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挺猶豫的。
如果破了這個例,以后有客人再提這樣的要求,我就不好拒絕了。
那女人不給我考慮的時間,很快又說:“如果你答應(yīng)給我送過去的話,我不會讓你白送的,很可能不久以后會跟你買點別的什么東西。”
我一聽就動容了。
無他,就因為我覺得她不像在忽悠我。我看人的本事還是有點的,一番斟酌后,我一咬牙就答應(yīng)她說:“行,我馬上給你送,可以給我你的地址嗎?”
那女人給了我地址跟聯(lián)系電話就走了,居然不給我?guī)贰?/p>
我看到她鉆進(jìn)外面一輛藍(lán)色的小車?yán)铮睦镆煌?,又信多了幾分?/p>
行啊,果然是女強,都開上小車了,而且,看那車的牌子,好像還是名牌。
我是挺喜歡開車,但對車子的品牌沒什么研究,沒認(rèn)出那是什么牌子,倒是知道是路面上比較少見而又上檔次的車子。
地址不難找,問題是,去到的時候我有點不敢進(jìn)去。
那女人住的小區(qū)太高檔了,小區(qū)入口保安當(dāng)?shù)?,搞得像軍事禁區(qū)似的,我一開近就被盯上了。
進(jìn)進(jìn)出出的全是好車,就我一輛小貨,挺扎眼的。我都不敢相信,住在這種地方的人會跟我計較那點安裝費,我還以為找錯地方了。
有個保安過來拿電棍敲我車窗。
我一降下來他就說:“干什么的?”
我皺眉說:“送貨。”
我車身上就印著店名等字樣,不到他不信,但他還是不肯放行,問我說:“給誰送?”
我挺不喜歡那保安的態(tài)度的,到個高級點的地方當(dāng)保安,就跟自己也上檔次了一樣,好意思鄙視跟自己條件差不多的人。我不理他,直接拿出手機給那女人打了個電話。
我電話放下沒多一會兒,保安亭里跑出個保安來,對那個攔我的保安使了個眼色說:“讓他進(jìn)去吧。”
沒想到那女人還挺有能耐的,一個電話就能讓保安給我放行。
不過想想也正常,有小區(qū)業(yè)主證明,他們不放行能咋滴?
找到那女人說的樓號,我下車抱了貨物去坐電梯,一出電梯就見到有個住戶的房門是開著的。
我一看房號,正是我找的。
我往里喊了一聲,那女人的聲音傳出來說:“進(jìn)來吧。”
我剛把東西背進(jìn)去,門啪一下就關(guān)上了。
我還以為是會自動開關(guān)的門呢,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是那女人關(guān)的。
她已經(jīng)換了套居家服,因為衣衫單薄,她又背靠在門上,顯得她的大胸極其突兀,還走光了,卻不懼我看她。
我看她那姿態(tài)有點怪異,好像在誘惑我似的,就有些不自在,問她說:“老板,洗澡間在哪?我現(xiàn)在就幫你安裝吧!”
挺奇怪的,我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客人,應(yīng)該說見得不少了,可偏是讓她搞得有些心慌,可能是因為她態(tài)度太過赤果果了,不像別人,還有些矜持,有時候我不主動調(diào)笑,她們有些話都沒好意思說。
“怎么不叫姐姐了?”她說完話舔了下唇。
我是覺得這女人太奇怪了,受不了才改口叫老板的,沒想到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我有些尷尬,說:“姐姐,我能先上個廁所嗎?”我這是想借尿遁避開尷尬。
她笑瞇瞇的說:“廁所不就是洗澡間嗎?你究竟是找洗澡間還是廁所?”她說著欺身過來。
我有些手忙腳亂,后退著要避,差點沒把東西給摔了。
見我這樣,那女人倒是不追了,吃吃笑說:“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怎么嚇成這樣了?”
我越發(fā)覺得奇怪了,她真認(rèn)識我?
我想到就問:“你認(rèn)識我?”
“認(rèn)識啊,不是早說過了么?”
我死活想不起在哪見過她,就厚顏無恥的說:“姐姐,我臉盲,實在不記得了,你能給提個醒嗎?”我懷疑是她認(rèn)錯人了,因為我認(rèn)識的人之中,除了崔瀟瀟跟鄒潔瑩,就沒別的這類女強了,不會是老客介紹的人吧?
那女人倒爽快,說:“不久以前,你不是個小倉管嗎?”
聽她這么說,那就是確有其事了,可是,我使勁想都想不出有她這號人物,倒是想到倉庫那賤人楊桃了。
那女人問我說:“怎么,還是想不起來?”她表情有些不悅了。
我定定的看著她的臉,陡然“啊”的一聲,伸手指著她,就是不說出話來。
“想起來了?”那女人臉上帶著喜意,又問我說:“對了,那個跟你在倉庫里那個的女孩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這話太繞了,但卻不妨礙我猜出她的身份來。
其實我剛剛只是在演戲,并沒有想起她是誰。現(xiàn)在聽她提起倉庫的事,我腦中靈光一閃,就想到了個人。
她提起倉庫,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跟楊桃的事了,她說我跟倉庫里的女孩那個,那,那個女孩跑不掉就是楊桃了。既然她說得像在現(xiàn)場見過我跟楊桃那個一樣,那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場出現(xiàn)過的人了。
那天現(xiàn)場出現(xiàn)過什么人呢?
除了我們公司的銷售經(jīng)理,就只有那經(jīng)理帶來的客戶了,而客戶里,恰巧就有個女人。
我那天光顧著慌,沒留意到那個女人長得什么樣,現(xiàn)在被提醒,一看她的臉,就想起幾分熟悉來了。
被人說破舊事,我多少有些尷尬,說:“不知道。我,其實,我跟她不熟的。”
其實跟眼前的女人都不熟,可她偏是營造出了種跟我是老相熟的感覺,我感覺挺別扭的。
“不熟你跟她那個?”那女人似笑非笑的看我。
我皺眉了,她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我說:“老板,我們還是談?wù)掳伞O丛栝g在哪?”
“生氣了?”那女人還是一副戲謔的表情。
我把東西放下說:“既然不需要安裝,那我走了,麻煩你讓一讓。”
“喲!小帥哥,脾氣還挺大的。我還有生意給你做哦,你不要了?”
我說:“不要了。”說完要推開她。
她把胸一挺,搞得我只得縮手。
“如果我說我想一次過訂你一批電器呢?”
我一點都不信她:“你讓開。”
“我說的是真的,這里是兩萬塊,我可以當(dāng)作定金先給你,回頭我再給你列個清單,你把東西送到我公司,我再給你結(jié)算尾數(shù),總金額大概會在十萬上下。”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女人手里拿的大信封,她倒好,把信封拍到我手里說:“你數(shù)數(shù)。”
我打開信封看了下,沒敢數(shù):“你真要訂?為什么?”里面真有錢,好大一沓。
“我想跟你談個交易。”
我說:“什么交易?”
“這訂單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得陪我玩玩。”她說著伸手摸我的臉。
我都震驚了。
NM,她居然想上我。
這可真是赤果果了。見過這么多女客,還沒見過她這么直白的。
你們猜我最后有沒有跟她那個?
我要說沒有,你們肯定不信吧?
實際上,我確實跟她那個了。
要知道那會兒我恢復(fù)單身了,而且心靈嚴(yán)重受創(chuàng),對女人有急切的報復(fù)欲,碰上個跟崔瀟瀟有得一拼的欲女,我哪還會客氣。就算她年紀(jì)稍微大些,但我這人比較粗食,什么都能啃得下。
再加上我新店開業(yè),業(yè)績慘淡,急需燃一把火,把士氣提上去。
事了,我揣著兩萬塊回去,心里挺得意的。
就算她說的訂單是假的,有這兩萬塊,那也值了。
不過那女人是真生猛。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是不了解她的家庭狀況了,不過看她那樣,應(yīng)該是缺少滋潤的,因為我們倆戰(zhàn)了好幾場,她才滿意放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