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爾嵐失蹤后你說你們當晚吵架是因為孩子隨誰姓的問題。其實并不是,就像沈教授說的一樣,在這件事情上沈爾嵐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們根本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吵架。出事那天下去沈爾嵐找你是和你攤牌的。
你當時代替沈教授給姚夢琪他們班代課,姚夢琪很吸引你,你固態(tài)萌發(fā)背著沈爾嵐和她在一起了。但是沈爾嵐是個即細心又敏感的女孩子,她很容易就能注意到別人注意不到的東西。很快她就知道這件事了,當晚她找你說了這件事之后你們大吵了一架,沈爾嵐離開公寓之后卻沒有走,而是約了姚夢琪。
他們就約在一號公寓樓后面,姚夢琪知道你和沈爾嵐的關系,她很害怕,所以她去見沈爾嵐之前通知了你。但是等你趕下去的時候卻看見沈爾嵐正在廝打姚夢琪,你上去想拉開他們卻不慎把沈爾嵐推到在地。她的頭撞到了地面上的石頭,當場暈了過去。
你判斷了一下沈爾嵐的傷沒有大礙,就讓姚夢琪先回去,自己抱著沈爾嵐回到了宿舍。當時你就是從一公寓地下室的后門進出的,所以公寓前門的監(jiān)控錄像沒有拍到你。
但是在你抱著沈爾嵐回宿舍的時候卻被帶著錢斌維修電路的楊建軍看到了,他把這件事告訴了當時正在宿舍里的周進和保潔員張萍。在這之前楊建軍、周進和張萍都被沈爾嵐警告過。
所以這三個人都對沈爾嵐懷有憤恨。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機會,他們要給沈爾嵐一個教訓。當時楊建軍游說你,你當時還在讀沈教授的研究生,沈爾嵐發(fā)現(xiàn)你劈腿勢必要和你分手,一旦沈爾嵐和你分手,你研究生很可能不能畢業(yè)。以沈教授在這一行的威信,你的前途就全毀了。
所以你心動了,你想要沈爾嵐一個把柄,能讓她乖乖聽話的把柄。所以當楊建軍提議的時候你心動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做的,而你什么都不用做。你明明知道那個老色鬼會對沈爾嵐做什么你還是把沈爾嵐交給了他。之后不久楊建軍告訴你沈爾嵐死了。
他說沈爾嵐是被撞傷了頭死的,但是根據(jù)你的判斷,那次的撞擊應該不致死。但是那個時候你完全顧不上了,你著急的是怎么隱瞞這件事。最后你們想了一個辦法,你們把沈爾嵐的尸體藏了起來,就這樣,沈爾嵐‘失蹤’了。
三年后,你發(fā)現(xiàn)了當年沈爾嵐死亡的真相,她的死是因為錢斌。其實沈爾嵐被楊建軍帶走之后不久就醒了,楊建軍原本只是想拍一點她的‘照片’,可是他身邊還有個錢斌,錢斌強暴了她。沈爾嵐醒后瘋狂的掙扎,她的頭再次撞傷。這才是她真正死亡的原因。
而三個月前,錢斌用這件事敲詐你。他那個賬戶里的三萬塊錢就是你的吧。我查到他在得到這三萬塊錢之前給你寄過一次快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里面應該就是沈爾嵐的照片。
被人知道真相的恐懼每天都折磨著你,知道沈爾嵐死亡真相這件事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錢斌居然用當時的照片敲詐你,你既恐懼又憤怒,于是你策劃了這起連環(huán)謀殺案,殺了當初所有的知情者并嫁禍給季同,一勞永逸。”
華皓雙目通紅,他沖我吼道:“你知道什么?他們都該死,全部都該死。如果不是他們爾嵐就不會死,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我搖頭:“華皓,你永遠都是這樣,錯的永遠都是別人。你真的在為沈爾嵐報仇嗎?不要打著報仇的幌子惡心死者了。你這么做只是為了自己。你對沈爾嵐用過哪怕一絲一毫的真心嗎?
從追她開始你就是有目的的,你為了能來清和大學讀研究生才和她在一起的吧。你在利用她,所以當你達成目的之后你就固態(tài)萌發(fā)了,你開始和別的女生曖昧,甚至背著她出軌。”
“不是的,我是愛她的,我愛她。”華皓低聲喃喃道。
季同的聲音響起來:“華皓,你愛的只有自己。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秘密的嗎?”
華皓轉頭看著他,季同繼續(xù)說:“因為真正為沈爾嵐的死愧疚后悔的人是姚夢琪。你肯定沒有想到,當天晚上她并沒有聽你的話回宿舍,她怕沈爾嵐出事,所以后來又偷偷的從一公寓地下室的后門遛進來找你,但是她看見的卻是你們藏尸的場景。
沈爾嵐出事后,她立刻提出了和你分手。估計那個時候你還在偷偷高興,但是她卻愧疚到寢食難安。她覺得自己應該說出這件事,但是她太膽小了,她不敢說。后來出了趙安國那件事,她知道自己懷孕了之后就決定要自殺了。
她出事的前一天來找我,把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但是她還是愛你的,她求我不要把事情說出來。她說她去償還你們當初犯下的錯。可惜她不知道你們之后又對沈爾嵐做了什么。她根本不是殺死沈爾嵐的兇手。
真正的兇手是你們,楊建軍、錢斌、周進、張萍還有你,你們聯(lián)合起來謀殺了她。最該為沈爾嵐的死負責的人是你,華皓。”
華皓雙目發(fā)直的看著東邊的那面墻壁。
我低聲對小張說了一聲,他轉身出去帶了兩個人進來。他們用錘子撬開墻壁。
磚石落下,露出了蜷縮在透明真空袋中的女孩兒。塵封在墻壁里三年的沈爾嵐終于重見天日。
楔子
“今天要給大家介紹的是現(xiàn)代畫家周正先生的作品,金陵十二釵中的黛玉葬花圖。我們都知道周正先生的人物畫藝術造詣很高,他的作品在書畫市場上及其受歡迎。今年三月在香港‘古韻’書畫展上,他的一副是仕女簪花圖賣到每平尺三十萬元。這在國內當代畫作中是絕無僅有的……”
昏暗的房間中,一臺樣式古老的電視機還在播放著當代書畫鑒賞。電視機的對面一個面容蒼白的年輕男人看著電視機里的節(jié)目。
“下面介紹的這件作品是周正先生的關門弟子沈墨白小姐的作品。眾所周知,沈墨白作為周先生的弟子在同一時代的青年畫家中是佼佼者。她的作品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達到每平尺十萬的價格。雖然說用金錢衡量藝術很俗氣,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這是一種相對公平的衡量方式……”
年輕男人雙手握拳,他骨瘦如柴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沈墨白,沈墨白,沈墨白!”
他猛的沖過去關上電視,嘴里神經(jīng)質的喃喃著這個名字。忽然,他停了下來。
他從衣柜里找出了一身醫(yī)生穿的白袍套在衣服上,然后推開了身后的那扇門。
他走進這間房間里,立刻把門關上。這是一間很小的房間,小到連一張單人床都放不下。房間里一扇窗戶都沒有,他打開門邊的燈,房間里的東西露出來。
房間中間有個女孩兒,她看起來昏迷著,頭發(fā)垂下來擋住了半張臉,只能看見一點點白皙的膚色。女孩身上穿著藍色的校服,她的雙手被綁起來吊在屋頂垂下來的繩子上,雙腳被綁在地面上。
男人看著吊起來的女孩臉上出現(xiàn)癡迷的神色,他走到女孩身邊圍著她慢慢的走著,他的眼睛掃過女孩身體的每一寸,里面帶著令人作嘔的狂熱。
“唔……”
女孩慢慢醒過來,她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張的抬起頭來。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膚色白皙,一雙含淚杏眼看起來楚楚可憐。
“嗚嗚嗚”嘴上貼著的寬膠帶讓她不能發(fā)出聲音。
男人走進女孩,他用手背輕輕觸碰著女孩柔嫩的肌膚。“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要你身上一點點東西,不會傷害你的。放心,不會疼的。”
女孩更加恐懼,她拼命的掙扎起來,但是男人把她綁的很緊,她動不了。
男人臉上漸漸出現(xiàn)不耐煩的神色:“閉嘴,不要亂動。”
他走到墻邊退出來一個小桌子,上面放著一個醫(yī)療盤,里面針管手術刀一應俱全。女孩看到這些東西愣了一下立刻更加拼命的掙扎起來。
“嗚嗚嗚嗚……”
男人拿起針管,里面有一些透明的液體。他一把捏住女孩吊起來的胳膊將針管狠狠的扎下去。
“別動了,小公主。馬上就不害怕了,睡吧,睡著了就不害怕了。”
隨著液體緩緩進入她的身體,女孩眼皮越來越沉,最終緩緩的閉上。她的眼角留下兩道淚痕。
男人拔掉針管,他愛憐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別害怕,我的小公主,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足夠了。”
男人放下針管拿起剪刀,他走到女孩的身后,將她的衣服從后面剪開,隨著剪刀向上移動,女孩白皙柔嫩的肌膚慢慢的露出來。男人臉上出現(xiàn)狂喜的表情。
“就是這樣,純潔的,干凈的……”男人病態(tài)的聲音低聲贊嘆著。