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明打開了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以為是姜宇恒回來剛好被白天明碰見了。
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幫白天明送東西的,白天明接過行李向那個人說了謝謝,然后關(guān)上門。
我問他為什么不自己把行李拖回來,白天明說當時下了飛機他就直接回家了,都忘了自己有行李的事,走到半路的時候還是機場打電話提醒他才想起來。
我本來為了避免一會姜宇恒回來時的尷尬,想和白天明坦白,可是想一想我容留一個他的死對頭也就算了,而那個人還是個男的,我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一晚白天明幾乎都沒睡,一會親一下我一會親下我的肚子。而姜宇恒一直都沒回來。
第二天一早,白天明就又趕了回去,臨走之前白天明放心不下我,對著保姆千叮嚀萬囑咐,又抱了我好一會才戀戀不舍得走了。
本來我想去機場送他,可他態(tài)度強硬的讓我留在家,他說我現(xiàn)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不希望我到處亂跑。
“別忘了把這個消息通知咱爸媽。”白天明提醒我道。
白天明走后我給家里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母親,母親聽到消息后高興極了,只聽她高興的不停的叫著父親的名字,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一切都這么突然,連這個小生命都來得這么突然,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白天明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給我打電話,他不想讓我去學校受委屈,怕對孩子不好,所以通知了學校那邊給我放了無限期的假。
我每天閑在家里都沒事做,這幾天我都沒打通姜宇恒的電話,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不來了,難道是知道白天明回來卻不知道他走?
我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竟然是姜宇恒,我看了眼保姆都在哪,然后支走保姆,帶著姜宇恒上了樓。
我問他那天怎么突然不回來了。姜宇恒告訴我他們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遇到了麻煩,所以一直留在工作室了,充電器也忘了拿,手機早就沒電了。
我告訴他我還以為是他知道白天明回來了所以跑了,姜宇恒驚訝的問我白天明怎么回來了,然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別看了,他早就走了,他就是回來看看我,第二天一早就飛回去了。”
姜宇恒松了一口氣,我問姜宇恒他的父親和白天明到底有多大仇,能讓姜宇恒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忌憚。
他問我知不知道白天明的好朋友進監(jiān)獄的事,我點點頭,說當然知道,還是白天明把這個好朋友救出來的。
“他一定告訴你自己的朋友是被冤枉的吧?其實根本不是。”姜宇恒的話讓我很震驚。
他告訴我當時白天明找了個替死鬼替他的朋友受了死刑,姜宇恒的父親正是那個替死鬼的好朋友。
他的父親在自己的朋友成了替死鬼后向有關(guān)部門遞交過不少證據(jù),但都被白天明秘密操作壓制下來了。
“而且我父親的公司一直和白天明的公司都是對立關(guān)系,自從那件事后,我父親和白天明的關(guān)系僵到彼此不能共同呼吸的地步。”
姜宇恒說那會自己還小,父親試圖幫自己朋友洗刷罪名的時候還被白天明的人暴打了一頓,幸好他的父親有了察覺,提前把姜宇恒鎖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不然連姜宇恒都要挨打了。
我不敢相信我聽見的,在我眼里白天明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姜宇恒安慰我說都是為了朋友,白天明就算做了錯事也是為救自己的朋友,沒有其他惡意。
“不得不說,幾個月不見你的情商見漲。”我夸贊了姜宇恒,姜宇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自己一直都很高,就是不愿意這么做罷了。
“對了,告訴你個天大的消息。”我故作神秘的對姜宇恒說道,姜宇恒期待的問我是不是我喜歡上他了,我推了他一下,讓他別不要臉。
“我懷孕了。”聽見這話,姜宇恒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后開心的問我是不是真得,隨后卻又一臉的悲傷,我問他怎么了,他這天賦不學表演來白瞎了。
姜宇恒說自己現(xiàn)在百感交集,一方面覺得我的生活幸福為我高興,而另一方面,我現(xiàn)在連孩子都有了,完完全全屬于別人了,他心里過不去那坎兒。
說著姜宇恒問我自己不能不能摸摸我的肚子,我阻止了他,我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再說這才一個多月,能摸出來什么。
姜宇恒撇了撇嘴,然后對著我的肚子自稱干爹,我剛想損他,姜宇恒突然眼睛一亮,讓我?guī)退麄€忙。
“我要給你做點東西,你幫我把那些保姆支開。”姜宇恒一臉的認真,我問他要做什么,可別把我家點著了。姜宇恒告訴我自己絕對是認真的。
我配合他支走了所有保姆,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替他把風,姜宇恒在廚房里忙了很久都不見他出來,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在自己的臥室,床頭柜上留了一張紙條,姜宇恒告訴我昨天做好之后我都睡著了,所以他放在鍋里保溫了,我可以直接去吃。
我走到廚房掀開鍋蓋,里面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不過味道聞起來還算很不錯。
我盛了一勺,看著這坨東西我實在有些吃不下去,心里糾結(jié)著不知道是不是姜宇恒在整我。
我小心的嘗了一口,味道甜甜的,還不錯。很快整整一鍋都下了肚,自從懷孕以來我總有一種吃不飽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嚴重。
我打開冰箱準備自己做飯,一個保姆見到了跑過來,非拽著我去休息。
吃過飯我竟然還是覺得餓的不行,我問了問年紀比較大的那個保姆,這種情況是不是正常的,那保姆笑著說自己當年也是這樣。
然后她又去廚房給我準備了不少吃的,可我還是覺得不大對勁,再怎么樣也不能餓成這樣吧,我給母親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我又給白天明打了電話,他那邊聲音很嘈雜,好像在忙。
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打擾到他了,告訴他我最近特別容易餓,這種情況是不是正常的,白天明讓我別擔心,他忙完了會馬上聯(lián)系醫(yī)生,如果醫(yī)生說有問題,他會安排人帶我去檢查,然后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姜宇恒回來后我問他給我喝的是什么,他笑了笑說是他曾經(jīng)最愛喝的東西。
“我母親懷我的時候又一次嚷嚷著要吃甜的,當時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什么商店都沒開,沒辦法父親把家里所有有利于胎兒的東西都煮到了一起,然后做出一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給母親。”
提起母親,姜宇恒笑的很燦爛,他說當時母親也是一臉的嫌棄,可還是嘗了嘗,結(jié)果就愛上這個味道了,這是他的母親經(jīng)常給他講的事。
“所以我昨天突然想到了,就給你熬了一鍋,像我父親對我母親那樣。”
我根本沒理會他說的話,我問姜宇恒她媽媽懷他的時候是不是也特別能吃,姜宇恒讓我問的一愣,說自己也不知道。
我告訴他我最近越來越容易餓了,所以有些擔心,他安慰我不用擔心,應該是正常現(xiàn)象,更何況我平時吃的就像豬。
我踢了他一腳,趕他回去睡覺,姜宇恒隔空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后對我的肚子說叫爸爸,我讓他別亂說,然后朝他舉起手,假裝要打他,姜宇恒一溜煙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半夜的時候我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醒來后發(fā)現(xiàn)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