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
有些人借酒消愁,有些人嗜酒如命,有些貓,喝完酒就愛吹牛比。
沒錯,我說的就是黑貓。
“老弟啊,你振作點,怎么的才喝兩瓶酒就快不省人事了?你看這家讓你弄的?”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我說:“貓爺,咱倆誰快不省人事了?你看這沙發(fā)上讓你吐的。還有,冰箱里的那泡尿一會兒你能收拾了不?你也不看里面有沒有馬桶,你打開門就尿???”
黑貓似乎根本就沒聽見我在說什么。
“還有,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連個姑娘的手都沒牽過,你都感覺不到羞恥么?”
我白了他一眼:“剛才是誰瞅著窗外的一只小白貓,拿著個啤酒瓶子一頓擼,你這不叫羞恥?”
黑貓大著舌頭:“你別說那沒用的,轉(zhuǎn)移話題吶?有理了是不?我在你這么大的時候,跟過我的姑娘摞在一起都能夠到南天門了。”
我瞅了瞅他的雙腿之間,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是!而且那些姑娘現(xiàn)在都還在是黃花閨女。”
黑貓酒醉的眼睛都直了:“黃花閨女?誰?誰呀?”
我說:“你!”
“我?我是?”黑貓呵呵一笑。
“老弟啊,你還真愛開玩笑。我能是處么?我要是……”
“不對!”黑貓忽然一愣。
只見他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模樣:“對啊,我能?。∥沂巧裣?,我什么不能?”
他看向我:“老弟啊,你這二十多年也難為你了,哥看著你于心不忍,你等哥一會兒啊,一會兒哥變成個姑娘給你耍耍!”
我剛喝了一口酒,聽到黑貓的話一口全噴他臉上了。
黑貓說什么?變成個姑娘讓我……
當(dāng)時我就醒酒了!
“唉?下雨了?”黑貓抹了一把臉,然后找了個塑料袋套在了腦袋上。
他對我招了招手,竟顯得有些興奮:“老弟老弟,你看看我,你看我像傻比不?”
我說:“你把像去掉,再問我一遍。”
黑貓點點頭:“老弟,你看我傻比不?”
“傻比!”我說。
黑貓一拍大腿:“一晚上了,就你這句像是人話!”
他說完話,跳下沙發(fā)晃晃悠悠的就要走。
我急了:“貓爺,你干嘛去???你還忘了件事呢?”
黑貓轉(zhuǎn)過頭,奇怪的指了指自己:“我?忘記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剛才說變成個姑娘……”
黑貓古怪的一笑:“你放心老弟,哥今天就破了你的處。不過你得等哥一會兒,哥先去撒泡尿。”
我說:“您慢走啊,我,我其實也不怎么著急?”
黑貓給了我一個懂我的表情,轉(zhuǎn)過身又要拉冰箱的門。
“那邊兒,那邊兒!”我連忙對他說道。
黑貓擺了擺手,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廚房。
算了,看在一會兒有福利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我心想。
嗯,一會兒黑貓會變成什么樣的姑娘呢?坐在沙發(fā)上,我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閉目養(yǎng)神,腦海中浮想聯(lián)翩。
“貓爺,貓爺?”等了能有十分鐘,黑貓還沒有從廚房回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來到廚房,很奇怪,黑貓并沒有在里面。
我有些驚訝,黑貓跑哪去了?
正想去別的地方找找,櫥柜內(nèi),卻傳來了清晰的鼾聲。
打開櫥柜,我見到了黑貓。這家伙此時正趴在一堆盤子碗中呼呼大睡。
“貓爺?貓爺?”黑貓似乎真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我一連叫了兩聲,他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有些郁悶,將他從櫥柜當(dāng)中拽了出來。
“別,別碰那里。嗯,好舒服。”黑貓被我抓在手里,忽然開口說道。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真碰到了他身上什么不該碰的地方,然后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在說夢話。
這特么色貓?一準(zhǔn)兒做的不是什么好夢。我心想。
我也知道和姑娘耍耍這件事已經(jīng)無法進(jìn)行了,將黑貓安頓好了之后,又收拾了下屋子,也躺在了床上。
因為喝了不少酒,這一趟在床上,困意就上來了。
不知不覺的,我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在夢中,發(fā)生了各種千奇百怪的事,總之,很黃很暴力!
第二天一早,我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臉猥瑣相的黑貓。
我嚇了一跳:“臥槽!我門都鎖了,你怎么進(jìn)來的?”
黑貓不屑的瞅了我一眼:“不要忘記了,我可是神仙!”
他剛說完話,我就看到了破了一個大洞的房門,還有立在門旁邊的一把斧子。
“你居然把我門劈了!”我十分憤怒。
黑貓點點頭:“我也奇怪呢,我都把你門劈了,你居然都沒醒,所以,我對你做了一件事。”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特么還在我身上做了一件事?”
黑貓扭動了兩下屁股,表情說不出來的賤:“啦啦啦!”
我心都涼了,這死貓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的!我趕緊檢查了下自己的屁股。
嗯,不疼!
不對,黑貓那玩意那么小,真對我做了什么,我還真未必會感覺到!
我苦著臉:“貓爺,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好一些。”
黑貓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臥槽!”我臉都白了。
黑貓真的爆了我的菊……
尼瑪?shù)?,這個老玻璃!完了,我不活了!
黑貓拍了拍我的肩膀:“天兒啊,凡事看開點。”
我說:“這特么是說能看開就看開的么?你對我做了這種事,我以后還有臉見人么?”
黑貓對我的反應(yīng)感到不滿:“你怎么跟個娘們兒似的?不就是給你紋身么,咋還沒臉見人了?”
“紋身?”
“是啊。不在你身上留下點記號,怎么能證明你是我的人?我都已經(jīng)說過要罩著你了!”
我有些不確定:“你確定,只是在我身上留了記號,而不是體內(nèi)?”
黑貓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我的話,反正是拿了個鏡子遞給我:“自己看!”
我脫掉了褲子,將鏡子拿到了屁股后。
“你有病???”黑貓忽然罵了我一句。
我說:“我怕你有病!”
“沒病你大清早的照屁股干嘛?紋身我紋你胸口了!”
“什么玩意?”我將鏡子拿到了胸前,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胸口,有一個簡筆畫畫成的,貓的笑臉。
我松了口氣,暗道自己想多了。
可是,那特么的簡筆畫是幾個意思?。?/p>
“我不在的時候,如果有其他的神仙找你麻煩,你就把這紋身亮出來,相信他們也不敢對你怎么樣。”黑貓對我說。
“好吧。”我點點頭。
穿好了衣服,我打開已經(jīng)殘破的房門。我知道,不可思議的一天,又開始了。
“貓爺,咱們今天應(yīng)該做點什么?是去找小姑娘,還是裝比去?”
“咱們先去吃飯。”黑貓說。
“好,那我們?nèi)コ允裁矗?rdquo;
我以為黑貓會說吃些包子油條之類的早點,卻沒想到這家伙要喝茶。
我說:“貓爺,咱能吃點干貨不?大早晨的喝茶也不頂餓??!”
黑貓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耳朵塞雞毛了?我說的是廣東早茶!”
“有什么區(qū)別么?您要是想喝,我給你泡一大茶缸子。”
“土鱉!”黑貓罵了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心里是一百個不情愿。
媽蛋的,這黑貓也不好糊弄啊!大早晨的就要讓我出回血,隨便在外面花個十塊八塊的吃點混沌包子什么的多好?
來到本市的一間廣式茶餐廳,在眾位食客的注視下,黑貓很自然的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小心的提醒著:“貓爺,我知道您是神仙,可是周圍的那些人不知道啊,您能不能稍微的,表現(xiàn)的像貓一點?坐在桌子上翹著個二郎腿,也有點太不像話了吧。”
黑貓急了:“這凳子那么矮,我不坐桌子上坐哪?還能坐你身上???”
“你還是坐我身上吧,這樣還能顯得正常點。”我說。
黑貓想了想,明顯不愿意,但還是從桌子上跳了下去,然后爬到了我身上。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一會兒別光顧著吃,有好事。”黑貓小聲的對我說。
“什么好事?”我心中好奇,連忙問他。
黑貓顯得有些不耐煩:“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問那么多不閑累???”
“好吧。”我點點頭,也不再說什么。
很快,一名服務(wù)生拿來了餐單。
這家餐廳并不大,打著親民的旗號。但是看著上面各式食物后,那一串串的數(shù)字,我還是感覺有些肉疼。
我從沒來過這里,也不知道哪個好吃,反正是挑著便宜的隨便點了幾個,被黑貓一直挖苦,說我小氣。
很快,食物一件件的擺在了桌子上。
“喂,我要吃那個。嗯,還有那個也給我來點……”
就在我與黑貓大快朵頤的時候,餐廳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來了。”黑貓忽然對我說道。
“什么來了?”我下意識的問他。
黑貓對我笑了笑:“好事,也是你的機(jī)會!”
我更是疑惑。
進(jìn)入餐廳的是一個黑胖子,個子不高,大概三十多歲。
只見他進(jìn)來后,直接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然后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百塊錢,啪的一下摔在了桌子上。
“服務(wù)員,給我來一百塊錢早點!”
臥槽,為什么這一幕感覺這么熟悉?我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