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她的什么事情?”
徐怡閃爍著眼睛,猜疑的看著我,緩緩說道:“唐馨,曾有過輕微的自閉癥和精神疾病,甚至出現(xiàn)過雙重人格,所以你認(rèn)識的那個唐馨之外,還有一個唐馨,可是你為什么會認(rèn)識她?聽昨晚的話,你好像是......”
沒想到唐馨居然有雙重人格,我有些難以置信,卻又無法反駁,我認(rèn)識的,是哪個她呢?徐怡已經(jīng)對我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因?yàn)樽蛲硭恢痹诖蚕侣犞覀兊恼勗挘乙嬖V她真相嗎?徐怡對我真的蠻好的,告訴她也沒什么,她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的。
我剛要開口,徐怡用手指貼上我的嘴說道:“不用說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現(xiàn)在,以后,都是我的小烏龜。”
“好,那你就當(dāng)我的主人吧,帶我去看看唐馨吧,她應(yīng)該醒過來了吧?”
“嗯,她的父母昨晚就趕到了,你要去的話還需要偽裝一下,衣服下午就會做好,等等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徐怡拉著我走進(jìn)臥室說道“我們倆都一晚上沒睡覺,現(xiàn)在一起睡吧,我訂個鬧鐘。”
我說我睡在地上就好,她說我又不對你做什么,難道你還有想法?我說沒有,一起睡就一起睡,我是禽獸我怕誰?
躺下去我就后悔了,徐怡又是抱又是蹭的,整的我熱血沸騰的,還好,她鬧了一會兒就睡著了,我跑了一晚上,不久后也沉沉的睡去。
......
手機(jī)鈴聲響起,我被吵醒,推了推徐怡說道:“你的電話響了。”
徐怡迷迷糊糊的說道:“鬧鐘吧。”
我無語的說道:“是有人給你打的電話,鬧鐘你沒訂。”
徐怡哦了一聲,接起電話,說好的,我馬上開門,掛斷電話,她對我說道:“你等著,衣服到了,在門口,我去取。”
她起來就往外面跑去,我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大喊道:“你把衣服整整再開門啊!”
“知道啦。”
不一會兒徐怡就拿著衣服跑進(jìn)來,興奮的說道:“快穿上試試。”
我坐了起來,她給我套上了小背心,大衣,幫我穿上了褲子,戴上了帽子,墨鏡,然后跪下來給我穿上了一雙特大號的鞋子,褲子下面很肥,完美的掩蓋住了鞋子,一身裝備都是黑色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穿就好,她說我來服侍你,別動,我就從了。
大衣的兜很深,領(lǐng)子也高,看來徐怡是為我精心設(shè)計(jì)過的,穿戴完畢后她站起來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滿意的說道:“跟我預(yù)想的一樣,帥呆了。”
我說趕緊帶我去看唐馨吧,徐怡點(diǎn)點(diǎn)頭,開車前往市醫(yī)院,當(dāng)龜后我只做過兩回車,第一次就是孔博士買我回家,第二次就是這回,徐怡帶著我,這兩個女人啊,難道跟我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一個給了我希望,一個許諾我未來。
醫(yī)院到了,我這第一次穿鞋還真有點(diǎn)不習(xí)慣,徐怡挽住我的手臂,36D支撐我的身體,走到了病房門口,她松開了我,敲敲門,沒人應(yīng)聲,推開門,空無一人,她立即帶著我找到了護(hù)士,護(hù)士說剛剛這位病人已經(jīng)轉(zhuǎn)院了,她的父母要帶她出國治療。
我呆滯的被徐怡拉出了醫(yī)院,想著可能永遠(yuǎn)也見不到唐馨了,或許她的父母并沒有她說的那么不好,只是因?yàn)樗木裼袉栴},上天就如此的公平嗎?給了她完美的容貌,身體,卻不給她幸福......
坐在車?yán)?,徐怡說道:“要去機(jī)場嗎?”
我搖搖頭,緩緩的說道:“不必了,希望她會好起來吧,送我去公園,我拿完龜殼后就跟你上長白山,帶你找孔博士。”
徐怡啟動車子,開往公園,到了后我在車?yán)锇焉砩系男蓄^都給脫了下來,不然都濕了,我讓她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看四處無人,打開車門快速的潛入湖中,游進(jìn)了湖底洞,還是那個老樣子,小七沒有來過,走了,你們都離開我,都走了......
穿上龜殼,我再次變成了兇獸墨龜,也許我應(yīng)該在山里,海里,沒有人的地方生活,因?yàn)槲沂菫觚?,不是人?/p>
我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認(rèn)清自己,不再有那些幻想,好好做龜。
迅速的回到車?yán)?,我差點(diǎn)沒進(jìn)去,龜殼太大了,還好徐怡不是那種小女生,開的車也是霸氣的那種,空間比較大,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我穿龜殼的樣子,她饒有興趣的摸了兩把。
回到她的別墅,我讓她給我父母打了一個電話,說唐馨已經(jīng)出國,那個男人也已經(jīng)死了,事情結(jié)束了,只要過著屬于你們倆的生活就好了,沒等媽媽發(fā)問,我就讓徐怡掛了電話,說起來有些可笑,因?yàn)槲腋居洸蛔「改傅氖謾C(jī)號,這個號碼還是因?yàn)樵?jīng)是我用的,后來給了媽媽,這才一直記得。
我能讓徐怡打這個電話,就證明我已經(jīng)充分的信任她了,可以不對她有任何的隱瞞,徐怡卻沒有多問,只是照做,讓我心中又是一陣感動。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徐怡換上了登山的裝備,背了一個小包,出發(fā)長白山,按照我的指引,她把車子開到了我跟老梁小七逃命的下水道那里,她把車子停在草叢里,這里幾乎已經(jīng)不走人了,我?guī)е叩搅松侥_下,此時(shí)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山路難行,漆黑的夜晚鉆樹林子就更遭罪了,更何況徐怡還是個女人,看樣子也沒上過山,很狼狽的樣子。
我不忍心的說道:“要不我抱著你吧。”
徐怡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嬌嗔道:“你還知道?。吭缇蛻?yīng)該說了!”
我暈,我剛上山的時(shí)候就說了,是你自己拍著36D說可以的,不用我?guī)兔?,跟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我機(jī)智的選擇了沉默。
由于我穿著龜殼,不能用背的,只好抱著,徐怡為了不被蚊子咬,往身上噴了很多的驅(qū)蚊水,混合著她特有的體香飄進(jìn)了我的鼻子里,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我彎著身體,盡可能的把她護(hù)在懷里,不讓她被樹枝刮到。
等過了這片樹林,徐怡要求自己走,我放她下來,這里還算平坦,她跟我慢跑了一段距離,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下來,我能看清路,她看不見,打著手電筒艱難的前行,我說還是我抱你吧,她說這里好陰森,我說我還是抱你吧,她說這里好恐怖......
我不再說話,直接抱起了她,本來我自己一會而就能跑到地方的,這跟她都走了好幾個小時(shí)了,她“啊”的大叫一聲,捶打我,讓我放她下來,我無語的說道:“你是害怕嗎?你不是累了嗎?我求求你,讓我抱著你吧,不然我也害怕。”
徐怡紅著臉,扭捏的說道:“我流汗了。”
流汗了?這是什么奇葩理由?。∥彝蝗幌氲搅诵r(shí)候體育老師說過的話,一下子就懂了,我笑著對她說道:“好香啊,你知不知道男孩子流汗是臭氣熏天,女孩子流汗叫香汗淋漓呀,所以說,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還得謝謝你呢。”
徐怡把頭埋在我的龜殼上,不再說話,我趕緊趁著她安靜的功夫全力奔跑,可我又怕顛到她,跑了一會兒又放慢了速度,折騰來折騰去的,她還在我懷里睡著了,我更不敢有大動作了,一直到了天亮才趕到了那個山谷,快到孔博士埋葬的地方了。
我剛想休息一會兒,一聲怒吼響徹天際,“卡布奇諾!卡布奇諾!??!我要?dú)⒘四悖?rdquo;
是帝周!他張著血盆大口,追著卡布奇諾猴王,氣勢洶洶,轉(zhuǎn)眼就來到了我的身邊,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這么憤怒,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倆都出現(xiàn)了,小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