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yīng)該是一個八卦門,要把它打開,應(yīng)該是摁動其中的某些符號才行??墒菓?yīng)該摁哪一個呢?”杜娟也開始著急了,她想了很久,踱過來踱過去,怎么也下不了決心。
“試一試吧,就跟開密碼鎖一般,隨便摁一個聽聽動靜再說!”我向她提建議。
“貌似這個主意不錯!”夏麗也表示贊成,她也沒有好的方法。
“不行!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錯了說不定就鎖死了,再也進不去了。如果飛出一陣暗器來那更是受不了!”杜娟堅決反對。
雖然一般情況下是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但關(guān)鍵時刻還得靠個別人決策,聽杜娟一說,我們哪里還敢輕舉妄動!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如果要取得成功的話,還得靠天時地利人和……”
“你說什么?”杜娟激動地說道:“最后那幾個字!”
“天時地利人和??!”我愕然的望著她,難道我又做錯了什么。
我正準(zhǔn)備被她教訓(xùn)一頓,沒料到卻是飛來艷福,杜娟摟住我的脖子一陣狂吻:“阿年,你真是我的福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夏麗依然一臉茫然,我當(dāng)然更是毫無頭緒,這一頓親吻還沒來得及消化掉呢。
杜娟笑盈盈的說道:“剛剛錢年的話太及時了,他提醒了我,這個八卦圖的方位與實際方位是一一對應(yīng)的,這就是所謂地利;而我們有三個人,這也算是人和了;現(xiàn)在唯一欠缺的就差天時了!這個八卦門應(yīng)該是按照時辰來開鎖的,每一個時辰解鎖的機關(guān)都會發(fā)生變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十點多鐘,也就是巳時,巳時對應(yīng)的卦象就是巽!”
“那我們摁動巽卦就可以了!可是哪一個是巽卦???”我疑惑的望著大石板上八個卦符,一頭霧水。
杜娟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虧你還是大學(xué)生,連個卦象都不認(rèn)識!”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服氣的說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我學(xué)的又不是環(huán)境學(xué),哪會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好了,別說了。上面兩道爻長橫,下邊一道爻斷開的就是!抓緊時間吧!”夏麗又看不下去了。
“不對啊,我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忽然感覺有點問題:“這些石磚有點大,每個卦有三爻,每個爻之間的距離又有些遠,一個人根本就不能同時控制過來啊。當(dāng)時吳楚可是一個人來的,他是怎么辦到的?”
夏麗也有些遲疑了:“杜娟,我們還是謹(jǐn)慎一點吧!”
杜娟卻解釋道:“別忘了,吳楚還養(yǎng)著兩個小鬼!”
我恍然大悟,看來杜娟的想法是正確的,我想得太多了。
我們?nèi)烁髯园醋∫坏镭?,杜娟大聲叫道?ldquo;三!二!一!”
“一”字叫出,我們同時摁下石磚,這些石磚果然是活動的,一按它們?nèi)汲料氯チ恕?/p>
里面?zhèn)鱽砜┲┲ǖ凝X輪傳動聲,緊接著轟隆一聲,大石塊突然向兩旁閃開,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大洞!
這一次,夏麗讓我們先下去,她排在最后。
等到夏麗順著繩子溜下來,轟隆一聲,石門又關(guān)上了!里邊黑洞洞的,幸好夏麗準(zhǔn)備充分,什么都有了,手電筒居然還人手一只。
我對著洞壁洞頂照了一陣,發(fā)現(xiàn)里邊似乎并沒有機關(guān),我有些害怕:“待會我們怎么出去?”
杜娟笑道:“學(xué)著點吧,古墓里絕對不止一個出口的,就算沒有出口也會有通氣口,這個用不著擔(dān)心!”
我疑惑的問道:“杜娟,你的知識怎么這么淵博?我懷疑你是不是干過盜墓這一行?”
杜娟一個爆栗敲過來:“姑奶奶可是正經(jīng)人!我只是興趣比較廣泛而已,不過還真的跟著考古隊干過一段。那是很小的時候了,馬王堆發(fā)掘的時候,我就去過了!”
我嘿嘿一笑:“那我們現(xiàn)在算不算是盜墓?”
杜娟意味深長的看了夏麗一眼,幽幽說道:“不是盜墓,只是私人考古而已!”
我默不作聲,畢竟被夏麗下了蠱毒,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墓道很狹窄,兩個人并肩都不能通行,我雖然不強大,但作為唯一的男人。我還是自告奮勇走在最前面。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拿起手電筒一照,媽耶,一具白森森的骨架赫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
他手里握著一把二米長的劍,背部卻插滿了箭弩,有的箭只是掛在骨架間隙里,還有幾支卻是射入了骨頭中!他擋在正前方,面目猙獰地望著我。
恰好墓室深處吹來一陣涼嗖嗖的冷風(fēng),我不由得毛骨悚然,一股涼意從脊梁升起來了。
夏麗低聲說道:“趕緊把電筒滅了!”
我趕緊把手電筒給關(guān)了,墓道里漆黑一片,更是顯得陰森森的。那具骨骸身上閃爍著藍幽幽的微光,看起來恐怖無比。
夏麗沒有害怕,她走到我前面,取出一根蠟燭點燃,放到骨架面前,然后焚起了三支香,跪倒在地,嘴里虔誠的念道:“塵歸塵,土歸土!我們只是路過,不會騷擾你的!請前輩原諒!”
她念完之后又對著骸骨拜了三拜,說來也怪,那骨架手中的長劍嘡的一聲掉了下來,骨架卻轟然倒下,瞬間化作粉末。
我好奇的走過去,把那柄長劍撿起來,可是剛剛一碰到,我就感覺全身的血液像火一般燃燒起來,火辣辣的痛,我趕緊條件反射的一縮手,一聲脆響,長劍落到地上。
夏麗撿起那把長劍遞給我,羨慕的說道:“剛才這把劍在與你的靈魂溝通,很快就會沒事的。”
我將信將疑的接過劍,那種血液燃燒的感覺再度傳來,接著一道亮光從劍柄浮現(xiàn),沿著劍身傳遞到劍尖,整把劍被幽光籠罩住,看起來很詭異。也就是一會兒功夫,光線滅了,我的血液卻恢復(fù)了平靜。
夏麗點點頭說道:“這把劍已經(jīng)認(rèn)你為主,它是你的了!”
“沒想到剛剛進來你就有收獲了!”杜娟也是羨慕不已。
我胡亂的揮舞著長劍,心里十分開心,但還是謙虛的說道:“長劍在熱兵器時代已經(jīng)沒有了作用,也不過是裝飾品而已!”
在往前走進入了一條兩米高,三米寬的斜道,墓道石壁上刻著精美的山水畫,很是氣派。
穿過這條長長的斜道,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墓室。
墓室的門已經(jīng)打開了,我提著劍鉆進去,卻感覺進入了一個儲存水果蔬菜的冷庫,凍得全身直打哆嗦。
墓室里有一盞長明燈,光線還不錯,能見度很高,不用電筒照,我就看到了,四周墻壁全是漢白玉浮雕,太奢侈豪華了。
靠正后方并列擺放著三口水晶棺,而水晶棺周圍則凌亂的散布著一些黑漆漆的木棺材,雜亂無章,我認(rèn)真數(shù)了一下,正好有三十六個。
棺材旁邊全是陶器,堆在地上滿滿的,看起來跟吳楚那幾個罐子風(fēng)格差不多,他絕對就是從這里拿回去的。
我正想走過去,卻感覺腳似乎被什么東西抓住了。
我嚇壞了,低頭一看,原來踩到一堆骨骸上了。
“真是晦氣!”我氣得狠狠一腳踢過去。
“不要?。?rdquo;夏麗焦急的大喊,可惜已經(jīng)晚了,那骨骸已經(jīng)被我踢得飛到了半空之中。落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碎成了一堆骨粉!
“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屑的說道。
“壞了,你闖禍了!”夏麗一臉黑線。
這時候,墓室里變得暗了,長明燈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一陣陰風(fēng)不知道從哪里吹過來,那些黒漆木棺里面發(fā)出一陣怪響,一陣凄厲的哭聲傳了出來,聲音很悲慘,就像新婚之夜老公暴斃的怨婦。
這恐怖的聲音在墓室里不斷回響,聽得我毛骨悚然,可是身后兩個女子似乎都很鎮(zhèn)定,我也不好意思打退堂鼓,只能硬著頭皮,在那里苦苦支撐。
“能不能止住這些可怕的聲音?我快受不了了!”我回頭問道。
可是杜娟搖了搖頭,夏麗卻無奈的說道:“這么多的聲音,你讓我怎么止?”
又過了一陣子,三十六口棺材的蓋子突然一個接一個的自動掀開,里邊一具具骷髏陸續(xù)飄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全是一些白森森的骨架!
綠油油的鬼火從他們身上迸發(fā)出來,一團一團的向我飛了過來,伴隨著一些時大時小凄厲的哭喊聲,令人不寒而栗。
我的腳都發(fā)軟了,止不住的顫抖。
夏麗雙手結(jié)印,閉上眼睛念了幾句咒語,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往空中一拋,一道亮光劃破墓室,那些鬼火瞬間煙消云散,那些聲音也停止了。
這時那三十六具骷髏慢悠悠的落到了地上,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整整齊齊的排成三列,死死的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