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孫領著我們?nèi)サ搅艘粋€叫還魂來的小酒館坐在一個角落里,似乎是不想讓其它鬼聽到些什么,酒吧四處都是通紅的骷髏堆成的,連喝的東西都是紅色,味道還有點奇怪的酸臭味味。阿孫說喝這個能壯膽,能壯膽?沒多說我們就把它當尿一樣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周圍坐著的都是些扛著武器,拿著各式道具的鬼。他們一言不發(fā)好似在緊張的等待什么?他們都是專職接委托的鬼界高手,就因為是高手所以不是什么委托都接的,都是在等待能挑戰(zhàn)自己的危險而又有巨額報酬的大委托。
“你們知道,找我是做什么的嗎?”阿孫喝著那怪東西問道。
“找你看看有什么事情做來,聽說你這里有特殊的報酬。”我大膽現(xiàn)實的說,當然要現(xiàn)實!哥這可是準備拿條鬼命掙功德的。
“特殊報酬?一定是那個死和尚把什么都告訴你了。他媽的!找這兩新手去接委托,弄砸了我怎么接生意?。?rdquo;阿孫咬著牙自言自語的道。
聽這話他似乎有點看不起我們,你還真別看不起我們,我們可是山窮水盡的鬼了,已經(jīng)到了窮到狠到什么都干的出來的地步了,但是一上來就問人家有什么特殊報酬,活都不知道能不能干好就問這個,鬼都怕被我們嚇跑了。
“他只是說想做事就要找大哥才可以。沒說什么特殊報酬?這特殊報酬也是我們亂講的。”李郎機智的說。
對,李郎考慮問題的確比我聰明,在這件事情上五能和尚怎么說也是多多少少幫助到我們,無論成功失敗可不能把五能和尚也坑進去了。
“哦,那你們都做了多少年鬼了?”看得出他想試探我們到底有沒有什么本事,因為鬼做多長時間能力就有多強。
“小生死了幾百年了,一直忙著給宿主還智債,根本沒學習什么鬼本領。”李郎有點羞愧的說道。
“我到陽間也才十來天了,什么都還不知道,什么都不會,請孫大哥你指點。”在社會要懂禮,死了也要懂禮,這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或鬼能安身立命的最基本條件。
阿孫看著我們像乞丐一般去哀求他,他似乎有些心軟了,但是又有些害怕,這些委托都是出了名的危險,要是我們這些新鬼一接任務有什么三長兩短或失敗,以后在委托界他可怎么混啊。
“既然你們都是新手,這個有點難辦了。”阿孫可惜道,看來他有些知難而退了。
“大哥,我們在陽間越來越難混了,都快走投無路了。我們都已經(jīng)死了,大不了灰飛煙滅。我們什么都敢干,你就給我機會吧!”李郎拍著桌子說,看來他已經(jīng)忍受不了現(xiàn)在,下死了決心。
阿孫看著我們決心比鬼命還要大,似乎他又開始動搖,拿出一張為委托紙看了看,又想了想,最后一拍桌子。
“那叫你們偷一個人的陽壽,每個鬼50年功德,你們敢不敢去不去?我可不保證著任務里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阿孫把聲音壓的很低很低,頭低著說??磥硭麑ξ覀儧]什么信心。
“去?。。?!”反正已經(jīng)來到這里,見到委托工作的鬼了,為了自己能早日掙得功德,我只能什么都想都不想拼死一喊了。
“哦?你們真敢?好,你們給宿主工作的位置,我會叫其它的野鬼頂著。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事先寫在紙上,你們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打開來看。記?。∵@件事不能給其它鬼知道,拿了陽壽,立刻給我。這可是黑活,要是給鬼差和夜叉知道,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阿孫神色略重的說,似乎這件事不大不少,而且還真是似乎非常危險。
拿了張紙,我們就散了。我和李郎去到大街的后巷一處垃圾旁,那里四處無鬼,連鬼聲都幾乎聽不見。我們迫不及打開紙看,紙上用紅字寫道:我生前叫張?zhí)m紫,在一所公司做計劃銷售。因為模樣清秀多次被老板黃金斗騷擾,一次喝醉被他奸污,還把我裸照收藏發(fā)給他的朋友欣賞。因為忍受不了恥辱,我喝毒藥自殺。死后有怨氣不散不能去陰間也不能投胎,一直停留在怨鬼招待所,出不去也上不來。所以希望哪位有勇的鬼能幫我奪他陽壽,讓他下地獄我好找他報仇。
我愿意拿出我未來300功德做報酬(這意味她未來要做300功德來還阿孫,我們分了100,阿孫拿了200,阿孫真夠黑的)。
里面還有一張張氏的照片,看著張氏這嫵媚迷人的生前照片,我想要不是缺少功德要救鳳芳,我早就叫她做我的陰間小女友算了。
這溫柔成熟可憐女鬼的委托,雖然看上去好像什么鬼都做得了,但是奪人陽壽是惡鬼才干的事(雖然我們是鬼,但是還是非常害怕殺人這種事情),可是看著報酬是每鬼五十功德。真沒鬼德的事情餓狗般的我們還是點了手印就干了!
我們剛要離開這個酒吧,門口角落一個眼睛纏著黑布滿臉白胡子的鬼突然跟我們說道“你們幾個新鬼是來接委托的吧?為了幾分功德你們真是什么都不怕,可是我能聞得出你們這次任務必有一損。”
李郎有些不信但是又非好奇的問“難道你聞幾下就能聞得出我們要出什么事了?”
那老頭笑了笑“你還別不相信,我生前是個人聞氣的什么人的氣息我都能聞出來別說是鬼了。”
我聽他說也想叫他給我們占卜一下前程問道“那你給我們聞聞我們這次任務是成還是不成?”
他鼻子懂了幾下,眼角跳了跳咳了一聲道“你們決心那么大不成也得成,可是這任務必須要損掉一樣東西可能是命也可能是物。”
是物?是命?后者聽起來感覺非常嚴重,后者聽起來時候絕對沒問題,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別不相信,你們這些第一次接委托理想大過現(xiàn)實的鬼,我是聞多了,就算不聞我也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這次占卜我就不收的半分功德了,出了這個門就自求多福吧?”那個老頭冷冷的道。
“我在這個絕望街也有幾百年了,不知道在這里聞過多少菜鳥變高手,曾經(jīng)有個鬼和你一樣新來的,可我一聞他身上那股奇特白色的氣味就知道他深藏實力,果然一接委托就技驚整個絕望巷??勺罱蟹N氣味越來越近越來越難聞,越來越寒了。我想他已經(jīng)回來了,那個男人,那個有著深邃眼睛的男人?。?!他是來干什么?他是來干什么?”說道這里這個老鬼開始呼吸急促,渾身發(fā)抖。
“你還好吧?老先生。”看著他越來越不對勁,我剛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別碰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什么都聞不出來!我什么都聞不出來!我先躲了。”那個白胡子老鬼瘋了似發(fā)出凄厲的鬼叫的沖了出去。
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該不該聽他說,可聽了以上這些話,我們心理開始有點緊張恐懼起來了,真的就會死嗎?我和李郎之間真的就死一個才行?不就是個有錢人,難道他會打鬼不成?那個讓老鬼如此男人究竟是誰?已經(jīng)沒有時間害怕了!管他老人家說真說假,反正在我眼里沒有什么比得上掙功德救鳳芳更重要的事了。
回到了張雅芳房間,我們就把這個晚上的事情一一說給了趙姑聽。
趙姑聽了一陣目瞪口呆,就像看了一部冒險片一樣。楞了很久才說道“哇哦!你們還真敢接?。磕銈兙筒慌履莻€有錢大老板請個鬼請個神什么的去保護他們嗎?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連個門神都打不過啊。”
???我們都忘了最重要這點了,對??!要是他房間掛個驅魔辟邪的東西,我們不就玩完了嗎?這也沒辦法現(xiàn)在窮得連個稱手的武器也買不起,沒辦法赤手空拳的。
“小生還能逃得起,趙姑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拉著胡兄一起飄就是了。”李郎握緊拳頭暗自鼓足膽量道。
“李郎,莫不是你有什么神奇鬼力?”喲!我以為這個李郎只會死讀書讀死書,想不到還有這看家本事啊。
“這個我可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久久沒有練習,這招式只有到了危急時分才會有效。”李郎吳楠的攤著手說道。
他們究竟有多少個這種亂七八糟的秘密在瞞著我呢?為什么這個鬼界的秘密無論大小都不肯和我說?或是是真的嫌棄我沒有能耐,才什么都不說。沒事,這個真相我早晚也會碰個明白。
“那你們之后打算怎么樣?”趙姑閃著明媚的大眼睛托著下巴問道。
“還真沒有什么打算啊,趙姑,我們可都是壯著膽子試試看。我們的對手就是個暴發(fā)戶,應該也危險不到哪里去吧?”我如實的回答道。
我想也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既然報酬小沒什么鬼敢做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再說了李郎又有什么秘密招數(shù)應該沒什么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