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應該是一對情侶吵架,雖然沒有穿校服,但是從年齡上不難看出這也是一對兒學生。
“王八蛋,你憑什么打我。”女子捂臉帶著哭腔大罵一聲,披肩的長發(fā)加上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長的還是挺漂亮。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沒有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你,我一直喜歡的人是你,你就是囁的,非常往我腦袋上扣一花心的帽子。”男子雖然打了女的一巴掌,但是表情有些后悔,右手一直在顫抖。
“好,你不承認是吧,行,你自己看清楚了,這是她要我還給你的,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平白無故送她耳墜干嘛。”女子一邊說一邊從口袋拿出了單只耳墜,搖晃在面前。
此時的男子也愣住了,低著頭不敢正視女子,一聲未吭,算是默認了吧。
“呼!”
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從女子拿出耳墜的那一刻起,我的眼神就一直盯著耳墜。
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耳墜就在我眼前一樣,我伸出手想去抓這才發(fā)現(xiàn)隔著一段距離。
媽媽的身影浮現(xiàn)在我的腦袋,慈祥的面容,秀麗的長發(fā),咧嘴沖著我微笑,就像小時候輕輕撫摸我的頭一樣,熟悉,太熟悉了。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待我反應過來女子已經氣呼呼的攔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了我的視線。
我盯著男子,這個時候他扭頭正好也看見了我,不過沒有過多的停留低頭也走開了。
“嗝!”
老炎打了個飽嗝,沖服務員一招手結了賬“走了,小晨。”
回校的路上,我悶頭抽著煙,腦袋一直都是那一對情侶吵架的畫面。
老炎吹著口哨,也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隨口問道“咋了?啥事啊擺著個臉?”
“你認不認識剛才吃飯的時候吵架的那一對情侶?”我沒想搭理老炎也是這么隨口一問。
“認識啊,那不是我們學校高三的么,我見過他們,上次在廁所抽煙為了一個坑位差點跟那男的打起來。”
“什么,我們學校的?”我猛的抬頭,瞅著老炎有些激動的說道。
“對啊,咋啦,是不是看上那女的了,要是這個樣子的話,兄弟別的不能幫你,削那男的還是沒問題。”
“我特么謝謝你。”我白了眼老炎無語的回了一句。
很快便與老炎分開,回到宿舍后直接躺下心里想著找個機會跟那女的聊聊,因為那耳墜很像老媽死后老陳留在身邊的,雖然現(xiàn)在不能確定,但只要隔進一看便能認出來,因為耳墜上面刻了一個小小的“晨”字,就是我的名字縮寫一個性質。
躺了沒多久,旁邊三星手機響起了震動,掃了眼屏幕,笑了。
“喂,媳婦,干嘛呢?”我直接按了接聽鍵,呲牙說道。
“王八蛋,你是不是拿了姐兒包里不該拿的東西。”李銀一開口就罵人。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褲兜還裝著媳婦的內內,頓時緊張起來“沒,沒有啊,媳婦,你丟了什么?。?rdquo;
“王八蛋,你別給我裝,老娘從包里發(fā)現(xiàn)了一根毛,拿去醫(yī)院鑒定了,那就是長在你手上的毫毛,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我操,這么狠!”我頓時錯愕,想不到自己那么小心翼翼還是留下了讓人蛋碎的證據(jù)。
“王八蛋,給姐兒老實交代,我衣服被你藏哪里了?”
“咳咳,在我身上。”我弱弱的回了一句。
“掰了,再見。”
“嘟!”電話被掛斷的聲音,心里暗想這下完了,得罪了媳婦可沒人幫我洗衣服了,趕緊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一看接了,接了就有戲,立馬認錯委屈的說道“媳婦,對不起,我錯了,我反省,我檢討,我跪舔。”
“滾!姐兒心情不好沒時間搭理你。”李銀在電話的另一頭明顯挺煩躁的回了一句。
“咋了,大晚上來親戚了。”我呲著牙調侃的說道。
“能不能正經點,煩死了,安慰我兩句你會死啊。”
我愣了一下感覺事兒不對“怎么了,媳婦,剛回去就煩???”
“唉。”李銀嘆息一聲接著開口“小晨,我爸媽最近鬧的好厲害,天天吵架,以前吵,現(xiàn)在還吵,都快到了離婚的地步了,我都不知道陪著我媽哭了多少次,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聽著李銀哽咽的聲音,不直覺的皺起了眉頭“你們家怎么個情況啊。”
“我爸好賭,老是輸錢,家里的經濟一直是我媽管著,天天找我媽要錢,不給就砸家里的東西,就差沒動手打人了。”
“要不,我明天去你家掃一眼。”我試探性的問道。
“可是,你來了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啊。”
“我能削你爸。”我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
“嘟!”電話再次掛斷,三分鐘后收到媳婦短信“我希望你能來幫幫我,我一個人扛不住了。”然后后面就是一排家庭地址。
“穩(wěn)妥。”我直接快速的回了一條過去,見沒了恢復,關上手機便睡覺。
第二天,買了兩份早餐陪著妍妍吃完,打了聲招呼出了學校,期間。妍妍問過我去哪,我沒說,隨便敷衍了幾句。
校門口,我翻著手機上的通訊錄,老炎的,俞利的,老豬的,申樂的,經過我精挑細選,直接撥打了老炎的電話。
“孫子給爺爺打電話啦,孫子給爺爺打電話啦。”電話傳來一陣惡心的鈴聲,也不知道老炎什么搞的,差點吐了一口老血。
沒過五秒電話接通“你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睡覺中,請稍后再撥,莫西莫西莫西莫西…………”。
“來學校門口找我。”我直接無視“工作人員”開口說道。
“你說啥?”
“來學校門口找我。”
“你說啥?”
“來學校門口找我。”
“你說啥?”
“來學校門口找我和妍妍。”
“十分鐘!”電話掛斷。
十分鐘后老炎既然開著一輛摩托車來了,雞公頭在風中顯得特別的殺馬特,我敢斷定這貨絕對是油門擰到底的,因為我親眼看見他身后一人咒罵著拿雞蛋扔他。
“磁!”熄火,老炎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很瀟灑的點了一根煙“怎么樣,小晨子。”
我欣喜的跑到摩托車邊上摸著方向盤“可以啊,老炎,哪偷的。”
老炎翻了翻白眼,一巴掌打開了我的手“你去偷一倆給我看看。”
我傳去一個秒懂的眼神“撿的哈!”
“滾。你別跟我說話,妍妍呢。”老炎四周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妍妍的身影,頓時覺得被我坑了。
“你閃開,我媽叫我回去吃飯,再見。”說著就要拿鑰匙打火。
我連忙拽住他拿鑰匙的手,咧嘴說道“媳婦有難幫不幫?”
“你媳婦來性欲望也沒叫我過去幫,咋一有難就扯我了呢。”
“你他媽懂不懂兄弟妻,不可欺。”我一巴掌呼在他腦瓜上,嚴肅的呵斥了一句。
“咋倆掰了,再見。”老炎挺生氣的推了我一下。
我一看他不得勁,只能威逼利誘“一瓶汽水。”
“滾!”
“兩瓶。”我咬牙往上加價。
“墨跡。”
“冉慧玲的電話號碼加私房照。”我開始忽悠。
“妥了。”
半個小時后,老炎開著摩托車載著我到了車站,路上我中標了,經過一家小賣鋪時,老炎一手子油門干了過去,小賣鋪老板娘掛在門口的紅色褲衩子被這一股風速牽制到了我后腦勺上,頓時成了咸蛋超人。
老炎把摩托車停在車站的停車場鎖好,給徐管家打了一個電話,幾分鐘的事卡上就多幾百塊錢。
我按照李銀發(fā)給我的地址信息,坐上了去死吧(748)大巴車趕往一個叫“大姬巴村”的地方。
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到了大姬巴村入口,我和老炎瞅著村名,好一陣蛋疼。
“哎,小晨,咋倆回去的時候買點核桃去看看村長吧?”
“行!”盡管我一向都是似金錢為女人,但這個時候我還是咬牙答應了,這村長確實該補補腦。
進了姬巴村,七打聽八打聽總算是到了李銀家,挺普通的瓦磚房,比想象中的要好點,仔細一瞅,有點四合院的味道,里面應該有亭子,宅們,影壁之類的。
我在外面給李銀打了個電話叫她出來接待人,結果人沒出來“咣當”大門被打開時。
“旺旺旺”只見兩條大狼狗破門而出,脖子上被兩條麻繩綁住,躺著哈喇子張口叫喚。
“艾瑪,臥槽”我當時嚇了一激靈,一把把老炎推在前面,示意老炎跟它們好好談。
“哈哈哈。”門里傳出熟悉的笑聲,李銀牽著兩條麻繩呲牙穿個睡衣就出來了。
“瑪?shù)?,晨嫂,你知不知道我能把人咬出狂犬病,你趕緊讓它們退下,我能考慮放它們一馬。”老炎瞪著三角眼,整了一句犀利的。
“切,姐兒不吃你這一套,別杵著了,趕緊進來吧,我媽做了飯,吃了飯再說。”說完,李銀領著兩條狗扭屁股走了。
“晨哥,你是不是今天不打算回學校了。”老炎用著無知的眼神瞪著我,那表情就是在告訴你“只要你敢說是,我立馬急眼。”
我一看他這副德行,不準備告訴他我要玩到上學跟媳婦一起回校,敷衍的說道“先吃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