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方一愣,難以置信。
以他手腕的力量,別說是瘦小的女人,哪怕是成年男人攔截不住。
“你松開!”
劉澤方的心里來了火氣,了不起兩三百塊錢一次要到一千塊錢,不行了還打算強買強賣不成?再次用力一抽,仍然是沒有抽出來。
“我還不信邪了!”
腳下一彎,劉澤方全身的重心壓在了下盤,如同老樹扎根于地面,再次一拔。動用了腰部,手部,腿部的力量。
這一次直接將女孩從床上猛的拽到了地面,攜帶著的力量愣是將劉澤方撞得退后了幾步,但是手仍然沒有從她懷里拔出來,女孩直挺挺的撞進了劉澤方的胸膛。
“我不出去,行了吧。”劉澤方有些郁悶的說道。心里琢磨著,等你手一松就出去,反正我啥也不干,總不能亂收錢吧?
“你,你不騙我?”女孩怯生生的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迎上女孩真摯的目光,劉澤方不禁語塞,只好點了點頭。
見狀,女孩才是一點點的松開手來,仍然擋在了門口。
“你是第一次?”劉澤方心煩意亂的點了一根煙。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你多少歲?”琢磨了好一會,劉澤方還是決定先問問。
“十七。”
“哦。”劉澤方一臉操蛋的表情,十七你騙鬼呢,怎么看也二十好幾了。等會鐵定要扯出一段辛酸史來,騙取同情。
再說自己是第一次,如何如何,反正都是為了錢唄。
果然!
“我爸爸得了重病,現(xiàn)在需要手術治療。我什么都不會,我不想我爸爸死,所以,所以我只能出來做這些。”女孩悲慟,哽咽的說道。
“開的價格太高了,我付不起。”劉澤方平靜的說道,但尉賺錢也不容易。而且這是給女孩的價格,但尉給燕姐又是一個價呢。
中介,向來是有多黑就有多黑。是不是個處,劉澤方不知道。就算是個處,也沒啥那癖好,完全是舒緩下壓力,好嗎?
“哥,我求你幫幫我。”女孩無限哀求的說道。
劉澤方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我長的不漂亮,要的價格又高。所以來這里的人都不選我。”看著劉澤方?jīng)]有任何意動的表情,女孩失望的說道。
“要的價格高?”劉澤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隱隱之間覺得女孩說的不是假話。
劉澤方拿出手機,給但尉打了一個電話。足足響了兩分鐘,電話才是接通了。
“哪個傻叉?”正在心頭上被打斷了,但尉的火氣很大。
“劉澤方。問你個事情。燕姐這邊,一般抽成是多少?”
“我干你大爺,我哪里知道?”
還不等劉澤方繼續(xù)問下去,但尉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在打已經(jīng)是關機了。
總共十來個房間,劉澤方總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找。
他所在的地方是惠元市,經(jīng)濟發(fā)展水品相差很大。市區(qū)中心發(fā)展的水平非常的高,但是在遠離市中心的小縣經(jīng)濟比較落后,饒平縣便是其中之一。
個別地方說白了就是農(nóng)村,有錢人很少。花個幾十上百的還愿意,但是要花個幾千鐵定沒有幾個人了,就算有也不定來這種地方。
“你真的十七?”劉澤方疑惑的問道。
“嗯,我沒有辦法才出來做這個的。我什么都不會,但是我要錢。是我朋友要我來這里的。”女孩見到劉澤方暫時不準備離開了,又放松的坐了下來,揉了揉紅腫的手臂。
“還在讀高中?”劉澤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剛才用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
“嗯,我高三。”女孩楚楚可憐的說道。
“高三?哪個學校的?”劉澤方下意識的問道。他的妹妹也是在讀高三,不過兩者的地理位置相差太遠了。
“宣城高中。”
“你叫什么名字?”
“李盼。”
惠元市的高中很多,但真正有名氣的重點高中很少,其中宣城高中,德龍高中,名氣最大?;旧铣煽兒芎玫膶W生都會選擇這兩所學院。
“好。”劉澤方再次拿出了手機,這一次是給她妹妹打電話。很不巧的是,劉心蕊讀的也是宣城高中。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傳來了很急迫的聲音。
“哥哥,你去哪里了?姐姐和爸爸都在找你呢?快點回來,大家都擔心死你了。”
“妹妹,哥哥沒事。”劉澤方覺得心頭一暖,猶豫了一會,才是說道:“讓爸和郝彤別擔心,我沒事,過段時間就回來。”
“哥,你就別怪姐姐了!她也是為你好?。?rdquo;
“好不說這個了,你們學校高三有沒有叫李盼的?”劉澤方問道。
“嗯?哥你怎么問她?你認識?”
“別管這么多了。和我說說。”劉澤方已經(jīng)確定了女孩所說的是真的,這種事情在饒平縣這種地方并不少見。
很多孩子家里沒錢讀不了書,只能早早出來打工。也有些孩子家里有錢,天天在學校里混日子,泡妞上網(wǎng)。
當然也有很多因為生活所迫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在一線的大城市很難碰到,但是在經(jīng)濟落后的城市,這種情況并非沒有。
“哦哦,她是我同班同學,已經(jīng)很多天沒來上課了。我們老師和同學都在找她呢。不過我們都沒有李盼的聯(lián)系方式,她家里的聯(lián)系方式也沒有,住在哪里更不知道。你是不是看見她了?”劉心蕊問道。
“嗯,看到了。”
“那太好了!”劉心蕊開心的說道:“快讓她回來上課,現(xiàn)在都要高三了,什么事情都沒有學習重要啊。”
“嗯,會的。對了,哥哥不在,自己照顧好自己。過幾天,我就去學??茨恪?rdquo;劉澤方從劉心蕊口中得知,學校應該不清楚李盼家里的情況。
“嗯,好。那我等著哥哥來。”劉心蕊很開心的說道。
“好,哥哥先掛了。”劉澤方溫柔的說,等待著劉心蕊掛斷了電話。
“你父親看病要多少錢?”
沉默了許久,劉澤方才是開口說道。
“只要一萬五千。”李盼抬起頭來,看向了劉澤方。
借著燈光,劉澤方才是完全看清楚了李盼的長相。這是一個很普通,清秀的女孩,眼里沒有一點的雜質,很質樸,她的神情很復雜。
那是一種,劉澤方看不懂的表情
有對生活的堅持,又有對生活的絕望,有渴望,有畏懼。劉澤方從來沒有在一張臉上見過如此多的感情。
一萬五千,對于普通家庭來說不過是很容易能拿出的一筆錢。但是對于偏遠縣城的農(nóng)民家庭來說,一萬五就是巨款,是殺了他們都拿不出來的錢,是他們全家的希望。
一萬五千,需要這個女孩出賣肉體多少次?二十次,三十次,甚至更多?
不知道為什么,在接觸到女孩的眼神時,劉澤方的心突然軟了。這種眼神,和他很相似,很相似,甚至是完全一樣的眼神。
“好,我?guī)湍恪?rdquo;
“哥,謝謝你,我不哭了,你來吧。”女孩一點點的脫掉了衣服,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當脫下衣物的時候,劉澤方才是看清楚,女孩的身材算不上性感,胸前不過是硬擠出來的。
她的身軀微微發(fā)顫,呼吸急促,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不敢發(fā)出一點的聲音。
突然,她感覺到一雙手觸碰到皮膚,身體如同觸電一般,不過這一次她不敢在掙扎,生怕再次惹怒到劉澤方,強忍著心中的委屈。
只是,那雙手只是停在了她鎖骨的位置上,便再也沒有下移。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衣服已經(jīng)重新穿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