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二叔后,二叔頭上裹著紗布,二叔告訴我,昨晚我們重新返回極限樂園的時候,不知怎么的走著走著就走散了,二叔四處找我,結果摔下山坡,在重新返回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鬼門。
最后還是鳳兒幫二叔回來的,二叔說完之后我有一大肚子的疑問。
我問二叔似水的事情,二叔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我生氣之下提出今晚會佳人旅館,結果被二叔攔住。
二叔抽了只煙,“軒子啊,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歃血冥婚要想解除,只有期望似水肯為你犧牲的事么?”
我點了點頭,“可是鳳兒不是說了么,婚書其實是她的。”
二叔接著說道“其實那封婚書是鬼靈一門所獨有的婚印證據(jù),鬼靈一門是古老的職業(yè),他們通陰靈,替人們解決一些惡鬼害人,冤鬼游蕩的事情,簡單說就是處理那些壞鬼生事,鬼靈一門有個規(guī)矩那就凡是接班人結婚,都需要婚書為證,凡是能在婚書上填上名字的就說明是有緣人,非娶即嫁。”
我聽的還是很迷糊,二叔有說道“婚書不是誰都能填的上名字的,一旦填上名字,并且有了婚印,那么他們鬼靈一門就認定你了么,也就是說你跟鳳兒恐怕是要在一起了。”
“呸,這個瘋婆娘,誰要跟她在一起。”
“你小子別不知福,鳳兒哪里差了,她對你這么好,你別不知足,有多少名貴顯赫都爭著要娶她呢。”
“二叔,我是問似水,你老提她干什么?”
“好好,不說了她了,婚書是有靈力的東西,雖然是被邱杰動過手腳的,但是畢竟你跟似水的名字都填上去過,所以說你跟似水的陰數(shù)也連在了一起,而你是鬼靈一門選中的人,你就不可以跟別人再有婚約,尤其是似水這樣的鬼,但是因為陰數(shù)已經(jīng)綁定在一起了,所以說要想解除你跟似水的婚約,只有一個法子。”
“什么法子?”
二叔慢悠悠的說道“要么你死,要么似水灰飛魄散。”
“什么!二叔你的意思是似水她……”
二叔點了點頭“軒子你別傷心,畢竟人鬼殊途,昨晚的時候似水答應了鳳兒,自己選在灰飛魄散來成全你。”
我想起昨晚似水那欲言又止,哀傷的臉,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那個鳳兒憑什么左右我的生活,憑什么為了她的婚書讓似水灰飛魄散,她憑什么。”
“你這小子怎么耍起潑來,我告訴你這件事跟鳳兒一點關系沒有,就算沒有鳳兒,似水也還是得那樣做,難不成你真的要跟一個鬼結婚么。”
我想想也是,就算沒有鳳兒,我要想跟似水解除婚約,也只要那樣做了,可是似水為了我灰飛魄散,我心里就像壓了塊石頭,堵得沉沉的。
“哎,是我對不起她,我以后還能見到她么?”
“不能,人死為鬼,鬼死成無,灰飛魄散就代表著鬼死去,從此后陰陽兩界就再也沒有似水的一丁點東西,哪怕是一絲感覺,一絲游蕩在曠野里的怨氣都沒有,似水就像從來沒有過一樣了。”
我低著頭,感覺自己特別的無能,特別的窩囊,二叔重重的咳了幾聲,看樣子二叔的狀況不是很好。
二叔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軒子,二叔盡全力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個盒子了。”
“這里面是什么?”
二叔的臉色越來也不好“你打開看看。”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手帕,我記得這塊手帕,那晚我咬破手指在婚書上按血印之后,似水就是拿這塊手帕為我擦的血。
“二叔”我看著二叔。
“本來似水灰飛煙滅之后所有關于她的東西全都跟著消失的,我知道你惦念著似水,所以我跟鳳兒用盡了全力,逆天而為硬是留下來這塊手帕,鳳兒也因為這折損了她不少的功力。”
我明白了二叔身子為什么這么差了,我感激的看著二叔“二叔,謝謝你,我……”我有點想哭的沖動。
“呵呵,傻小子眼淚收回去,我是你二叔不為你還能為了誰,只是我本是不夠,法事太過霸道,我受了點反噬。”
我問二叔似水什么時候走的,二叔說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剛剛跟鳳兒送走似水就趕回來了。
因為身體的狀況,二叔說要回老家修養(yǎng),我雖然不舍但是二叔說他家里有些寶貝,能讓他更快的恢復。
將二叔送上車之后,二叔屢次叮囑我要我跟鳳兒搞好關系,說鳳兒是個好姑娘,鬼靈一門雖然是跟鬼打交道的正規(guī)行當,但是怎么說也是人,要我以后對鳳兒好一點。
可是我心里因為似水的事一直對鳳兒耿耿于懷,雖然與她無關,可是我心里總是不自覺的把怨氣推到她身上,或許是因為婚書的事吧。
“軒子,你小子別不知福,憑人家鳳兒的身份以及地位,什么樣的找不到,就是因為你是有緣人,人家才處處讓著你的,別傷了人家的心。”
我應付了二叔幾句,送走二叔后,晚上爸媽打來電話,說二叔把事情都告訴他們了,他們說這是我該有的劫難,現(xiàn)在劫難過去了,要我好好學習。
晚上的時候,我簡要的跟舍友說了一遍,當然省去了很大一部分,宿舍還專門搞了個慶功宴,酒喝到一半的時候。
酒一喝多,都天南地北的侃起來,姜鵬悶了一杯啤酒“你們還記得醫(yī)學系那兩個暴發(fā)生不。”
我問道“就是那兩個半個月買上寶馬的學生。”
“對,就是這倆家伙,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每天晚上出去工作5個小時,沒用半個月買上了寶馬,靠!”
孟晨說道“賺錢是賺錢,只不過現(xiàn)在這兩個人的舍友都搬走了,不敢他倆一個宿舍,太臭了,這倆人身上一股讓人受不了的臭,而且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我聽了個大概,那兩個學生因為身上臭味太大,大到真?zhèn)€樓道都受不了,最后學校沒辦法,將東邊廢棄的一幢宿舍樓的房間打掃出來,安排這兩個人住進去,沒想到這兩個人高興的同意了。
現(xiàn)在這兩個學生白天基本上不上課,也見不到人影,偶爾見到幾次就像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一樣,又臭又臟。
姜鵬說道“我看著兩個人是賺錢賺瘋了,我聽說喲很多人晚上在那幢廢棄宿舍樓下面看到,這兩個人站在窗戶便直勾勾的看著外面,一動不動就是幾個小時,就跟死了一樣。”
我越聽越不對勁,覺得蹊蹺,“你們知道他倆出去做的什么工作么?”
孟晨說道“哎,這誰知道啊,有很多人問他倆,想跟著沾光,可是人家就是不說,而且還一副兇狠狠的樣子,誰還敢問啊。”
喝到半夜,我出去上廁所,我突然奇想去看看那兩個醫(yī)學系學生的宿舍,我找了個下去買煙的借口出了宿舍。
那幢廢棄的宿舍樓在學校的最東邊,自從學校向西面規(guī)劃新蓋了宿舍樓后,這座樓就廢棄了,連同一座鍋爐房也廢棄了。
周邊長滿了雜草,蓋新宿舍樓剩余的建筑材料堆砌在那幢廢棄宿舍樓前,將那撞宿舍樓擋住了不少。
我溜達到學校東邊,坐在花園的休息椅上,在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兩個醫(yī)學系學生住的房間。
上面一直開著燈,隔著窗簾我看到有個黑乎乎的東西掛在窗戶上,因為窗簾的阻擋看不出是什么來。
可是在我看來,掛著的那東西很像我昨晚看到的東西,那就是邱杰吊死那144個人的畫面,我回想起昨晚看到的畫面,邱杰身后吊死的那些人形狀就跟現(xiàn)在我看到的窗戶里面掛著的差不多。
我越想越不對勁,拉住一位同學“同學你好,那間就是那兩個醫(yī)學系暴發(fā)生的宿舍吧。”
“嗯是啊,哎,人比人啊氣死人,咱這還沒畢業(yè)就要失業(yè)了,可是人間卻早就買上了寶馬。”
我指了指窗戶“他們窗戶里面掛的是什么啊,怎么看上去有點詭異啊。”
那學生看了眼說道“有什么詭異,每天晚上都掛,應該是換洗的衣服吧,他倆的工作又臭又臟,肯定要每晚洗衣服啊。”
“謝謝啊,”
那同學走后,我抬頭再一看,窗戶里掛著的東西不見了,這時窗戶被推開,一個人站在窗戶邊,正是今天早上飯店里我遇到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在作祟還是怎么的,我感覺那個人在看我,并且沖我笑。
我趕緊低頭離去,路上我前前后后想了想,自嘲道“呸呸呸,林軒啊,你他媽瞎想什么的,人家就是兩個能干的學生罷了。”
這幾天我遇到太多詭異的是,尤其是見了那么多的鬼,所以一遇到蹊蹺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我自己安慰自己是這幾天太緊張的原因,休息幾天就該沒事了。
我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暗示自己已經(jīng)跟鬼撇清關系了,自己以后要回到正常人的生活節(jié)奏中,我小跑著會宿舍,倒在床上舒服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