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傍晚我和老媽才回家,躺在床上我就琢磨著,我現(xiàn)在是無業(yè)游民,得趕緊找工作才是吧,于是我第二天早上就出發(fā)回北區(qū)。
我先是找到了姜皓,把我爸給的檔案送到他手上,姜皓打開檔案袋的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有點緊張。
里面有很多胸腔被掏空的尸體照片,還附帶幾張黑衣斗篷人的照片,上面還帶著幾頁手寫的資料,是紀(jì)錄當(dāng)時的慘案和靈異事件。
姜皓看了捶了捶桌子,眼睛里流露出了無比的憤怒,“哼,果真和當(dāng)年有關(guān)系。”
“不僅和當(dāng)年那件大案有關(guān)系,對方你也知道不是一般人物,你們想要追查真兇,他們明顯來無影去無蹤,那你打算怎么下手啊?”我問。
姜皓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接著他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來了個電話,他接了之后很欣喜的樣子,說什么找到方法了,他得趕緊出去一趟,然后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算了,他能找到方法也是件好事,我先不管心這個案子了,出去找找工作再說。
我買了許多招聘的報紙回家,在上面圈圈畫畫,又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找,有的適合我,但是距離我這里有點遠(yuǎn),離這里近的都不太合適我,我扶額,現(xiàn)在找工作著實很難啊。
找了一天,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天都未吃飯也餓了,就去外面吃點東西,樓下有家叫玉米人的快餐廳,我簡單的吃了點。臨走的時候還去了下洗手間,只不過出去的時候,遇見一個不速之客,讓我差點丟掉小命。
這男人身穿黑色斗篷衣,帽下是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龐,眉間一抹朱砂紅,薄紅的嘴唇微微傾斜,身子漂浮在地面上,像個可怕的黑暗妖靈!
這個形象看在眼里,讓我心里咯噔一下,是他,竟然是他,挖心案的重大嫌疑人。
他在那里不動,狹長的鳳眸微瞇。
....
我大氣不敢喘一下,害怕的倚在廁所的門上不敢動,而這個斗篷人卻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雙灰色瞳仁流露出讓人心生畏懼的寒光。
良久,“瑤歌,千年了,加上我又多等了你二十一年,我們終于又再次見面了!”那聲音說實話,有點娘,聽著好聽也沒有什么兇惡和不善的感覺,卻讓我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說道,“對不起,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認(rèn)識你!”說完,我轉(zhuǎn)身,想趁這個縫隙趕緊走,沒想到他直接把我又推了回去,我后腦勺碰到了生硬的門上,有些疼,眼睛有些濕潤,咬著牙看著他,“你到底是誰,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
“不認(rèn)識我?也對,你是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可是你上次卻以另一個身份和我見面了,你知道是誰嗎?”
我嘆了口氣,“我不想知道,請你放我走!”
“真的不想知道嗎?”他問。
“真的不想知道,請你放我離開。”我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那個開字明顯有跑音,可我仍然裝作不害怕的樣子,眼睛瞪得很圓。
他冷哼一聲,看著我的那雙眼睛帶著恨意,“現(xiàn)在的你和以前的你還真是判若兩人啊,你以前可是外表柔弱內(nèi)心狠毒心思縝密,現(xiàn)在嘛,真是不如從前了,好像是你們?nèi)祟惓Uf的,有點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那口氣帶著嘲諷,還伸出他冰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我的臉頰,讓我打了個寒顫。
“還是那么的像,小乖乖,你這樣會讓我下不去手的哦,那我們就玩點好玩的吧!”
我皺著眉頭嫌惡的看著他,這男的看起來怎么這么賤呢,說話也這么賤,真討厭!
“那我就要開始了??!”他伸出食指,那食指立刻長出了一把銀刀,刀尖閃著寒光,看起來鋒利無比,對著我的心臟。
他這是要挖我的心臟嗎,我害怕的大氣不敢喘一下,用低沉的聲音來壓制住我內(nèi)心的狂亂害怕,“我知道,你是個挖心狂魔,多我一個不多,但少我一個也不少,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殺我理由,你好像很恨我的樣子,我們好像很久以前還認(rèn)識的,請你把話說清楚,也讓我死得明白些!”說完,我冷冷的舒了一口氣,又吞了吞口水,看他怎么說。
“哼!”他收回手玩弄著指尖的銀刀,點了點尖銳的刀尖說道,“你這么想知道嗎?好,那我就告訴你!你...”
他剛要說出殺我的原因,卻被打斷了,廁所的門‘嘭’的一聲被踹開了,然后,一只木箭‘唰’的急速飛了過來,射中了斗篷人的胳膊。
緊接著兩個男的沖了進來,趁著斗篷人沒有回神,把我拉到了一邊,這兩個人一個年少十八的感覺,另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樣子。
“呀!”斗篷人咬著牙把冒著黑氣的木箭拔了下來,他的傷口也冒著黑氣,好像有些害怕這木箭的樣子。
斗篷人恨恨的把木箭丟在地上,那雙看著那兩個人的眼睛變得猩紅,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竟然是你!”那猙獰的樣子,還真的毀了這張絕世美顏??丛谘劾锍舐翗O。
“好久不見!”那個年長的男人說,語氣同樣很冷。
接著又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我一定把你的心挖出來!”
他變成一縷黑氣消失在我眼前。
斗篷人一走我就松了口氣,終于脫險了,剛才幸好跟那個壞蛋扯了一些話,要不然等這兩位進來我早就一命嗚呼了,這時間也是太巧了,我慶幸的時候也泄了氣,剛才真是嚇?biāo)澜懔恕?/p>
“小姐,你沒事吧!”那個男人把手上的武器給了身后的男孩兒,走過來扶住正要倚著門板下滑的我。
我擺了擺手,嘆息著說,沒事,我才注意到,我竟然嚇得腿軟了,我想剛才那種情況,要不是我對這個黑衣人還有點了解,要是別的小姑娘早嚇暈了吧。
回過了神,我站直了身子,說道,“剛才真的好險,對了,多謝兩位大俠相救,要不然我也成冰冷的尸體。”
“不用謝,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那個年少的人說。
“要不然,我請你們吃飯吧。”
就這樣,我請了他們?nèi)チ艘患椅兜肋€不錯的飯店吃了一頓飯,聊話期間我才知道,他們倆都是除邪師,這讓我想到了‘除邪組織’這個字眼,就問了問他們是不是這個組織的,可他們說,除邪組織早就不復(fù)存在了,現(xiàn)在都是零零散散的門派罷了。
原來除邪組織已經(jīng)不存在了,可是剛才那個殺人狂魔很明顯普通人是對付不了的。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那個年少的男孩兒問我。
我說沒什么,順便自我介紹了,又問了他們的名字,那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叫‘劉閑卿’,年少的叫‘劉水軒’。他們是流云山門派的,這讓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公交車上遇見的那個女怪物,我用了當(dāng)時那個盲人阿姨在我手上畫的東西打了她一下,她就說什么昆侖派。
“那你們知道昆侖派嗎?”
“昆侖派啊,知道,他們和我們一樣,也除邪安良,斬妖除魔的。”
我恩了一聲,那個劉閑卿在臨走時還給我一張名片,上面有他的電話號碼,說如果有什么事的話就打電話給他。
我看著名片上簡潔的設(shè)計,輕輕的念出‘劉閑卿’這個名字,這名字有些古風(fēng),還蠻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