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20
回家之后,我又在母親的照顧下生活了一周。
而父親拿著我填好的造神學院報名表出門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直至第七天。
父親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家中。
他像是出了趟遠門,臉上掛著滿滿的疲憊之色。
“兒子,你明天去第三階梯教室報道吧。以后上課就在那邊上,繩造大學的學業(yè)就不用管了,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好了。”
“我去第三階梯教室上什么課?我以前的宿舍怎么辦?”
“那個宿舍就別去了,你的衣物都已經(jīng)被你媽拿回來了,至于去第三階梯教室上什么課嘛,你去了就知道了。”
Chater.21
次日下午三點半。
第三階梯教室大門前。
我茫然地望著大門,它依舊是緊緊關閉著的。
父親什么都不肯說,除了告訴我來這里上課可以變強以外,就只告訴了我上課的日程。
周一到周五,每天下午四點上課到晚上八點。
這期間居然沒有吃晚飯的時間……
突然間,我感覺到附近有什么動靜。
轉頭望向教室對面的人工湖,那上面泛起了些許漣漪。
藍發(fā)藍瞳的陳藍從湖中探出了嬌小腦袋。
她的出場方式還是那么的奇特……
在湖中的時候,她的下身是一條長長的尾巴,這次我仔細地觀察了那條尾巴,藍色的鱗片嵌滿了,與湖面一起波光粼粼著。
這給她增添了一分特殊的美感。
她的上身并沒有穿著衣物,僅是用發(fā)絲擋住了前胸。
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十分細嫩呢。
我的鼻尖有些發(fā)熱,這讓我惶恐地閉上眼睛。
一會兒后。
“喲,這不是狗狗嘛。”
我睜開眼,陳藍已經(jīng)穿著一件碎花裙子出現(xiàn)在我身前。
她歪著腦袋,好看的顏色瞳仁不停地打著轉,似乎正在思考一些不好的事情。
果然。
陳藍露出了一抹笑容,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很好玩的玩具一樣……
她的身子靠了過來,離我只有一步的距離。
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氣撲鼻,我的身體發(fā)燙起來。
陳藍比我矮了一個頭,她仰頭望著我,殷紅的舌頭從她的嘴唇里伸出來,舔了一圈。
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地透著一股誘惑的味道,“說。”
“汪汪?”
我下意識地搶答了她的話。
“嗯~~,不是呢。”
陳藍發(fā)出了一聲撒嬌般的鼻音,接著說道,“說,愛我。”
“哈?”
陳藍這沒頭沒尾的話讓我的大腦短路了一瞬。
但是容不得我拒絕,我的身體開始像之前一樣不受自己的使喚。
“我……”
我努力地閉著嘴巴,可話還是從嘴縫里蹦了出來。
陳藍的眼睛里有一絲期待的神彩。
可我不想就這么說出這句話,這句話我都還沒對父母說過。
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地對一個見過三次面的女孩說呢!
我的臉因為過度地用力而變得扭曲起來。
“愛……”
在最后一個字快要蹦出來的時候,我的身體一松,又能自行控制了。
我趕緊閉緊了嘴巴,沒讓最后一個字蹦出來。
望向身下的陳藍,她的表情變了。
那是寂寞與傷感交融的表情。
陳藍低下了頭,喃喃自語。
“就連你也不愛我么……”
她的轉變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我不知道如何去接話。
陳藍在此時轉過身子,直接消失在第三階梯教室的大門中。
我也是要進去上課的,所以學著她的樣子,將手放在了大門上。
陡然間,一股龐大的吸力開始拉扯我的身體,我的視線變得模糊一片。
得以看清四周的時候,我已置身于第三階梯教室中。
“咚,咚,咚。”
古樸的鐘聲在這里回響著,舉目四望,硬木地板,高聳的圓形吊頂,前方是一條望不見盡頭的走廊。
身后的大門入口不見了,而我也沒有陳藍的身影。
向走廊深處走了很久,兩側一直沒有出現(xiàn)可以拐進去的房間。
我一直走到了盡頭,這才看見了右側的大門。
下意識地撞了上去。
“Duang。”
一顆顆金色的流星從我面前劃過。
艸!
這門不是直接消失的那種!
我揉了揉額頭,面前的門已經(jīng)被我撞開了一絲縫隙。
透過門縫,我看到了一個廣闊的空間。
青石地板縱橫蔓延,沒有屋頂。
因為屋頂是藍色的——
天空。
我懵逼了。
站起身,我開門走了進去。
舉目四望,這里面的空間雖然很單調,只有青石地板與藍色的天空,但是它絕對比第三階梯教室本身的空間還要大!
足足有一個足球場的占地范圍。
我這是穿越了么?
轉身望去,之前進來的那扇門還在。
再回頭一看,空間里有不少人,有一個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獨自站在前方,而男人的對面蹲著一群身穿奇裝異服的人。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許鈺媛和陳藍。
“嗯,哼!”
高大男人咳嗽了一聲,他望著我問道。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同學,李旬么?”
我點點頭。
“我是你的老師南山。”
男人簡短地說了一句,算是完成了自我介紹,然后他指向了對面的人群。
“你蹲到那邊去吧,馬上就要開始上課了。”
老實說,在遭遇了許多超現(xiàn)實的事情之后,我接受這些事物的速度已經(jīng)越來越快了。
我麻木地應了一句“好的”,便是走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在蹲下來之前,人群中陳藍轉身望了過來,她張開嘴巴,用口型說了一句“之前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我們隔得很遠,但是我卻能清楚地明白她說的是什么。
我還沒來得及奇怪這件事,站在人群前面的南山老師就嚴厲地說道。
“陳藍,上課的時候不要交頭接耳!
正好今天上課的內(nèi)容是實戰(zhàn),你第一個上來吧。”
陳藍好像十分害怕南山,她縮了下腦袋,但還是順從地跨出人群,走到了南山身邊,后者用眼睛在人群中掃了幾眼,繼續(xù)說道。
“藤野次郎,你過來做陳藍的對手。”
“好嘞。”
伴隨著一道粗狂的聲線,一個身材十分壯碩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日本人?
我聽著這奇怪的名字,不由地想到了日本,不過藤野次郎說的是中文,也許只是一個巧合吧。
“準備開始吧,戰(zhàn)斗到一方認輸為止。”
南山的話音落下后,陳藍與藤野次郎拉開了一段距離,她只是站遠了一點,而藤野次郎居然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把武士刀。
難不成他們要戰(zhàn)斗?
藤野次郎接下來的動作驗證了我的想法,他向前彈跳了幾步,來到陳藍的面前后,豎刀劈向了陳藍!
陳藍的反應很快,躲過了劈來的鋒芒,她對著藤野次郎說道。
“放下刀,你不能傷害我。”
這句話的語氣即像是懇求,又像是命令。
藤野次郎聽后,還真地慢慢地放下了刀,但是他的表情十分扭曲,像是正在拼命地反抗著自己的身體。
就和我的遭遇一模一樣!
我在一旁看出了神,原來陳藍真的可以用語言來控制人的身體。
不過藤野次郎比我強大得多,在掙扎了一會后,他又重新拿起刀,看樣子是擺脫了陳藍的控制。
刀影快如閃電。
陳藍躲避不及,右手臂被劃開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血液溢了出來。
而且,陳藍的血液是藍色的。
又是一刀,陳藍再次受創(chuàng),藍色的血液濺起,仿佛在空中開出了一朵美麗的藍玫瑰。
陳藍完全陷入了下風。
局勢變成了藤野次郎單方面地欺負。
我看著陳藍身上不停地濺出了鮮血,不禁為她擔心了起來。
陳藍該認輸了啊。
可是,她緊緊咬著下嘴唇,一直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在承受著攻擊。
她對手藤野次郎的耐心已經(jīng)到達極限了,他收回了刀,氣息變得有些奇怪。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藤野次郎下次的攻擊絕不是陳藍能夠承受的。
哎,怎么可以讓一個女孩子被欺負成這樣呢。
不知道為什么,先前陳藍在第三階梯教室外面露出的悲傷表情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與現(xiàn)在這個不愿服輸?shù)乃睾显谝黄稹?/p>
父親說過的那句話——
“出現(xiàn)在你生命里的女人只能有兩種。
第一種是值得去保護,呵護的女人。
另一種則是可以直接選擇無視的女人,如果你與這種女人有太多的交際,你就會傷害到上一種女人。”
陳藍雖然戲弄過我?guī)状?,但她的本性是不壞的?/p>
她應該是第一種。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