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著讓蘭兒受點教訓也好。這小丫頭以前總是仗著有她寵愛所以越來越刁蠻任性,現(xiàn)在拓兒給了她點教訓,相信她也不敢再這么任性了吧?柳貴妃心想道。
于是,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一切,并不說話。而蘭兒反應過來后,先是欲哭,可是一看宇文拓不為所動后,她又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柳貴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也不為所動后,蘭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連求助的人也沒有了……
這下可怎么辦?想著,她急了,在飛快的看宇文拓那張瞪視自己的臉后,蘭兒越發(fā)的心虛,于是索性大哭了起來。她心想著自己都哭了,宇文拓應該可以放過她了吧?
可哪知道,她剛一哭,宇文拓便笑了起來。只聽他道:“喲?蘭兒妹妹怎么哭了?你該不會以為你哭的話,我就會心疼,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吧?不好意思,不可能哦,畢竟你打了夏國的小公主,這可不是小事情,別以為哭了就可以算了!”
一聽這話,蘭兒哭得更兇。她心想自己都這樣了,宇文拓為什么還不肯放過她?于是,她瞪了宇文拓一眼,趕緊跑出了宮,她知道,自己目前是不適合在宮里繼續(xù)待下去了,她要回家!
這一次,宇文拓沒有攔她。他只是淡淡的看著蘭兒跑遠,并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柳貴妃嘆了一口氣道:“蘭兒只是任性了點,你也不用這樣子吧?”
宇文拓聞言看了柳貴妃一眼才道:“我知道她任性,可是不管怎么樣,打人始終是不對的,這次我就放過她,下次再這樣,我……”說著,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柳貴妃一眼。
柳貴妃聞言一愣。她自然能聽出,這是宇文拓在間接的警告自己要看好蘭兒。于是她忙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再生氣了。”
宇文拓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事實上,現(xiàn)在的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兩人對視著,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倒是一旁的孟筠,此時在下人的照顧下,她的臉已經(jīng)慢慢沒那么痛了,她遂在一旁靜靜的任人敷著臉,一方面靜靜的觀察著宇文拓和柳貴妃,就怕她們會起沖突。此時一看這母子兩的氣氛不對,孟筠心里暗叫糟糕,于是忙叫宇文拓道:“拓哥哥,不如我們出去玩吧?宮里好生無聊哦,我好想出去走走,可以嗎?”說完,又看了柳貴妃一眼。
她知道,如果柳貴妃不答應的話,宇文拓就算想帶她出去,也是不大可能的。而柳貴妃一聽,知道孟筠在為自己解圍,于是忙道:“好了,本宮也乏了,你們就出去玩了,回宮休息了。”說完,徑直起身,由宮女扶著休息去了。
一見柳貴妃走,孟筠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她看了一眼仍在繃著臉的宇文拓,才道:“好了,不要生氣了吧?”
宇文拓一肚子的火,就因為孟筠這句話給消失無蹤。他無奈的看了孟筠一眼才道:“你下次再被欺負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次如果不是我自己看到,你可就慘了知道嗎?”
聽見宇文拓這么說,孟筠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從雪妃死后,整個人性情大變。以前的她也如同蘭兒一樣刁蠻任性,可現(xiàn)在也學會了忍讓,而這些話,她卻如何和宇文拓說呢?因為想也知道,宇文拓聽了只會更難過啊。
于是她忙道:“你別這么說嘛。我也不知道那個蘭兒會來找我麻煩啊。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早就想辦法找人去找你求助了,也不用這樣子嘛,你看,現(xiàn)在你和你母妃都不太開心呢?”
一聽孟筠居然到現(xiàn)在還在為自己著想,宇文拓是又心疼又感動,這丫頭這么善解人意,倒讓他如何是好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沒來,說不定就會被柳貴妃給欺負的話,他心里又一痛,于是看著孟筠道:“算了,不管怎么樣,我明天帶你回去就是了。”
孟筠一聽,呆住了?;厝??回去那里?夏國嗎?不,她不要回去。
于是她下意識的就要搖頭,卻聽宇文拓又說話了。只聽他道:“你放心,如果你不想回皇宮,我也可以不帶你去,你只是在夏國住,又不是說住在皇宮,畢竟現(xiàn)在你回去也只是被欺負,還不如不回去呢。”
一聽這話也對,孟筠趕緊點頭。而宇文拓一看她這樣就笑了,輕輕點了點她的頭才道:“你啊!”
于是就這樣,第二天孟筠便被宇文拓又帶回了夏國。原來他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完全可以走人了。聽到這一點,孟筠才放下心來。
兩人遂就這么回去了。只是到了那兒,宇文拓先給孟筠找了個客棧住下,才自己進宮去也。
而宇文修彼時已經(jīng)煩不勝煩。自從宇文拓不在,他就天天被那個彩鴛的丫頭給纏住。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長得帥,可是,也不帶這么纏人的吧?
所以有好幾次,他都想走人了。可一想到這樣會帶來的后果時,他又只能忍住,所以沒兩天,他已經(jīng)快跳腳了。
所以當看到宇文拓回來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撲到宇文拓的懷里,只差沒放聲大哭了。媽呀,太可怕了,這里的花癡真多,彼時,宇文修這么心想道。
而宇文拓則是被宇文修給結(jié)實的嚇了一大跳。不是吧?宇文修居然撲向他?他在向他撒嬌嗎?想到這,宇文拓把宇文修給拉開,可是哪知道,他越拉,宇文修就抱得越緊,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這個是自己的親弟弟,而且他不是斷袖的話,他估計已經(jīng)覺得自己被非禮了。
“好了,你決定要這么抱我到什么時候吧?”終于,宇文拓有些忍不住了,于是問道。
一句話,問得宇文修乖乖的松開了他,可是僥是如此,他的眼神仍帶有些不甘心。而且如果宇文拓沒看錯的話,那眼神居然還帶著控訴呢。
不是吧?控訴?發(fā)現(xiàn)這一點,宇文拓呆了一呆,更仔細的觀察起宇文修,才發(fā)現(xiàn),確實,這貨正用控訴的眼光看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