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魔胎已經(jīng)被弄死了,我們就沒必要再待在這里,在這古墓里,就咱們兩個活人,想一想都瘆的慌。”成風看了看四周,好像真的是有些不自在。
被他這么一說,我也是覺得瘆的慌,想起了剛進古墓,走在墓道里時,那種被人在陰暗中窺視的感覺,還真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我離開棺槨,做離開的準備,卻不想成風這小雜毛居然是跟我玩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將我從棺槨旁支開,他立刻就去推棺槨的蓋子。
我想阻止已是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推開蓋子,往棺槨里看去。
成風一聲驚呼,身子突然往后仰,躺倒在地上,他雙手在從嘴巴往外拔東西。
這分明就是魔胎未死,在往成風的嘴里鉆,他在拼了命的用手想要將魔胎從嘴里拔出來。
我連忙沖過去,想要幫成風將魔胎給拔出來,可等我到了他身邊,魔胎已經(jīng)鉆了進去。
成風連忙起身,跪在地上,用手不停的扣著喉嚨,一陣陣的干嘔,想要將鉆進肚子里的魔胎給吐出來。可是哪有這么簡單,他弄了許久,連我聽著那干嘔聲,都覺得惡心。
“老石,你要救我哇,你可不要見死不救啊!”成風抬頭看我,雙眼有淚水流出,他的眼神凄慘而哀怨,好像是被幾個壯漢輪流開發(fā)了后庭一樣。
我被這眼神看的菊花一緊,你成風好歹也是老君觀的首席大弟子,屬于是業(yè)內(nèi)人士,我一個外行的,你讓我怎么救?
“不好,它動了,它---它----”成風捂著屁股,一陣滾動,看樣子像是有翔要拉出來。
“我---我---哦------”成風最后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呻吟,整個身子繃得筆直,然后就有東西從他菊花里鉆了出來,將他臀部位置的道袍給拱了起來。
我連忙后退,那魔胎從成風的嘴里鉆進去,又從他的菊花鉆出來,這是個什么情況?我還以為這魔胎會以成風的身體為鼎爐,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倒是免得我去想怎么救他。那么問題來了,魔胎不用成風的身體做鼎爐,不就是擺明了還是要拿我做鼎爐?
我這好不容易,才將魔胎從我身體里給逼了出來,怎么能再次讓它得逞?
“老石,我-我好累----”成風奮力的抬起身子,調(diào)過頭來看我,我嚇了一跳,這才多大工夫,他竟然就只剩下了皮包骨,就像是那些非洲饑民一樣。
魔胎也是恐怖異常,不愧有個魔字,只是在成風的身體里轉(zhuǎn)了一圈,他就被吸成了人干,我是不是該慶幸,這魔胎在我身體里面呆了這么長時間,我還能活蹦亂跳的?
成風說完話就倒了下去,沒了動靜,我此刻已是顧不得他了,我現(xiàn)在最關心的是那個正順著他的道袍往外蠕動的魔胎。
魔胎從成風的道袍下露出了真容,它將前面半個身子抬起,口器遙遙的對著我,我再次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我已是無路可退。
魔胎仿佛是見我沒有了退路,蠕動的身子往我而來。
我沿著玉臺的邊緣走動,想要離這魔胎越遠越好,突然間我眼前一花,我本能的伸手在我面前一抓,我的手里頓時軟綿綿而富又彈性,而且還黏糊糊的。
我竟是一把抓住了魔胎,它在我的手掌里不停的蠕動著身子,使得我手心的觸感更加的清晰。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是手里抓的是一只癩蛤蟆,整個人渾身上下,全都是起了雞皮疙瘩。
我緊緊的握著手,魔胎被擠壓的不停的發(fā)出鳴叫,悲戚的就像是被欺負的孩童。
我是絕不會被這聲音所迷惑,我可不想變成我的那四個前伙伴一樣。
可是這魔胎太滑了,竟是在我手中蠕動著,一點一點的愣是從我的手心里往外不停擠了出來。
我慌了,在緊張中,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舌尖血,我除了這個,還真就沒辦法了,好歹肖恩也是被我這招弄得發(fā)了怒,而作為不完全體的魔胎,抵抗力應該沒肖恩這樣的成熟魔體強。
下定了決心,我用力將舌尖咬破,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我的舌頭兄弟,你就忍一忍吧。
劇痛過后,我的嘴里滿滿的都是腥甜,對著魔胎就噴了過去,還殃及了我的右手。
我再次看到那一絲絲的電弧,這次要比上一次顯現(xiàn)的時間稍長一些。
魔胎發(fā)出更加凄厲的悲鳴,只要被舌尖血沾染的地方,立刻就是焦糊一片,仿佛是被那一絲絲電弧給電焦了,看來觀想出雷祖后,雷意灌體,我血液里蘊含的雷意要濃厚了許多。
既然如此,我也是拼了,接連噴了魔胎好幾次舌尖血,將這惡心的小家伙給打擊的連悲鳴都沒了力氣,也不再蠕動,像是死了一樣。
我心思這下都算是安心了,不用再被魔胎用來做鼎爐,可就在我這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魔胎居然突然暴起,從我松開了一些的手里彈射了出來,快的跟離弦的箭一次,正中我的嘴
幸虧我不是恐怖電影里那些一受驚嚇,就張嘴大叫的慫貨,沒讓我瞬間中招,魔胎的后半身粘在我的下巴上,前半身則是拼了命的往我嘴里擠,不過我牙關緊咬,魔胎怎么鉆都是鉆不進去,但這感覺很惡心,不是一般人能挺得住的。
我伸手將魔胎抓住,用力往玉臺上一甩,發(fā)出啪嘰一聲脆響,繼而伸腳就踩,感覺跟踩著一塊橡膠一樣,彈性十足,并沒有對它產(chǎn)生多大的傷害。
“用---用這個----”成風虛弱的說著,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扶著棺槨站了起來,整個人趴在棺槨上,想來就這樣,也已是耗費了他極大的精力,他從挎在身上的布囊里掏出一張黃布。
我踩著腳下的魔胎,一點點的往成風那邊挪,廢了我好幾分鐘才到了成風身前。
我接過黃布,將其展開,竟是一張一人大小的超大號的符。
我隔著黃符布將腳下的魔胎抓住,迅速將它給裹成了個球,這才心里踏實了。
成風熱淚盈眶,趴在棺槨上,用著虛弱的聲音訴說著他內(nèi)心深處的悲痛,說他一世英名都毀了,被爆菊了啊,雖然是由里往外的方式,但也是顏面無存,真不想活啦!這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他落了現(xiàn)在被爆菊的下場,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還差點把我也給害了。
墓道那邊傳來尖嘯聲,古墓的位置終于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還被破了一個煞局。。
我現(xiàn)在將魔胎給逼了出來,就沒有必要在這等他們殺過來,直接通過地道逃跑。
古墓是老君觀的最后據(jù)點,也同時是老君觀生死存亡的最后關頭,用來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最后手段。說來這還是靠的這一位以帝王規(guī)格下葬的節(jié)度使的幫忙,這位爺活著沒當上皇帝,死后卻要過一把皇帝癮,而且還按照史記上對始皇墓的記載,給自己造了個山寨版的始皇墓,又怕被人盜墓,就設了一個絕戶計,如果有盜墓賊進來盜墓,觸動了棺槨里的機關,古墓所在的這座山會直接崩塌,將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盜墓賊全部掩埋。
不過,老君觀的祖師爺和他的兄弟們,是一群沾上毛比猴還精,并且技術超群的摸金校尉,不僅掏了這位節(jié)度使的墓,還沒有觸發(fā)機關,倒是被老君觀拿來發(fā)揮余熱。
我將裹著魔胎的黃布符放進成風的布囊里,然后將他最外面的道袍給扒了。
我做這個事情,可不是因為我有什么特殊嗜好,而是用來幫成風逃命的。
我將道袍撕成布條,作為我將成風背在身上的固定繩,這樣可以讓我更加方便的帶著他逃命,如果不是他作死,我何苦這樣?
成風趴在棺槨上說還是他聰明,用山鼠作餌,騙的那幫家伙在山里到處亂躥,不然還真是耽誤事了。
墓道里再次傳來尖嘯聲,成風臉色一變,說不好,計算失誤,那幫家伙太強,古墓里的機關和煞局擋不了他們太久了,得趕緊撤。
我讓他別急,將他背在身后,然后在他的幫助下,我將他和我綁在了一起。
我按照成風事先交代的,在玉臺東邊的角落掀開了一塊玉板,然后便跳了下去。
我順著地道一路狂奔,我可不想跟那些家伙一起陪葬。
通過地道出了古墓,我不敢停留,繼續(xù)狂奔,一直跑了半個多小時,我腳下的地面突然劇烈晃動起來,無數(shù)的飛鳥被驚起。然后就是天崩地裂一樣的巨響從身后傳來,滾滾氣浪裹挾濃濃的煙塵形成一道風墻,迅速追了上來。
我被氣浪推翻在地,煙塵如同大霧籠罩過來,等煙塵散去,我已是成了一個灰人。
我爬了起來,看向身后,那古墓所在的山已經(jīng)整個的塌陷,眼前的一切猶如世界末日,那些惡魔再厲害,也該是死定了,大自然的偉力才是最具有殺傷力的。
我走了沒多久,在一處山澗,我碰見了觀主,這一位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癡肥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傷痕。
我看觀主傷成這樣,想起了掩護我逃走的師父,我問觀主我?guī)煾冈趺礃恿恕?/p>
觀主深深嘆了口氣,我的臉立刻垮了下來,痛呼一聲,整個人跟被抽光了力氣一樣,趴在了地上,滾滾男兒淚滴落在泥土上。
我聽到一聲咳嗽聲,這聲音太熟悉了,我抬頭一看,不正是師父?不過,師父的左臂卻沒了,成了獨臂大俠。而在左邊臉頰上也有一道觸目心經(jīng)的傷痕,這傷痕我熟悉,是子彈擦出來的。
師父干笑了幾聲,說他福大命大,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只是折了條胳膊而已。他又摸了摸左臉,說還好他躲得快,不然左耳都保不住了,獨臂大俠還湊合,要是成了一只耳,那可就真難看了。
我簡單說了一下在古墓里的事情,以及魔胎怎么處理。
師父笑了笑,說:“上交國家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