子上這塊玉佩,到底是給還是不給?麻溜點(diǎn)告訴老子,OK?”劉洋學(xué)著我的樣子,他把左手卷在一起,裝作很大能的樣子,“小子,我奉勸你,不要逼我動手,否則,老子也不敢保證下一秒,這把簪子它不會扎進(jìn)你的脖子,為了以后的幸福你要考慮清楚。”
劉洋叫過來一名小弟把手電交給他,同時他抽出簪子抵在我脖子另一處,原先那個地方有少量鮮血溢出來,不過在我強(qiáng)大身體機(jī)能的治愈下,它已經(jīng)快速結(jié)疤不再往外流血,“劉哥,我就是再犯渾,也不敢跟你作對。”
“劉哥,我還是那句老話,除了我脖子上這條項(xiàng)鏈,其他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雖然我看不到劉洋那張傷疤臉,可是我始終心平氣和與他交談,我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沖動,對方人多勢眾我只有隱忍,以免生命受到威脅。
“臭小子,我還就告訴你,除了這條項(xiàng)鏈,我不想要任何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吧。”劉洋一手摟住我的脖子,他的另外一直手控制住簪子,“我現(xiàn)在簪子所指得地方,乃是你脖子的大動脈,只要我的手輕輕這么一按,你娃可就要完蛋了。”
今天我和劉洋初次相見,他是什么樣的人我一概不知,我真的很害怕自己說錯話,這貨腦子一熱把簪子按下去,我年紀(jì)輕輕就丟掉性命,實(shí)在是虧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