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包廂里的廁所吐得到處都是污穢,直到吐的胃空了,吐出來的是酸水,才癱瘓似的坐在凳子上。
其他幾個人又吆喝道:“唉,才喝一杯就不行了,再來,大男人就要學(xué)會喝酒。”
我趕緊伸手推辭道:“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郭勇佳似乎看出了我的無奈,看出來我是真的不行,連忙阻止了慫恿我喝酒的人,道:“算了,別逼他了,他喝不了就不讓他喝了,哪像你們這群土匪。”
郭勇佳發(fā)話了,他們也不好再為難我,都樂呵呵的坐下來,然后自顧著喝酒。
看著他們揮灑豪情,大口喝酒大口吃菜,談笑風(fēng)生,我內(nèi)心隱隱的被牽動著,感覺這才是青春該有的生活,只是,從孤兒院開始的我,已經(jīng)造成了孤僻性格,在以前交的朋友都是認為我是富二代才跟我玩,都沒有讓我走出孤僻的世界。我一時間很難融入他們其中,就算郭勇佳為了化解我的尷尬,故意和我搭話,我也聊不起來,很放不開,只知道自個兒低著頭吃菜,就連夾菜我都是小心翼翼的,怕引起他們的不滿。
當然,吃菜的時候我耳朵也沒閑著,通過他們的對話,我大概了解了他們,這些人初中的時候就是好兄弟好朋友,郭勇佳當他們的大哥已經(jīng)三年了,他們對郭勇佳也是心服口服。他們剛升高中,就在高一打下了一片天。
既然認識了他們,而他們也愿意幫我,那我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白景玉,他是我到高中來,第一個欺負我的人。想到白景玉的惡心樣,我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又看到郭勇佳一群人喝的春風(fēng)滿面,痛快淋漓,我又不好意思擾了他們的氛圍,我只能默默祈禱,郭勇佳千萬別把要幫我的事給喝忘了。
一頓晚餐,吃了兩個多小時,他們早已喝的爛醉,而我,應(yīng)該剛才喝的一杯酒,全身無力,早就睡下去了。
眾人醒來,還是服務(wù)員敲包廂的門,郭勇佳迷迷糊糊的打開了門,接著才招呼我們大家醒來。我們一群人才跳起來,外面已經(jīng)大中午了,早上的課根本就沒上。
“完蛋了,我們曠課了。”我著急的大喊,準備跑去學(xué)校,卻發(fā)現(xiàn)郭勇佳一伙人沒動,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們,都已經(jīng)曠課了一個上午,他們卻沒有任何擔心的樣子。
郭勇佳看著我,輕笑道:“張博,你性格有缺陷所以沒有仔細的去了解過這個學(xué)校,你真的以為這是一所天子驕子的學(xué)校嗎?那你在小樹林里被扒光衣服的時候為什么沒有老師來解救你,今天我就告訴你吧,這所學(xué)校很黑暗,所以你不用擔心什么曠課之類的,都是虛的。”
“可是,這所高中的升學(xué)率……”我很不相信的看著他,這個學(xué)校的升學(xué)率可謂占國家前列,我初中的時候班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入這個學(xué)校。
“哼!”郭勇佳冷哼一聲,道:“你還真被虛晃的給騙了,這個學(xué)?;旧先歉欢?,有多少人靠了關(guān)系進來,侮辱你的那個妹妹,她原來是個智障吧,沒上過初中,她是怎么到這所學(xué)校的,你還不知道嗎?”
聽到他這么一說,我還真的不禁意的相信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竟有如此黑暗的地方。
“你想不想報復(fù)白景玉?”突然間,郭勇佳看著我問道。
他提到白景玉,我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白景玉雖然沒有像張宇那樣對我這么狠,但他就因為看我孤獨一人,以為我裝清高,就來欺負我。
我沖郭勇佳重重的點點頭,道:“當然想!”
這一次,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對我來說,邁出這一步,就意味著我的人生將發(fā)生質(zhì)的蛻變。
不過,看我這么嚴肅,郭勇佳的那一群兄弟都忍不住笑了,連郭勇佳也忍俊不禁,對著我道:“好,夠男人,然姐果然沒看錯人。”
隨即,他站起身來,收起笑意,他掃過大家一眼,然后鄭重其事道:“兄弟們,張博的事你們也知道,他是個孤僻的小子,就因為欺負了妹妹,受到了這么嚴重的打擊,就算他應(yīng)該得到教訓(xùn),可把人扒光,掛在樹上,一掛就是一天,你們說,這是人應(yīng)該做的是嗎?你們也知道,他是然姐叫我們照顧的人,然姐對我們有恩,然姐說要我們幫他,你們說,要不要幫?”
郭勇佳的話音剛落,頓時,整間包廂里突然炸開,大伙兒齊聲大喊道:“要!”
聲音震耳欲聾,就連包廂外面的顧客忍不住的往里面看,喊得我都有點振奮,心中也有點緊張起來。
郭勇佳得到大家的答復(fù),立馬豪爽的拿起桌子上的酒,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招了招手道:“大家跟我走!”
說完,他第一個走出了包廂。
此刻的郭勇佳,看起來是那么的瀟灑無比,霸氣非凡,如果我是個女人,我看到他這樣子我也會陷落。
郭勇佳一走,眾人都緊緊的跟在他的背后。
走在路上,郭勇佳告訴我們,現(xiàn)在是中午,白景玉肯定在宿舍里面,我們就去宿舍里面抓他。
現(xiàn)在的郭勇佳,我的心里對他也是敬佩了幾分,我先前以為他會喝酒把我的事給忘了,但事實上,他一直記在心里,現(xiàn)在還親自帶我報仇,雖然打的不是張宇,但是白景玉我也知足了。
現(xiàn)在,我走起路來也比以前有自信了,特別是馬上能夠打白景玉,我更是激情澎湃,雖然我不是第一次打架了,但是卻是第一次有人幫我打架。
我們一行人,威風(fēng)凜凜的走了十多分鐘,回到學(xué)校,直奔宿舍樓。
此時的宿舍門是關(guān)著的,但依稀聽見里面的吵雜聲,郭勇嘉狠狠的踹了門一腳,但是卻沒有踹開,他的面子上過不去了,狠狠的拍著門,沖里面大喊:“開門,給老子開門。”
過了一會兒,宿舍門才被打開,開門的人嘴里還罵罵咧咧道:“誰啊,老子在打牌呢,煩不煩。”
他打開門的那一刻,看到我們一群人站在門口,頓時一驚,閉上嘴巴,特別是看到領(lǐng)頭人是郭勇佳,支支吾吾道:“勇,勇哥,有啥事?”
郭勇佳沒有和他磨嘰,狠狠的把他推開,直接邁開步子走進宿舍,掃了一眼,目光停在坐在床鋪上打牌的白景玉。此時的白景玉嘴里刁根煙,要多拽有多拽,而且,他們還坐在我的床鋪上,我的被褥上滿是煙灰,我頓時怒意四起,指著他大罵:“快給我滾下來。”
因為有郭勇佳做我的后盾,我的也是底氣十足,語氣非常霸道。
白景玉看到郭勇佳站在我的旁邊,也是一愣,不敢多說,很識相的從我的床鋪上走下來,恭恭敬敬的沖郭勇佳道:“勇哥,有事嗎?”
郭勇佳并沒有理他,二話不說一揮手,率先沖上去就一拳砸在白景玉的臉上,郭勇佳的兄弟也沖上去把白景玉給淹沒,宿舍里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連我也是一樣,沒有想到郭勇佳這么簡單粗暴。
沒過多久,白景玉瑟瑟發(fā)抖的躺在地上,鼻青臉腫,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而且他好像還很憋屈。
“你以后還欺負張博不了?”郭勇佳蹲下身,拍著他的臉問道。
吃了癟的白景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郭勇佳,沒有說話。
“我問你話呢。”郭勇佳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