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天失蹤的一個女孩,她叫馮向珊,16歲,英才高中高一十三班的學生。”
小張拿出一章照片放到大家面前??吹秸掌牡谝谎郏揖痛_定,她是同一個兇手所為。這個馮向珊和前兩名死者太相似了。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學校照的,照片中的女孩穿著一身淺灰色的校服,她身材纖細,皮膚白皙,黑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背后。站在綠蔭下的她顯得格外的青春動人。
“她是怎么失蹤的?”我放在照片問。
小張道:“馮向珊是昨天,也就是9月28號去參加了一個比賽,在比賽場地失蹤的。”
“比賽?什么比賽?”我問。
小張打開電腦給我們看:“就是這個,新星杯全國中學生書畫大賽,昨天在市少年宮舉行了決賽。”
“書畫比賽不是都上交作品嗎?她去少年宮交作品去了?”
小張搖頭:“不,昨天的比賽是現(xiàn)場完成作品,馮向珊是中學組的參賽人員。這個書畫大賽含金量很高的,馮向珊的學校很重視,昨天一直由老師全程陪著她。但是馮向珊完成作品后去衛(wèi)生間就再也沒出來。”
“她在比賽現(xiàn)場就失蹤了?”我驚訝道。
小張點頭:“是啊,發(fā)現(xiàn)馮向珊聯(lián)系不上之后,陪著她的老師就立刻通知了現(xiàn)場的保安,保安也馬上找人,但是什么也沒找到,最后只能報警。”
我拿著馮向珊的照片站起來:“小張和我去現(xiàn)場看看。”
安潔也站起來說去馮向珊家里和學校查一下。大家分頭行動。
少年宮在市北區(qū),市少年宮一共有四層,建筑年代比較久遠。昨天的比賽在三樓舉辦,馮向珊就是在比賽場地外面最靠東面的衛(wèi)生間里失蹤的。
參賽選手失蹤讓舉辦方很緊張,雖然現(xiàn)在消息還沒有漏出去,但是大家都想快點找到失蹤的馮向珊。
少年宮方面的負責人帶著我們看現(xiàn)場,“昨天是比賽的最后一場,失蹤的那名同學是中間參賽的。比賽結束后她和自己的老師說要上廁所就離開了,有人看見她去了這間衛(wèi)生間。”
負責人指著衛(wèi)生間說道:“這是小衛(wèi)生間,離比賽場地比較遠的一個。里面只有四個位子。它的位置不好,所以很少有人來這邊。”
“馮向珊為什么來這里?”我推開門走進去。
小張跟著走進來,“馮向珊的老師說昨天來看比賽的人特別多,所以西面的那個大衛(wèi)生間里人太多了。馮向珊不想排隊就來這邊了。”
負責人接著說:“這個衛(wèi)生間的門是縮在里面的,站在那邊看不見衛(wèi)生間的標志。馮向珊以前在這里學過書法了解這里的結構,才來這里的。”
“昨天來看比賽的都是什么人,你們有名單嗎?”我推開隔間的門看里面的情況。
衛(wèi)生間用的少,顯得很干凈。衛(wèi)生間里要是提前藏個人太容易了。
昨天只有評委、舉辦方的工作人員、比賽選手和學校代表人員才能進去,其他人是不能進場地的。這些人都是有記錄的。
小張立刻道:“把名單給我一份。”
負責人道;“好的,好的。”
小張跟著負責人去那名單,我留在這里查看現(xiàn)場。
這里是少年宮的三樓,舉辦場地在西面的禮堂,馮向珊失蹤在最東邊的衛(wèi)生間里。少年宮有三個樓梯,衛(wèi)生間旁邊就是樓梯。
兇手要是在衛(wèi)生間里襲擊了馮向珊再帶著她從樓梯下樓從側門出去,很難讓人注意到的。
我走到樓梯旁邊的窗戶往下看,少年宮旁邊就是停車場。這個停車場昨天停的都是來比賽的評委和老師的車,馮向珊是中途出去的,她失蹤的時候比賽還沒有完,停車場也沒什么人。
這個機會太好了,如果我是兇手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關鍵在于,兇手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如果是臨時起意的話這個人就不太好找。要是蓄謀已久他和馮向珊又不認識,那他一定觀察過馮向珊。
小張拿回來名單,我看了一眼,這上面有差不多近百個人。要從這么多人中排查到兇手難度系數(shù)很大。
“這邊沒有監(jiān)控嗎?”我問。
小張搖頭:“沒有。弋哥,你說兇手是不是知道少年宮沒有監(jiān)控設備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把馮向珊抓走?”
“這不好說,如果他是臨時起意抓走了馮向珊,那他很可能是在馮向珊比賽的時候注意到了她,然后跟蹤她到衛(wèi)生間。如果他是蓄謀依舊,就像你說的,他了解少年宮的結構,那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少年宮的人。”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看的差不多了,我和小張回局里。安潔已經(jīng)回來了。
“什么情況?”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問她。
安潔道:“馮向珊的父母基本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提供不了,我調查了一下他們的背景,都是普通人,沒有仇家。馮向珊在學校里人員不錯,本人多才多藝,他們新生文藝匯演她還上臺表演過。在她們學校挺有名的。”
小張皺著眉頭說:“和前兩個死者很相似,看來就是這個兇手干的了。上兩個死者在兇手手上都沒活過兩天,估計這個也是。我們要快點找打她。”
安潔用精心做過的指甲點著桌面:“哪有那么容易,你們有線索了嗎?”
我搖頭,跑了一上午,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9月10號李貝貝,9月20號周曼文,9月28號馮向珊。受害人間隔時間在逐漸縮短,兇手的手法已經(jīng)逐漸熟練起來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一個小警察探身進來。
“小王?什么事?。?rdquo;張瑞澤站起來問。
小王推開門讓身后的女孩子露出來:“她說她是馮向珊的同學,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我和安潔對視一眼,立刻去把女孩接了進來。
小張給女孩到了一杯水,“你別緊張,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就好。”
這個女生看起來個頭小小的,也穿著英才高中的校服。
“我是馮向珊的同學,我們初中的時候就是同學,是好朋友。向珊出事前幾天,她和我說她回家的時候好像有人跟著她。”
我精神一震:“她看到是什么人了嗎?”
她點點頭:“看到了,就是一個男人。有一次我和向珊一起在學校門口的小店里買東西的時候向珊給我指了一次。”
“他長什么樣子?”安潔問。
女生想了想說:“個子不太高,瘦瘦的,看不清臉。他好像發(fā)現(xiàn)我們在看他立刻就走了。”
“你們?yōu)槭裁礇]和老師說這件事。”小張問。
女生低頭說:“向珊說她有幾次回家都看到過這個人,但是也不能肯定人家就是跟著她。萬一人家就是同路呢,所以……”
我們都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些女生的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馮向珊有沒有說過她第一次看到這個人是什么時候?”我問。
女生想了想說:“上周五,向珊周一的時候來跟我說的。”
我讓小張送這個女孩子回去。
兇手并不是臨時起意的,他觀察過馮向珊的生活,最后選擇了一個最恰當?shù)臅r候把她帶走了。不過,他是怎么知道馮向珊要參加這次的比賽呢?
上周五是23號,周曼文22號被殺害拋尸。這說明兇手在殺了周曼文之后立刻開始尋找下一個獵物。他開始迫不及待起來了。
“所有的受害人都是中學生,看來他就在這些高中里尋找目標。”安潔說道。
“全市一共30多所中學,我們沒有辦法布控。而且我們也沒有辦法知道兇手下一次動手是什么時候。”
“李貝貝家在市西,她的拋尸地點在市北。周曼文家在市東,她的拋尸地點在市西北。馮向珊在市北失蹤。兇手應該是在市西市北這一帶活動。”安潔分析。
我認同她的看法,兇手一般選擇拋尸地點都是比較荒涼的地方,但是為了防止拋尸過程中被人發(fā)現(xiàn),他不會選太遠的地方。所以兇手應該就在這個區(qū)域。
我把馮向珊比賽當天所有參會人員的名單拿出來,排除掉參賽的學生、陪著學生的老師和大賽評委,那些少年宮的工作人員就是調查范圍。
當天可以進入會場的一共有三十多名工作人員。但是如果有人和馮向珊同時離開,應該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讓人去給他們做筆錄,按照他們離開的時間應該可以縮小范圍。
兇手提前跟蹤過馮向珊,他也可能沒有進過比賽現(xiàn)場。他只要守在外面等著馮向珊出來就可以了。
這么說的話那就沒辦法確定范圍了,我頭疼的揉揉額角。
馮向珊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過自己被跟蹤還是好幾次,學生放學一般在六點鐘,這個人要跟蹤馮向珊,他應該要提前來。
這個時間段。如果他是那種晚上工作的,比如在夜店之類的,他白天就有時間做這些事。
馮向珊的同學沒有看到兇手的臉,他的身體特征又不足夠明顯。我們怎么抓到他呢?
我想了想,叫著小張和我一起去馮向珊的學??纯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