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一下,就被獨眼龍放到了,這家伙雖然長得丑陋,個頭也矮小,但還是有些真功夫的,胡老三的左手一下就被他擰下,骨頭斷裂的咔嚓聲在整個祠堂中不停的回響著。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獨眼龍狠狠的朝著地上唾了一口,隨后亮出掛在腰間的砍刀,一刀揮向后者面門,胡老三一聲哀鳴,倒地不起,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砰!”又是一聲,那大哥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一槍打中胡老三的女兒,那姑娘腦袋中槍,立刻斃命,不過這對于她來說,或許也是個解脫吧。
整個祠堂的兵痞,看到這等場面,反而爆發(fā)出了歡呼聲,看著他們猙獰的面容,冷汗順著臉頰就滑落了下來,我知道,弄死了胡老三,下一批,就要輪到我們了。
胡老三和他女兒的尸首,很快被拖走了,隨后,兵痞們的目光,全都放在了我們的身上,這種目光在我身上每一寸游離著,給人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不經(jīng)意,握緊了藏在衣袖里的手槍,與其這樣窩囊的死去,不如最后拼死一搏,不過苦于雙手被捆綁著,做不了太大的動作,得想個辦法才行。
“大哥,照老規(guī)矩來?”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這么一聲,隨后,歡呼聲再度四起,幾個人從后方搬上來了一個圓柱型的木樁,看來,他們又要繼續(xù)那種變態(tài)的把戲了。
其中一個兵痞突然走上前,一把揪住了一個人質(zhì)的頭發(fā),那家伙是個20歲左右的青年,一臉書生氣,可早就被嚇破膽了,剛被抓住,就殺豬一般叫了起來,拼命的反抗著。
木又和其他幾個人質(zhì)剛想有動作,立刻被身后的幾個兵痞控制住了,身上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幾下。
“大哥。。饒命。。饒命??!”那家伙喊得嗓子都嘶啞了,眼淚鼻涕一同擠了出來,可兵痞絲毫沒有停下的意識,獰笑著就將它的手反扣在木樁上。
“想活命,那得看你對我們有沒有用處!”
學(xué)生模樣的人很快被鎖在木樁上,隨后跟上幾個,拿出了幾把獵槍,紛紛開始裝填子彈,那個人被嚇破了膽,要想活命,必須要淪為這伙人的走狗,那這么做的下場,卻也是十分悲涼,那個胡老三就是個例子。
“大哥,我可以,我可以像胡老三一樣,替你們引來人質(zhì)?”
“胡老三,那種廢物要多少有多少,爺不稀罕!”子彈裝填完畢,周圍起哄的聲音愈來愈大,獨眼龍拿起獵槍,對準(zhǔn)“靶子”
“先打頭呢?還是先射腿呢?這要是一槍打死了,可就不好玩咯!”
“大哥!”突然,那個學(xué)生模樣的青年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我,“我知道一個秘密!”
像是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一般,他開口說道。
壞了,心里一涼。之前從靴子里掏槍的時候,估計被著小子看到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這小子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換取自己的性命了。
我心里暗罵一句,真是孬種,就算說了出來,別人也不過是多留你幾天性命罷了,等哪天他們不開心了,照樣會弄死你的,這伙人,早已經(jīng)沒有人性可言。
“哦!秘密,什么秘密?”祠堂之上的大哥突然松開了游離在夢悅身上的手,饒有興趣的走了下來,按下獨眼龍舉起的槍口,示意后者等會再行動。
比起一般的兵痞,這大哥更加具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場,能鎮(zhèn)得住這些匪類,想必他還是有些手段的。
獨眼龍只得悻悻的放下了獵槍,然后威脅的沖著學(xué)生模樣的人說道:“娘的,要是敢騙我,老子活剮了你!快他媽說,究竟有什么秘密!”
學(xué)生模樣的人依舊死死的盯著我,似乎認(rèn)準(zhǔn)了我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這下胖子和木又也都明白了過來,木又一再沖著那個人搖頭,示意他閉嘴,然而為了活下去,有些人,早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許多了。
此時,祠堂內(nèi)的人群早已經(jīng)停止了躁動,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大哥。。。那個人。。手里。。有槍!”
最后一個字說的異常的輕巧,但卻仿佛炸雷一般在祠堂炸響。
瞬間,所有目光都齊聚在我的身上,不少兵痞,已經(jīng)暗暗掏出了槍,對準(zhǔn)我的頭顱。
媽的,最后還是栽了!心里暗罵了一句,開始飛速想著策略。
那柄小手槍此時就在我的手掌里,但這個時刻,卻再也無法藏匿了。
那大哥轉(zhuǎn)過來了,緩緩向我走來,臉上滿是怪笑,然而這種笑容后面隱藏的,卻全是殺氣。
怎么辦?怎么辦?
飛速瀏覽了一下四周的人數(shù),祠堂內(nèi)少說聚集著10來個兵痞,還有別的在周圍放哨,但此時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可能讓我的腦袋被打穿,更別提采取更多的行動了。
眼看那大哥越走越近,不經(jīng)意間,他手里已經(jīng)握著之前砍死胡老三的那柄砍刀。
刀刃上的鮮血還清晰可見,不停的淌落在地上,每下落一滴,似乎就在宣判我的死亡近了一分。
就在這時,一絲常人不易覺察的聲響,鉆進(jìn)了我的耳朵中。從那間商場出來自后,我能感覺自己的感知力似乎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這種微小的聲響,旁人絕對聽不見,但對我來說,卻再熟悉不過,因為不久之前,我曾無數(shù)次的聽過這種聲音。
或許,這聲音,能夠救我一條性命!
腦子飛快的運轉(zhuǎn)著,短短一瞬間,就制定好了一條計劃,雖然有些盲目,但這種情況,也就只能破釜沉舟了。
“他說。。你手里有槍?”轉(zhuǎn)眼間,大哥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面前,手肘微曲,提著那把染血砍刀。
周圍的人質(zhì)看到這架勢,紛紛讓開,勢必要和我撇清關(guān)系,只有胖子和木又依舊站在我兩邊。
“對,我手里是有槍!”沒有狡辯,我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胖子和木又都是一臉驚詫,包括那個大哥,也是愣了好一陣。估計在場沒有一個人會想到,我會如此痛快的承認(rèn)下來。
“哈哈!你小子不錯,有種!”大哥放下了手肘,同時,一把拍向我的肩膀,那兩只眼睛透露出的,分明就是殺意。
“抓了這么多人質(zhì),可以說,你,這胖子,還有那小妞,算是最有種的。好多人,一見到我們,立馬嚇得什么都不顧了,連老婆孩子都能出賣!我能感覺到,你們?nèi)齻€不是一般人!”
他說著,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兵痞冷靜下來,不要急于動手。
“小子,給你個機(jī)會,說句話,看看,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看著他的眼神,不知為何,身體里突然充斥了一種無名的力量,就好像有一股怒火,在體內(nèi)四處亂竄。
我看向了一邊胡老三,和她女兒的尸體,同時清了清嗓子,突然,提高了聲調(diào),看著那大哥說道:“我發(fā)誓,絕對會用你手里的那柄砍刀,看下你骯臟的頭顱!”
“你小子他媽的活膩了!”獨眼龍再也忍不下去了,而且我注意到,說這話時,那大哥生硬的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看來,即便是他,也忍不下去了。
胖子和夢悅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我,相信現(xiàn)在,在他們心里,我絕對是個瘋子。
但,如今,想活下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激怒在場所有的兵痞,好讓他們把目光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剩下的事情,只能靠它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