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剛落。周圍圍攻我們的人影就定住了。我和曲佳琪趕緊扶徐雪起來。
可是這時吳榮笙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生氣的怒吼道:“不可能,我不同意。”
吳榮笙吃力的站了起來,舉起了匕首說道:“你們......嗚”
吳榮笙慢慢的升了起來,兩腳不斷的懸空蹬著,手上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仔細看,一個半透明個頭非常高大的人正掐著吳榮笙的脖子并把他舉了起來??吹竭@情形我趕緊說:“放開他!我說了我愿意留下來了!”
我們身后傳來了陳五的聲音:“大頭,放了他。”
半透明人影聽到后,就憑空消失了。吳榮笙也從空中摔了下來。
徐雪和曲佳琪拉著我的手,兩個人都拼命搖頭對我說:“娟娟,不要。”
我一下?lián)ё×怂齻儍蓚€,輕輕說道:“沒事的。”
吳榮笙這時慢慢的站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回氣看著我,忽然一咬牙,拖開抱著徐雪和曲佳琪說:“走!”
我再次看了下周圍,發(fā)現(xiàn)身邊空蕩蕩的,除了氣氛有點詭秘之外并沒有其他東西。
徐雪和曲佳琪一下就被拉開,臉上掛著淚拼命回頭看著我,而吳榮笙拉著她們兩并沒有回頭。
看著他們走到了走廊的入口,吳榮笙忽然沖著我大喊了一句:“等我!”就消失了。
看著出去的他們,我深呼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回了剛才的房間。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卷閘門被拉上的聲音。
容不得我多想,我推開了玻璃門。就看到陳五坐在那張可以滑動的椅子上,在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毫無生人氣息。
沒等我開口,陳五忽然站起來對說:“娃娃,嚇到你了吧,不好意思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燈光恢復了正常,壓抑的氣氛頓時減少了許多。
我站在門口,沒譜的看著陳五。
陳五走到了剛才我們幾個坐的長椅那里坐了下來,示意我坐。
我怏怏的走到了長椅的邊上坐了下來,手上握著吳榮笙給的那把匕首。
陳五此時完全沒了剛才的詭異,就像一個和藹的老伯伯一樣用慈祥的目光看著我。
如果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我一定會倍感親切??墒谴藭r我看到他只想著怎么逃出這里。
“娃娃,你還有多少時間呀,才掃描了一個人啊?”陳五離我有兩三個人的身位,并沒有坐過來的意思。
我想了想,伸出了兩個手指,說道:“是兩個。”
“不對,才一個吧,我可是看得到的哦。你身后才站了一個人啊。”陳五笑瞇瞇的看著我。
我忽然就感覺背后一涼,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你是看不到的娃娃,不過還是不看好點,后面的那個小伙子頭上穿了個大窟窿呢!”陳五慢慢說道。
聽到這里,我頓時覺得頭皮都發(fā)麻了。難不成劉洋一直跟著我?
看到我受驚嚇的樣子,陳五安慰我道:“沒事的,他可是你的仆人呢。”
看著我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陳五說道:“我給你講講我遇見這個二維碼的往事吧。”
聽著陳五的自述,我慢慢回過神,分析著第二個告訴我二維碼故事的人。
和齊俊不同,陳五今年65歲了,學過幾年道家的他出師后選擇了黑道,因為有時候手法特別,很快就混得風生水起,甚至后來當起了老大。
年輕時候居然還是個文藝范,喜歡偶爾畫畫,但總得符合自己的身份吧,所以早些年他便開了一家紋身店。
一代江山一代人,5年前,陳五要退休了,其實更早前,陳五就想讓下來,讓年輕人上位。有兩個人選都挺合適的,不過傳給誰,對另外一個都稍微不公平。所以陳五也一直猶豫著。
終于,陳五在社團會上宣布傳給了一方后,陳五看到了另一方落寞的神情中帶著憤怒的情緒。
當晚慶祝新老大上任,社團大開了30桌,喝到一半,門口突然來了一伙人沖向了陳五。
還沒等陳五反應過來,一道人影擋在了他前面。然后就聽到了很多槍聲。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還火的時候,那伙人早就消失了。
看著倒在了他面前的愛人,看著剛才自己選的人倒在了血泊中,看著人群中那個沒被選上的人的一臉痛快的表情,陳五忽然覺得非常心寒。原來世上根本沒有什么“以德服人”。
讓人安置好死去和受傷的兄弟,陳五抱起了愛人的尸體走向了車里。陳五當時想:回去以尸引魂,來看看妻子有什么心愿吧。
自己上了車,手機這時候信息來了。
“發(fā)現(xiàn)可支付的交易,請點擊`確認`來進行二維碼掃描。”
悲傷的陳五并沒有當一回事,直到他回家,打算給妻子換套干凈衣服再進行儀式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妻子胸前有一塊類似二維碼的圖案。
學過兩下道術(shù)的陳五頓時覺得這里有蹊蹺,雖然他仔細感應和觀察周圍環(huán)境。并沒有發(fā)覺有一絲的異樣。
拿出手機,翻開了那條信息,點了下確認。就出現(xiàn)了一個掃描的界面。
陳五雖然年近6旬,但是對這些電子產(chǎn)品有追求,拿著蘋果手機對著亡妻的圖案點了“掃描”按鍵。
“曾翠玲,女,已死亡,陰壽倒計時3小時。”
看著眼前不知所謂的信息,陳五剛剛恢復一點的希望再次油然生起。趴在了妻子面前痛哭了起來。
“五哥。”一把微微的叫喚聲令陳五愕然抬頭。五哥是妻子對陳五的愛稱。
陳五只見妻子還是靜靜的躺在那里,而周邊也沒有妻子的鬼魂之類,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五哥,是你嗎?你在那里?”
“翠玲?你在那?”這下肯定是沒聽錯,陳五四處張望的尋找著。
“我不知道,這里好黑啊。”曾翠玲有點著急說到。
陳五這時發(fā)現(xiàn),妻子的聲音,居然來自妻子的身體里。情況有點像古老的“腹語”。
想起剛才的那條奇怪信息,陳五急忙站起來,然后對著妻子說“翠玲,你就呆著別動,我立馬給你還魂!”
沒來得及聽妻子的呼喚和疑問,陳五趕緊打開放雜物房里塵封已久的箱子,拿出了“回魂陣”的需要工具。
急忙擺好黃布香爐桃木劍等工具,先用陳年糯米撒滿了一地,把曾翠玲尸體放上去,再用朱砂涂上墨線打同心結(jié)綁在曾翠玲四肢和頸部。最后用小紙人正面寫上曾翠玲的時辰八字,反面則寫上了自己的。
其實所謂的“回魂陣”,不過是令施法者借自己的壽命來強借續(xù)行另一方而已。在道家是大忌諱,逆行損陰德不說,萬一不成功自己的魂魄還回不到肉身,只能變成一個孤魂野鬼。
不過此時的陳五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復活曾翠玲,他不能沒有這個陪他走了多年的精神支柱。
走了一套步法,念了一串術(shù)語,最后用桃木劍挑起紙人。用盡全力的說了一個字:“起!”
只見紙人無風狀態(tài)一下下站在了桃木劍尖上,而同時曾翠玲也坐了起來,煞白的臉上一臉茫然。
陳五趕緊丟下手中的家伙,沖過去緊緊的抱著曾翠玲,而曾翠玲這時卻慘叫起來:“啊啊啊。”
陳五趕緊松開,看著剛剛復活的愛妻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吶喊。
“怎么回事,翠玲!你怎么了?”陳五在一旁不知所措,只能干著急。
“五,五哥!疼!救我!背上!”曾翠玲煞白的臉上布滿了汗水,似乎經(jīng)歷著巨大的疼痛。
陳五頓時明白了,妻子復活了當然就感受到背上槍傷的疼痛感了。這讓他又喜又悲。趕緊一把抱起地上的妻子,把她放沙發(fā)上趴著。對她說:“翠玲,你忍忍!我立馬叫人過來給你麻醉治療。”
能當黑老大的妻子,曾翠玲也不是簡單人,聽到陳五的話后,硬生生的趴著就不作聲了,只是渾身不停的發(fā)抖。
陳五打了一個電話,不到15分鐘,三個白大褂就被一行人架了過來。
“我給你們兩小時,把她背上子彈取出來,如果過程我聽到她喊一聲疼,或者超過了時間,那我保證你們的后背上絕對比她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