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說話有板有眼,讓鄭打世深信不疑,他忍不住瞪大眼睛,觀察我的一舉一動,足足持續(xù)數(shù)十分鐘,這才把視線轉(zhuǎn)移開。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特殊,更沒有什么過人之處,長相一般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光桿司令,人家隨便招呼一堆人,足夠我喝上一壺。
鄭大世不知為什么,他張嘴大笑起來,右手指著我說道:“軍哥,韓楓這種垃圾,他根本配不上蘇小柔,你用不著生氣。”
鄭大世遲疑幾秒鐘,他繼續(xù)開口說道:“軍哥,咱們這可是在學校,你以為混社會呢?處處要小心謹慎,這里咱們才是老大,韓楓他算毛線???讓他往東不敢往西。”
鄭大世不依不饒,他在張軍的面前,一個勁兒的抹黑我,“韓楓這個臭小子,他也就腦子好使點,否則,絕對特么廢物一個,干啥啥不行出門被車撞。”
話音剛落下,鄭大世扭轉(zhuǎn)過頭,他一邊惡狠狠看著我,一邊朝地上猛吐口水,同時大拇指向下,接連朝我發(fā)出挑釁,這貨不見棺材不掉淚。
正在思考問題的我,莫名其妙打噴嚏,我揉了揉發(fā)酸的鼻子,察覺到背后有異樣,我急忙轉(zhuǎn)過身張望,鄭大世挑釁的舉動,被我盡收在眼底,我的臉色剎時陰沉。
我冷靜判斷局勢,對方人多勢眾,如果我逞強出頭,肯定遭遇圍攻,下場一定很凄慘,得不償失。
我深知一個道理,想要保全自己,只有一個辦法,忍!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必誅之,生死面前,每一秒的遲疑,對我都是致命傷。
我現(xiàn)在還不夠強大,沒有必要冒這個險,這群學校的人渣敗類,他們遲早要遭到報應,下場只有一死。
眼下,我處于絕對弱勢,一旦出現(xiàn)任何差錯,我都要搭上性命,索性不理會他們,繼續(xù)埋頭假裝看書,余光則看向一旁,隨時準備動手開打。
此此刻,鄭大世心情大爽,我表現(xiàn)出來的懦弱,讓他扭曲的心靈得到滿足,他恨不得我這個時候發(fā)怒,然后借助這個大好機會,好好把我羞辱一頓,讓我無法在松山中學立足,徹底失去做人的尊嚴。
“軍哥,韓楓他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和咱們作對,每次蘇小柔都挺身而出,袒護這個臭小子,本著愛護美女的原則,兄弟我一忍再忍,如今,蘇小柔遠走高飛,韓楓他無依無靠,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鄭大世看向張軍,眼神中充滿期待。
“哦?鄭大世,你想說什么?談談你的看法,我洗耳恭聽。”張軍淡淡問道。
事到如今,張軍也不繞彎子,這個大好的機會,他怎么可能錯過?
“軍哥,韓楓這個小子,我看他很不順眼。”鄭大世想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開口說道:“我是想,咱們找合適的時間,帶上兄弟們嚇唬嚇唬他,讓他自己滾出松山中學,眼不見心不煩。”
鄭大世對我的妒忌,深深融入到骨子里,他恨不得我馬上死掉,好讓他們好過一點,滿足屌絲的虛榮心。
其實,在張軍的心中,他并不排斥我,我能夠征服蘇小柔,她肯主動出面袒護我,這也是我的一種本事,至少他們不具備。
張軍思考了片刻,他暗自打定注意,拉我進他們的隊伍,他自己可以沾點仙氣,對泡妞肯定有幫助,如若我不答應,正如鄭大世所說那樣,把我趕出松山中學,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大世子,這件事不著急,韓楓人不錯,他就是愛鉆牛角尖,為人處世方面存在欠缺,但是他對我們來講,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待會你給韓楓寫紙條,按我說的辦。”
張軍故意干咳幾聲,然后他囑咐鄭大世,“大世子,你把紙條寫清楚,讓韓楓加入我們隊伍,如果他答應皆大歡喜,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如果他不知好歹拒絕,上午放學后,招呼兄弟們給我堵住他,今天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有多硬氣。”
鄭大世聞聲兩眼放光,他很清楚我的性格,和一頭犟驢差不多,無論如何使出什么招,我也不會答應加入他們,在他的心目當中,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學霸,前途無量一片光明,怎么可能自甘墮落?
“軍哥,你瞧好吧,韓楓這兩下子,我敢打保票,不出兩天,他肯定受不了自己滾蛋,想想都讓人激動萬分。”鄭大世滿面春光,在他的世界中,沒有什么比整我來得爽,滿足他的虛榮心。
“大世子,這件事板上釘釘,時間不早了,我找兄弟們安排一下,你按照我說得去做,等下告訴我答案。”
這時,一陣清香味飄過來,從鄭大世和張軍身邊,走過一位穿衣時尚的少女,曼妙的身姿,超短的連衣裙,那身姿,那體香,隨便哪一樣,足夠讓無數(shù)癡男瘋狂。
張軍他倒是沒有什么,一旁的鄭大世咽了口氣,眼睛直勾勾望向少女,目光集中在對方雪白如霜的大腿上,半大哈喇從嘴中流出,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鄭大世擦拭掉哈喇,一雙色瞇瞇眼睛中,迸射出一束光線,他想穿透透少女衣服,探究里面的乾坤,簡直癡心妄想。
“大世子,大世子啊,你這是怎么了?”一旁的張軍發(fā)現(xiàn)異常,將沉浸在幻想中的鄭大世拉回來,關(guān)鍵時刻,他可不想兄弟有事,掉鏈子。
擦干嘴角半打哈喇,鄭大世詭異一笑,“奶奶的,極品啊,D罩杯,軍哥,難道你不激動?”
“啥D罩杯?大世子,你胡咧咧什么?軍哥聽不懂,”張軍一頭霧水,如同二丈的和尚,摸不著他的頭。
“軍哥,這你都你不懂???兄弟我拜服。”
“行了,廢話不多說,坐回到你的座位,待會好好上課,不要給我搗亂,”張軍揮手示意鄭大世,他轉(zhuǎn)過身離開教室,看樣子是去上廁所。
叮鈴鈴...
我放下手里的課本,拿著鄭大世遞過來的紙條,我看著上面的字眼,一時間苦笑不得,該來的,總歸還是會來,逃避不是辦法,我只有面對現(xiàn)實。
隨后,我遞給鄭大世一張紙條,上面說明自己的意愿,然后沉浸在書海中,不再理會身邊發(fā)生的事。
大概過了五分鐘,張軍推門進入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鄭大世笑臉相迎,依附他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一大堆。
鄭大世轉(zhuǎn)頭看著我,眼神中充滿復雜,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故意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為的就是盡快找出一條解決的辦法,時光飛快流逝,眼看快到放學的時間,我心里還是沒有一點頭緒,這回算是玩大發(fā)了,搞不好缺胳膊少腿,想起這些事情,我額頭上直冒冷汗。
伴隨鈴聲的落下,我心情沉重的走出學校,張軍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他們看到我從門口走出來,一干眾人齊齊上前。
“韓楓,你膽子不小嘛,敢約我們出來見面,走吧,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咱們好還說道說道。”鄭大世玩味看著我,仿佛所有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
我心里砰砰直跳,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索性拼了,“走吧,是該了結(jié)的時候了。”
松山中學后山。
這里平時人跡罕至,此時,人群涌動,幾十號人,目光齊刷刷聚在一起,落在我的身上掃視,摩拳擦掌不懷好意。
我之所以選擇這樣的地方,因為這里溝壑縱橫地表崎嶇,我自己也比較熟悉,容易逃生。
“說吧,你想怎么解決?武力,還是歸順?”張軍不耐煩說道。
此刻,我心情緊張到極點,不成功,便成仁,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已別無其他選擇,“干。”
“我今天把你們約到后山,就是想讓你們歸順我,說白了,就是跟著我混,張軍,這個你應該懂吧?”
“擦,韓楓,你好大的口氣,你拿什么跟我們斗?大言不慚,我呸。”張軍怒吼道。
鄭大世一臉震驚,他不相信這一切,還以為我吃錯藥,自己往火坑跳,瘋子,絕對的瘋子。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這些話我憋了好長時間,今天一股腦全都說出來,沉悶的心情變好很多。
“我說了,今天,在后山,你們乖乖歸順我,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讓我做你們的老大,咱們之間就是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稱霸松山中學。”
張軍終于坐不住,他指著我嚷嚷道:“韓楓,我給你機會悔改,你特么不知道好賴,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誰。”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沖張軍怒吼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歸順我,下場只有一個,死!”
天命不仁,我命逆天,我韓楓注定揚名立萬,成就一番輝煌霸業(yè)。
我所說的一番話,讓張軍徹底憤怒,他大聲叫嚷說道:“兄弟們給我上,卸下他一條胳膊,一切后果,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