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瀟瀟無奈的搖頭:“大明,有些事,不要分得那么清楚好嗎?你知道我對你好就行了,像你這店開業(yè)那天,我還來揍場了呢,不過你應該不知道。”
我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問她說:“我這開業(yè)的那天,有個客人要了好幾臺電器,不用送貨,也不需要安裝,是你找人來買的?”
崔瀟瀟略感意外:“你居然知道。”
我說:“你買那些東西干嘛?有錢也不是這么浪費的。”
崔瀟瀟說:“不是我要買,是公司有采購計劃,我只是說了句話而已,給你開業(yè)討個好彩頭。”
我挺好奇的,又問她說:“你怎么知道我做生意了?又是怎么知道我那天開業(yè)的?”
崔瀟瀟微笑看著我不說話。
看來她沒騙我,她確實是對我好,要不然不會還留意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有點擔心她知道我這段時間做的荒唐事,就假裝生氣問她說:“你是不是經(jīng)常跟蹤我?”
崔瀟瀟搖頭說:“沒有,我哪有空常來這邊呀!新工作挺忙的,今晚我也是拼著不休息跑過來找你的,呆會兒還要回去。如果你答應幫我的話,我就回去打點開廠的事,你也要幫我處理一些事情,到時候你這店就顧不到了。”
“不過,也不是一定要關(guān)店,你可以請人幫你看著。施媚雖然聰明,但她年紀小了點,缺乏魄力跟氣場,震不住人。”
聽她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這店是我一手一腳搞起來的,債還沒還清呢,怎么可能就這么丟了。
我已經(jīng)傾向于幫崔瀟瀟了,不是因為我還對她抱有幻想,而是,我氣她為了錢背棄我,就想成為有錢人,這樣的話,以后跟女人交往我心里踏實,不用擔心被嫌窮跟人跑了……
好吧,我承認我還不能完全忘情。她這么求我,我狠不下心拒絕她。還有點想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到什么程度。
我骨子里還是個把打工,應該說做高級打工仔,我把它當成了一件很高大上的事,因為在那種環(huán)境里,我可以學到很多做小生意所接觸不到的東西。
我總感覺做小生意只是那些不學無術(shù)的人迫不得已才干的事,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靠得更多的是膽氣跟一些運氣式的實踐。而打工,有一個很成熟的體系,整個運作的過程,成功的喜悅要來得更充實一些。
我說:“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能不能先借我二十萬?我有事要用。”
“你要那么多錢干嘛?”崔瀟瀟奇怪問我。
我說:“我想借來投資個新東西。你不是跟我說過嗎?你說有錢人都是欠債投資的,債不怕欠多,只怕沒投資項目,資金運轉(zhuǎn)不開來。你說對了,我這店十萬塊開不起來,我還欠了別人四十萬。如果按正常情況來算的話,我開這店,起碼得幾年時間才能還清債務(wù)。”
“所以我必須得想個辦法加快賺錢速度,要不然這幾年就凈顧著給人還債了。我有個朋友,他開游戲工作室的,我感覺他那一行有得做,想投點錢進去。你要是有的話,就借給我吧,十萬也行。我?guī)湍憧磸S,是不可能要你給我分錢的。你給我開工資就行了,該多少,你說了算。”
其實說這么多都是廢話,我是想試一下崔瀟瀟究竟搞了多少錢,她的家底是多少,憑什么那么大口氣說開廠。如果她隨隨便便就能丟幾十萬出去的話,那她的錢肯定不是自己的。
我挺忐忑的,怕崔瀟瀟一下子就答應我了,我希望她不真的是讓人給包養(yǎng)了。
幸好,崔瀟瀟猶豫了一下后跟我說:“我想想辦法吧,現(xiàn)在手頭有點緊,不過應該有朋友可以周轉(zhuǎn)。你確定你朋友開的游戲工作室能賺錢?”
我很開心,說:“能,我很肯定。”
臨到要走,崔瀟瀟有些不舍,踮腳摟著我的脖子親說:“還有點時間,我們快點,給我。”
……
看著崔瀟瀟的車子消失在夜幕里,我的心情很是復雜。
這情人再見,不是再也不見了嗎?她一回來,就改變了所有狀態(tài)。我們現(xiàn)在既不是情侶,也不是仇人,如果非要用個詞來形容的話,就像她以前給我的感覺一樣,我們是炮友,比我跟瀾姐還要純粹一些。
有時候我還寧愿就像瀾姐一樣,把關(guān)系定義得清清楚楚的,這樣誰都不必糾結(jié)。
這樣子,我又像是在玩別人的女人,又像自己的女人在被別人玩著,心情復雜而狂燥。
雖然她沒承認現(xiàn)在跟別人在一起,我試探出的金錢證據(jù)也不是很成立,可是,我總有種感覺,她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干干凈凈跟我在一起的女人了。
崔瀟瀟走了幾天,她沒有給我安排任何事情干,我還像平時一樣做著自己的事,仿佛她的出現(xiàn)就是個錯覺。
姬曉春一家也走了有些日子了,我有給鄒潔瑩打過電話,想打探一下姬曉春有沒有曝光我親過她的事。
我沒敢直接問的,只問姬曉春現(xiàn)在怎么樣。
鄒潔瑩跟我說很奇怪,姬曉春自從過了那邊以后,變得比以前乖多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天天按時上學,回家復習功課,儼然成了個女學霸。
她很擔心,但也不知道怎么辦好,因為姬曉春乖歸乖,就是比以前還不愛跟家里人說話了,平時對誰都冷冰冰的。
鄒潔瑩說來說去,就是沒說姬曉春有沒有捅我后背,這讓我感覺很奇怪。難道姬曉春沒跟家里人說我親過她的事的?難道她說不放過我是嚇唬我的?
依著她的個性,我相信絕不會是。她越是平靜,就越是有可能在醞釀一件針對我或者她家里人的大事。
我挺擔心的,但也無可奈何,因為姬曉春的手機打不通,我沒有辦法跟當事人交流,試探。
她的手機應該是讓家里人沒收了,要不然就是她故意跟外界斷絕聯(lián)系的,這讓我危機感從所未有的強烈,都想過去看看情況了。只是可惜走不開,怕崔瀟瀟隨時來找我。
自從發(fā)了第一個月工資后,店里營業(yè)員的工作熱情更高了,因為我承諾給她們的東西都做到了。
我看著挺開心的,雖然我從她們身上占的便宜沒其他老板的多,但只要員工能保證工作熱情,把銷售總額提上去,那我每個月賺的錢,肯定能把別的老板比下去。
我最開心的是,她們之中沒有業(yè)績不達標的,這就代表了她們工作創(chuàng)造的價值超過了我的預期。
唯一愁的是,崔瀟瀟說以后開廠我就很難兼顧這邊了,但目前看來,施媚確實不是個合適的管理者。而店里的其他成員,能力強的有,但是,我不敢把大權(quán)放在她們手上。
我把工作看得跟戀愛一樣了,賴春萌的背叛給我提了個醒,有一類女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我不是說賴春萌這種女人人品有問題,而是覺得,這種類型的女人,更容易被周圍的人和事影響,我不能冒險行事。
家小業(yè)小,一點點小損失我都承受不起。
前一陣子,我聽說有個廠子的女倉管鋌而走險,聯(lián)合保安,半夜把倉庫值錢的東西搬了不少,卻謊稱是工廠遭賊了。
我要敢把鑰匙放在這幫認識不深的女人手里,指不定哪天她們直接把我店里的東西給搬空了也給我來遭賊那一套。到時候如果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她們干的,丟了東西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她們賠好。
莞城龍蛇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我是真不敢信。
這一天,有個熟客介紹買家,我親自出馬給安裝,沒想到遇著了另一個熟人。
那人讓我心里翻起了一些波瀾,因為她跟施娘有關(guān)系,我觸人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