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會麻三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三姑,這種事情怎可能,我認(rèn)識魑魅已經(jīng)幾個月了,我現(xiàn)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如果他真的想殺我的話,我想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站在你面前了,你說是不是?”
麻三姑頓時語噎,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我見麻三姑也不待見我,也沒多纏著她了,對她說我還有點(diǎn)事情,先走了。
到了小美家里,幾個調(diào)查員已經(jīng)和小美家說了這件事情,當(dāng)小美的爸媽知道這魚肚子里剝出一個金印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啊,看到我們拍的金印照片后,好久才緩了過來,并且告訴我們這魚是昨天早上剛從他家的水庫里撈上來的,他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調(diào)查員里有個是叫王凱之的,大學(xué)剛畢業(yè),據(jù)說大學(xué)里專業(yè)是考古系,托家里的關(guān)系和自己的努力,在市里謀了個金飯碗的單位,這次來,是他主動要來的。
王凱之對小美的爸爸說叫他們帶我們?nèi)タ纯茨莻€撈魚的水庫,不過卻沒有對小美家人說懷疑水庫里有皇陵。
山里人都比較實(shí)在淳樸,對外面來的官兒更是喜歡,這種喜歡,放佛就像是天生的般,聽說王凱之是市里來的官兒,小美的爸爸立即告訴我們這魚是從他家后山水庫里撈起來的,下半年雨水少,水庫里的水位下降了大半,我們?nèi)硕伎梢栽谒畮炖锔稍锏牡厣献邅碇?,說完后,帶我們?nèi)ズ笊降乃畮?,小美沒去上學(xué),也跟著我們一塊去。
一路上,王凱之不斷的向著小美的父親詢問當(dāng)?shù)氐膫髡f名俗之類的。山路崎嶇并且亂石很多,我腳下又是雙細(xì)跟高跟鞋,在這種山地里根本就沒法走,所以小美牽著她哥哥和我走在后邊,一蹦一跳的,頭上兩個羊角辮子也隨著她在腦袋頂上蹦跶著起來,看起來活潑又可愛,她哥哥倒是不錯,怕我在上山的時候往后摔,一直都在我身后走著,一米八幾的個子,往我身后一站,就像是堵墻護(hù)著我一般,簡直安全感十足。
“寶晴姐姐,你知道我哥哥叫什么嗎?”小美在我腰側(cè)探過一張粉白的臉來,笑嘻嘻的抬頭看著我。
“知道啊,剛我聽你爸叫你哥哥東軒了,你又姓常,你哥哥是不是叫常東軒啊?”我一邊扶著樹往山上爬,一邊笑著對小美講。
小美眼神意識了一眼走在我身后的常東軒,小丫頭片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像是在打著什么壞心眼子一般。
“那寶晴姐姐,你喜不喜歡像我哥哥這樣的人?。课腋绺缈墒鞘锇肃l(xiāng)有名的俊哥兒,身體又棒,五六個小伙子,都打不過我哥一個人。”
小美還沒說完,常東軒麥色的的臉色頓時通紅,立即彎腰捂住了小美的嘴,叫她可不要胡說,說著抬頭眼神有些閃躲的看著我的下巴:“小美這丫頭在開著玩笑呢,白老師你別在意。”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大男人的在我面前臉紅,有點(diǎn)不知所措,立即干干的笑了起來,夸了幾句小美,而小美藏在常東軒大懷抱里看一會我,又抬頭看一眼常東軒,壞壞的笑。
當(dāng)我們到水庫邊上的時候,眼前一片空曠,這個水庫很大,我所在的位置,還看不完整個水庫的三分之一,水庫的四面,高山連綿起伏,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的巨龍在水上崩騰。
“這里就是了,之前我們也有人從這水庫里撈出點(diǎn)金的東西,我估計啊,我這水庫里,肯定有什么大寶貝。”小美的爸爸說著的時候,臉上喜滋滋的。
王凱之一直都盯著水庫看,水庫里干了大半,露出了一片片烏黑的有些泛白的硬底泥,泥片微微卷曲,腳下的一道道裂縫延伸到了水庫中心有水的地方去了。
王凱之盡管臉上表現(xiàn)的很淡定,但是我還是看出了王凱之眼里那掩飾不住的欣喜,我從他眼神里猜出這地方一定很不一樣,但是又不敢確定,要是管少隆和顧校長跟著一塊來就好了,指不定他們也能看出點(diǎn)什么道道來。
王凱之找小美的爸爸借了船,在小美爸爸的帶領(lǐng)下,我們將船往水庫中心開過去。冬天的風(fēng)是十分刮臉的,我將我脖子里的圍巾解下來,裹在小美的臉上。不知道為什么,我從上船后心里就一直都覺的有點(diǎn)隱隱不安,總感覺發(fā)冷,雖然此時天上還掛著輪亮白的太陽,但是總覺的這水庫上面的天空,像是被什么籠罩著什么一般,把這太陽的溫度都給吸了去,并且,也不如別地的光明。
我本想把這件事情和大家都說說,但是現(xiàn)在大家焦點(diǎn)又都在王凱之身上,王凱之說這個水庫,真的是個罕見的風(fēng)水寶地,這四周的山是龍,而水庫又是在幾條龍的穴點(diǎn)上,這叫做萬龍同穴。這里要是埋葬人的話,不僅子孫后代無人能及,而本人就能……。
王凱之說到這里沒有說下去了,抿了嘴。這可倒是勾起了小美爸爸的好奇心,趕緊的問這王凱之要是人埋在這里的話,除了子孫后代有福,本人還會怎樣?
“我對風(fēng)水有點(diǎn)興趣,之前在學(xué)校讀書的時候,看過一本雜書,書上說這種風(fēng)水極為的少見,可遇不可求,如果葬對了穴,不僅可以福佑子孫,而且,本身也會起死回生。不過這個水澤之氣太厚,陰氣比較重,若是要埋的話,也只能埋女子。”
王凱之那一番話,就像是在說故事一般,我來了興趣,問王凱之:“這里可都是水啊,埋人的話要怎么埋?”
王凱之笑了下:“怎么了,白老師想埋在這里嗎?不過已經(jīng)晚了一步,這里已經(jīng)埋人了。風(fēng)水成了定局,我打電話和市里聯(lián)系一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有考古隊(duì)來了,我倒是想看看,這水下有什么東西。”王凱之說著這話的時候,拿起手機(jī),撥了個號出去。
我們這一船的人,相互看了幾眼,不僅是王凱之想看看這水底下有什么東西,我們這幾個人也想看啊,看看這水庫的底下,到底是不是金山銀庫。
王凱之看好了地形,并且要我們不能把剛才他說的事情說出去,免得提前惹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只是這水庫上的天氣越來越黑了,空中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凝聚了一大片的鉛云,看著像是要下雨了,風(fēng)也逐漸的狂列起來。
我們都沒帶傘,在這漁船上又沒什么防護(hù)措施,我們正打算靠岸,可是我們船剛掉頭呢,一陣大暴雨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迅速的從天上砸下來!
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雨,還沒幾秒鐘的時間,我們船上的人,頓時淋濕的像是只只落湯雞。小美爸爸在加快行船速度,我們的船在烈風(fēng)的攻擊下東搖西擺,我們?nèi)苏驹诩装迳?,隨時都有可能掉進(jìn)船板底下的水庫里!常東軒懷里護(hù)著小美,叫小美別怕,見我沒經(jīng)驗(yàn),抓著欄桿直著身子干晃,于是趕緊的叫我蹲下身來,他也趴著向我爬過來。
這樣的狂風(fēng)驟雨,簡直是讓我沒辦法抵御,聽了常東軒的話,扶著欄桿想蹲下身軀,但卻是在蹲身的時候,船邊一條黑乎乎的飛快的從水里射出來,套住我的脖子后,瞬間的將我整個人懸空一扯,常東軒抓住了我一只鞋子,也被我這么一帶,我還沒聽完小美的尖叫身,“嘩啦!”一聲,我和常東軒身體掉落在水里而發(fā)出的巨大水響,那個東西,拉著我的頭往水庫底下拖,而常東軒也被我這么一甩,抓住我的鞋子甩出去了。
一大口氣泡從我嘴里吐出去,我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我發(fā)生了什么恐怖事情,冰冷無形的水,像是無處不在的空氣,從我的口鼻里灌進(jìn)我的五臟六腑!
恐懼的念頭,在我的心里像是發(fā)了芽的種子,瞬間的膨脹滿了我的整個胸膛!我不想死!我瘋狂的扯動著卷繞在我脖子里的那團(tuán)黑氣,用我的指甲抓,我想活下去!
可是不管我怎么掙扎,那黑色的東西并不肯松開我一絲一毫,像是貼在我身后一般,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按壓在我脖子里的形狀,就像是人的手。
當(dāng)我將要耗盡我身體里最后一絲力氣了,腦袋因?yàn)槿毖鯉缀醭尸F(xiàn)出一種空白!我艱難的向后轉(zhuǎn)頭,潛意思里告訴我不能死的這么不明不白,當(dāng)我?guī)缀跏菍⑽业牟弊优嗫聪蛏砗蟮臅r候,一縷長長的頭發(fā)從我的眼前飄過,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順著這縷頭發(fā)刺激著我的腦袋里麻木的神經(jīng),而我嘴里,竟然不受控制的想喊:“魑魅救我。”
一大口水再次灌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