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聽我說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癟了癟嘴,樣子楚楚可憐的。我忍不住把她摟在懷里安慰,林然推開了我的懷抱說:“沒事,你不陪我去就我自己去。”
我見她這樣有點上火,能有什么事要這樣,我賭氣的說:“你自己去就自己去,別到時喝醉了被人怎么怎么了。”林然瞪了我說:“要你管我。”起身從沙發(fā)上起來,拿起包轉身就走了。
我想去追她,她這機子還沒下,放在這都要扣錢的也不知道她往里沖了多少錢。我趕緊把兩臺機子都下機了,下樓找林然的時候已經(jīng)在門口看不到她了。我有點慌了,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掏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卻并沒有人接,我掛斷有打了一個,我急了看到附近有一家小吃店還開門。
我跑過去問那個老板:“剛才有個女孩下來坐車往哪邊去了?”老板見我沖過來嚇了一跳有些磕磕巴巴的說:“往……往那邊走了。”
我趕緊往老板指的方向追,我沒去過酒吧也不知道都有哪些酒吧,就一路順著路找。我有些后悔自己剛才說氣話讓林然一個人走了,到酒吧里那么亂,要是喝多了怎么辦啊,而且她還是個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路過一個紅綠燈,是紅燈我也等不及了,沒管來來往往的車輛直接竄了過去。差點沒被車撞到,那個車子的司機伸出頭看著我罵道:“跑那么快,沒看到是紅燈,活膩了想死啊。”
我從地上爬起來,漫無目的的在這個熟悉的城市找酒吧,越急找越是看不到。
經(jīng)過一家面館的時候,一群出租車停在這里吃宵夜,我趕緊停下車子進去問:“司機師傅,這附近哪有酒吧啊,我女朋友吵架去酒吧了,我急找她,拜托你們幫幫忙。”
這年頭好心的人還是有的,一個司機師傅當即放下筷子說:“小伙子,我開車帶你去,走吧,女孩子這年頭真得小心別去那種地方。”我當即感謝了司機師傅,跟著師傅上了車。
司機帶我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吧,我給了車費就進去了。酒吧的名字叫繆斯,酒吧門口就站著一伙伙染著各種顏色頭發(fā)的人。心里越發(fā)的不安,酒吧在三樓我坐著電梯上去的,電梯一打開震耳欲聾的DJ音樂聲鋪面而來,兩個穿著暴露的女服務員對我喊歡迎光臨。
我沒心情看他們的著裝,就要往酒吧里進。卻被服務員攔住表示要買票,我問了票價多少錢。才三十,交完錢也就進去了。
酒吧里不大,我擠著人群挨個的找林然的身影,每個人都穿的很暴露在舞池中瘋狂的貼身扭動,在發(fā)泄著無處安放的青春,我努力的在這幽暗閃爍的燈光下尋找林然,我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我又問了服務員哪里是衛(wèi)生間在衛(wèi)生間門口喊了幾聲也沒人理。
我又掏出手機撥了林然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我氣的用手砸在了墻面上,出了酒吧又坐上了出租車。
酒吧門口的出租車還是比較多的:“到附近的酒吧。”
司機看了我剛從酒吧出來,又要去另一家酒吧有些好奇,也沒問什么。
一路上我也是不停的撥著林然的電話。
出租車到了另外的一家酒吧,都過了十來分鐘了,前前后后的都耽擱了大半個小時。匆匆給了錢我也就出了車子,這家酒吧的牌子很大名字叫維也納酒吧。我進了酒吧,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家酒吧并沒有收門票。
門口站著一排的女服務員,一進門全對著我喊:“歡迎光臨。”光這陣勢就比之前那家的大氣的多了。我跑了進去,酒吧太黑沒注意臺階還摔了一跤,引起站在外圍的幾個女的輕笑。
我爬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袖子上都濕了。依舊是重金屬的喧鬧,酒吧里有人在喊麥,舞池里的人瘋狂的尖叫。兩個突起的小舞臺上站著兩個年輕的女孩。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裙,身體隨著音樂舞動,腰像水蛇一般扭動,一雙電眼不停的對周圍的人放電,另一個則顯得有些豐腴在那大跳鋼管舞,尺度很大連底褲都看得到。
一個個瘋狂的有些陌生的面孔在我面前不斷的閃過,我的頭都犯暈,忍不住在酒吧里大叫了幾聲出來發(fā)泄自己。
周圍的人見我這么瘋狂有些臭味相投的靠著我扭動,我撞開幾個人出了舞池。在舞池外面的沙發(fā)上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旁邊坐滿了男人還有幾個女生夾坐其中。
酒吧的燈太昏暗,我不敢隨便認繞到了側面看了看竟然真的是林然。不過她那沙發(fā)一圈坐滿了人,林然被不停的灌酒。
我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坐在旁邊一個人染著黃色的頭發(fā),高邦鞋,襯衫上抬眼看了我問:“有事?”我指了指林然說:“那是我女朋友,麻煩讓我?guī)吆脝幔?rdquo;我話說的很客氣。
這時候他們幾個都注意到我了,我站在那看見林然坐在兩個男人中間心里很不是滋味。
另一個平頭的小個子說:“你說她是你女朋友她就是你女朋友?我還說她是我女朋友呢。趕緊滾,今天爺爺高興,不跟你計較。”
旁邊的人也無視我的眼神,我做了個決定,跪在了他們的面前:“求你們,讓我?guī)摺?rdquo;
他們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林然也喝的迷瞪瞪的望著我:“你不是說不來嗎,你趕緊滾啊。”我沒動,我希望這些人還能有一些良知放過林然。
里面有一個25歲左右看著像這群人的人頭頭說了句話:“你先起來說話。”我看著他說:“你們讓我?guī)撸?rdquo;他冷哼一聲:“你可以不起來。”我還是站了起來,想繞過人群去帶林然。
那個人伸手攔住我,說:“慢著,就這么讓你把人帶走,我們哪還有面子,這樣吧,你要是把這桌子上的酒都喝光,我們就讓你把她帶走。”
我看了看桌上也就還剩三四瓶酒,我酒量不好,喝完這些恐怕就暈乎乎的了,但我還是咬著牙說:“好,這是你說的。”拿過離我最近的一瓶酒就喝了起來,不知道這是什么酒不像啤酒也沒有白酒那么烈。
一瓶下肚還算能接受,又打開第二瓶一股腦的喝下去,我不知道這酒的后勁大不大,我必須快點喝下去,帶林然離開這里,第三瓶真的難以下咽和前面兩瓶還不是一個牌子的酒,入口有些苦澀,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喝了下去。當我喝下第三瓶的時候,他們中已經(jīng)有人開始拍手叫好,林然也是傻愣愣的看著我。
我頭腦有些昏沉,拿過第四瓶,幸好只有半瓶了,胃里有些反胃,一個忍不住剛喝的反涌了上來,不能吐捏著鼻子讓吐出來的又咽了進去。第四瓶喝完的時候,我走路都已經(jīng)飄了,走到林然身邊都摔倒了一次。
抓著她的胳膊,接觸林然冰冷的皮膚我才感覺自己清醒一些。
我用力的甩了甩頭,拉著站起來的林然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剛說話的那人又開口了:“慢著,酒還沒喝完,我這杯子里還有一杯。”說完看了看我,我伸手去拿他那個杯子,他躲開我伸過去的手,吐了口涂抹在杯子里,然后把杯子遞給了我。
我拿著杯子的手都在顫抖,旁邊的林然有些醉了,靠在我的身上閉著眼睛,呼吸有些平穩(wěn)估計是睡了過去,我一手攬著她的腰,眼一閉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抱著林然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